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先文後武

  賈喻打聽清楚章華文會的情況,便走向舉行文會的李府大門,李府大門外左右各有一隻石獅子,門前還有台階,賈喻才步上石階,招待客人的小僕就迎了上來。

  「這位客人面生,不知道來我李府有何貴幹?」小僕低頭看著地面對賈喻說道。

  賈喻順勢拿出孫畫師的手串,然後說道:「請看。我是代孫畫師來的。」

  小僕用餘光掃了掃賈喻手上的手串,然後低頭致意道:「原來是這樣的,請進。進門往左走一段就能看見參加文會的學子了。」

  賈喻微微點頭,這個小僕還不錯,知道自己第一次來還給自己指明道路,可謂是聰明伶俐了。

  「多謝了。」賈喻抱拳致謝,待到小僕回應,賈喻也不再客氣,進門往左去。

  李府內布置的清淨優雅,陣陣草木芳香瀰漫,讓人不由得放鬆下來,一看就是下過大功夫的。

  走上一段,賈喻便看見在亭台樓閣之間有許多桌案,桌案左右各自圍成一圈,有的低聲討論,有的全神貫注的觀賞。

  賈喻微微點頭,氣氛還不錯,現在只需要找一個討論畫作的小團體就好了。琴棋書畫好歹是四雅,不怕找不到一個痴心畫作的小團體,只是自己的名聲啊!

  唉!慢慢來吧。

  一個小團體一個小團體的觀察過去,賈喻終於在後面發現了一圈正在觀看一個年輕人繪畫的桌案,賈喻抱著學習的態度也站在一邊觀看。

  只見現在繪畫的人臉上顴骨突起,身材輕瘦高挑,不過一支畫筆握得極穩,一點一摹之間青鳥圖欲展翅高飛。

  待其畫完,一人振手低呼道:「好!永年兄畫技再上一層樓,真是神乎其技!」

  秦永年,名律,正是那個顴骨突起的畫師,他聽見奉承微微一笑道:「三澤兄過獎了。鄙人只是略有所得。」

  賈喻在一邊也看得津津有味,畫看起來不錯,人看起來也不錯,不如與之結交。

  想到就做,賈喻抱拳道:「這位兄台,在下賈喻、賈商德,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秦律溫和的轉頭看向賈喻,旋即便是一愣,愣住之後他又很快回神,面帶尷尬的抱拳回禮道:「鄙人姓秦名律、字永年,商德賢弟,我們卻還見過。」

  賈喻感到有些驚訝,然後搜索記憶,果然自己見過這個秦律。那是在幾個月之前,原身去青樓花光了所有錢被老鴇趕出門來,當時這個秦律就在街上看熱鬧。

  「確實見過,秦兄,今時不同往日。我已不再去青樓楚館,倒是迷上畫藝,還望與秦兄結交一二。」賈喻面不改色,顯得氣場強大。

  這還真唬住了秦律,秦律輕吐一口氣說道:「既然賈賢弟已經改過自新,那就好。愚兄也沒什麼本事,如果賈賢弟有畫技方面的問題,只管問來就是。」

  「甚好。秦兄,不知道你畫此圖用了什麼畫技?竟然把青鳥畫得如此傳神!」賈喻指著秦律畫的青鳥圖說道。

  於是賈喻便和秦律等人探討起畫技來,雖然除了秦律以外的人都對賈喻頗有微詞,但是也算是輕鬆愉快的一個時辰。

  交流了一個時辰,滿足了自己對於繪畫的想法,賈喻也就告辭。

  回到家裡,賈喻暗嘆一口氣,還有唐館主的二百兩學費要給。沒辦法,肝吧!

  造化金光啟動!啟動!啟動!

  累到神思恍惚,賈喻終於複製出來兩百兩碎銀,強忍著倦意和疲憊,賈喻又把碎銀用剪子剪開,這才用一塊碎布包裹著往票號去兌換銀票。

  順利的兌換出來一張二百兩的銀票,賈喻便直接去青龍武館,這次守門的不是季冬生那一幫人,賈喻說明來意,也就自己去找唐館主。

  此時唐館主正在後院練功,賈喻走到後院門口就被攔下了,有人護衛唐館主。

  唐館主雖然七老八十,但是依舊耳聰目明,只是稍微有點動靜他就停下拳腳,轉頭去看賈喻。

  唐館主的目光落在賈喻身上,隨後他便就皺起眉頭,並說道:「你這是怎麼回事?精力枯竭,體力不支。」

  賈喻有點尷尬,一下子就被看出來了。

  「這個……」賈喻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說明了。

  「我還在這裡等你,看你這個樣子,三天後再來吧。」唐館主沒好氣的說道。

  「多謝師父。」賈喻鬆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唐館主等自己幹什麼。

  「師父,這是兩百兩銀票。」可能是特意等著自己收取拜師費的吧。

  「不必,今天我在這裡等你就是想讓你先入門,既然你狀態不好,那麼三天之後再學也是一樣,銀票留好,等到什麼時候學本事,什麼時候再交吧!」唐館主快人快語,一瞬間就說出許多話來。

  「也好,麻煩師父了。」聽見唐館主這樣說,賈喻也就收好銀票,等三天之後再說。

  「你回去吧。」唐館主走向賈喻,越過賈喻之時,如此說道。

  「是。」賈喻抱拳施禮,隨後也就離開了青龍武館。

  三天轉瞬即逝,在這期間,賈喻數次去參加章華文會,並和秦律討論畫技,沒想到第二天還在文會上看見李蘇了。

  和李蘇交流幾句,賈喻才知道他是通過本地的同窗介紹來的,不過兩人一個喜歡吟詩作對,一個喜歡畫畫發呆,在文會上也就沒有一直待在一起。

  今天就是第四天了,賈喻收拾齊整,還特意換上一身短打,準備去青龍武館,只是還沒有出門,門外就有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與之同來的還有呼喚聲:「大少爺,大少爺在這嗎?」原來是高老。

  「高老?」賈喻趕緊上前打開院門,果然門口站著一個老頭,正是高老。

  「高老你找我幹什麼?」賈喻問道。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是賈喻不會直接說出來。

  「大少爺,老爺想請你回家。」高老賠笑道。

  「我不回去,就讓他最喜歡的我弟弟給他養老送終吧!」賈喻裝作賭氣似的說道。

  聽見賈喻決絕的話,高老一時之間有點受不了,他哽咽著問道:「大少爺你不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