或許是因為缺德事兒做多了,縣丞和縣尉兩個大人跟陳守和一樣,都只有這麼一個獨子,並且都是老來子。
而且不同於陳守和年紀不大,都已經到了垂暮之年,過不久就要致仕了。
可想而知,兩人有多寶貝自己的兒子了。可以說,從小到大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飛了。多吹了一股風,都擔心會把兒子給吹感冒了。
可以說,從小到大,兩個孩子就沒有受過一丁點苦,也難怪會養成這樣無法無天的性子。
現在,他們嬌養長大的孩子,竟然被關進了大牢,而且還是在淮北,在他們自己的地盤上,這讓兩人如何不生氣。得到消息後就跑過來找陳守和質問了。
「陳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要把宏兒他們關起來?」縣尉沖陳守和嚷嚷,「宏兒他們從小就沒受過什麼苦,哪裡受得了大牢的環境?」
「沒錯!陳大人,濤兒他們不過是犯了點小錯誤,這樣的事情之前也不是沒有過,為何這次你就把他們關到大牢去了?」縣丞想到自家夫人都哭得暈厥過去了,心中更是煩躁。
陳守和心中也是氣憤不已,看到朝自己發火的兩人,說道:「你們以為我願意嗎?你們別忘了,霖兒也被關起來了!」
三人一起共事也有十年了,自然之道他對兒子也是寵愛有家的。聽到他把陳佳霖也關進去了,兩人的火氣才小了一點。
「這到底怎麼回事?」縣丞問道,「不就是看上兩個丫鬟公子嗎?這在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怎麼這次就鬧的這般嚴重了。」
陳守和便將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對兩人說道:「不管那個少年有意還是無意的,現在都已經是如此了。那就只有等三天流水宴過後,再將她殺了。」
「難道濤兒他們就要在牢里呆三天?」縣丞心疼不已,心中對蘇葉很是忿恨,已經在想著三日後要怎麼殺她了。
「只能委屈他們先呆在裡面了。」陳守和也不願意,但是有什麼辦法?難道那三天流水宴不讓她出現?可能嗎?
「不就是個外地商人,我們以前又不是沒遇到過,何須如此在意?」縣尉是個草莽出身,這些年又沒少做草菅人命的事情,還真沒將一個富商兒子放在眼裡。先弄死了,再說遇到了山匪泥石流,這也找不到他們頭上。
「你忘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嗎?!」陳守和喝道,「攝政王和小皇帝親自前來徹查王謙等人的案子,其實就是衝著鹽引來的!現在出什麼大事,引起他們的注意,我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縣丞和縣尉才想起這個事情來。
「這小皇帝和攝政王都已經出發十幾天,按說應當已經到淮北地界了。可是怎麼還沒到?」
「我得到的消息,說的是小皇帝受不得苦,走兩天歇一天的,大大的拖慢了隊伍的進程。」陳守和說道。
「真不知道,這攝政王來查案子,為何要帶上小皇帝?」
「帶著好啊,有了小皇帝在,能大大擾亂攝政王的心思。」
「這攝政王可不是好糊弄的,那些證據都已經做好了?」
「放心吧縣令大人,上面發話後我們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