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波三折

  在和賈令談完話後,賈喻便回屋了,現在還有時間,終於可以愉快的進入發呆狀態了,可惜好景不長,時間來到夜晚,日落西山。

  咚咚咚!花彩的敲門聲響起,這將賈喻喚醒。

  「是誰?」賈喻冷靜的問道。

  「是我啊,花彩,今天……」花彩試探著說道。

  「今天不需要!以後也不需要了,你去睡覺吧!」賈喻冷酷的拒絕花彩。

  花彩誠惶誠恐,直接跪在地上說道:「大公子是不是花彩有什麼做的不好!你不要不要花彩了啊!」

  賈喻閉上眼睛,沉聲說道:「不關你的事,今後我決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至於你……願意留在賈府就待著吧,不願意我也可以給你一筆錢還你自由身!」

  花彩臉上有些迷茫,不過她也聽出來賈喻語氣的決絕,她只有呆呆的離開了。

  轉眼之間又是新的一天,起床洗漱,賈喻便匆匆離開賈府去往一家字畫鋪。

  來到這家名為指悅的字畫鋪,賈喻抬腿便進,看見賈喻進來,字畫鋪里的小廝就滿面堆笑的迎了過來。

  「客官,想要買字還是買畫?」小廝賠笑道。

  「都不是,我想找一個畫師學學繪畫,你這裡有門路沒有?」賈喻沉穩的問道。

  「啊這……」小廝聽到賈喻不是來買東西,立馬露出為難的神色。

  賈喻見狀伸手進袖口裡,然後數出二十枚銅板遞給小廝,還說道:「這些是賞你的,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還有重賞。」

  「啊這,哈哈哈,客官真是豪爽人,雖然不能透露東家的老底,但是我也是知道一些文會的。要不要我給您一封介紹信,讓您去試試?」小廝又滿臉堆笑的說道。

  「你?」賈喻有點不信任,一個普通的小廝怎麼可能介紹自己去參加文會?

  「客官不要看小的身份卑微,小的也是幫大人賣過字畫,裱過畫框的,也算是有點交情。」小廝把銅板揣到懷裡,笑容不減。

  「你不簡單啊!」賈喻若有深意的說道。

  「客官謬讚了。」小廝點頭哈腰,似乎在感謝賈喻的稱讚。

  「謬不謬讚容後再論,你給我寫一封推薦信吧。」

  「好嘞,客官,只需要一兩銀子。」小廝一邊說著話一邊轉頭扭身去拿筆墨紙硯了。

  「嗯。」賈喻輕輕點頭,算是認可了這項交易。

  區區一兩銀子,賈喻絲毫不放在眼裡,反正又花不完。

  不一會,小廝把文房四寶拿出來擺在字畫鋪的櫃檯上,鎮紙、蘸墨、寫就、晾乾,然後裝進信封里,介紹信便寫好了。

  「得嘞,您去青松坊,找孫畫師,將信給他,他一定會帶你參加文會的。」小廝收拾好筆墨紙硯,又將介紹信遞給賈喻,還囑咐道。

  賈喻拿出握在手中的碎銀,兩人錢貨兩清,這場交易就算完了。

  賈喻迫不及待的想找孫畫師,一路打聽著就往青松坊走去,路上正好碰見代三。

  賈喻招呼道:「代三!過來,上次的保護費我還沒有給你呢!」

  代三正神氣的走在大街上呢,突兀聽見賈喻招呼,將頭扭過去。

  「喲!喻大公子,你可真是守信呢!」代三依舊喲了一聲才說話。

  這給賈喻都整無語了,你這個口癖是從哪裡學到的,我快控制不住我的洪荒之槽了喂!

  代三走過來,一展臂,伸手攤開在賈喻面前。

  賈喻數出十枚銅板放在代三的手上,然後扭頭就走。

  代三拿到錢,卻顯得不那麼高興,看見賈喻走遠,他高聲呼喊道:「喻大公子!今天你還擺不擺攤了?」

  「以後都不擺了。」賈喻背對著代三,抬手揮拂道。

  「噢!」代三得到賈喻的答覆然後應答一聲,手裡掂量著銅板背對著賈喻離開了。

  賈喻走走問問來到青松坊,這裡有一棵遮天蔽日的青松聳立在坊間,氣候十分陰涼舒適。像這種老式居民區,前身是從來不來的,因為這裡的居民生活情況還可以,既不存在娛樂用的青樓,也不存在生活所迫的半遮門。所以賈喻不知道青松坊,還需要問路過來。

  又在青松坊里問人,賈喻終於找到孫畫師的家,孫畫師的家是一座青磚小院,院門大開,內有水井柏木,一個婦人正在捶洗衣物,兩個幼童在院子裡瘋跑。

  賈喻站在院門口,抱拳問道:「請問大姨,這裡是孫畫師的家嗎?」

  婦人抬起頭來,看見一個俊後生站在門外,她不由得露出笑容說道:「是是是,你找我爹幹什麼?是要求畫嗎?」

  「是就好,我不是求畫來的。我是想來學習作畫的。」賈喻露出微笑說道。

  誰料,婦人一聽賈喻是來學習作畫的,她的臉就耷拉下來,她拿起搗衣錘就連連揮手說道:「走走走!我們不教別人畫畫,你找別家去!」

  賈喻心裡搖頭,面上不表道:「大姨,我又不是白學,給銀子的。」

  婦人一聽,有些愣住了,心裡十分糾結的說道:「給銀子?你能給多少?少於五十兩想都不要想。」

  「那好!就五十兩。」賈喻極速敲定道。

  聽見賈喻如此爽快,婦人不禁面露懷疑道:「你有五十兩嗎?」

  「我身上沒有帶那麼多銀兩,明天上午我給你帶來就是,今天先讓我見見孫畫師吧!」賈喻站直說道。

  婦人嘟囔幾聲,說道:「那你明天一定要帶學費來啊。」

  「嗯,我可以進來說話嗎?」賈喻點頭問道。

  「進來吧,爹!有人找你學畫畫!」婦人答應一聲,又沖院子裡面的屋內喊道。

  其實這個小院也不大,除了左右各兩間耳房,就是正對門的一間二層小樓,剛才賈喻和婦人說話,如果裡面有人,肯定是聽見了的。

  看來這次來找孫畫師,怕是懸了。

  「知道了,吵吵鬧鬧成何體統?」人未到聲先到,孫畫師抱怨完才從小樓里出來,只見他身材矮小,發須皆白,身穿一襲玄色衣袍,看起來還是有幾分風度的。

  「你就是孫畫師了吧?晚輩賈喻。」不管成與不成總歸是要試試,賈喻施禮說道。

  「嗯!賈……嗯?賈喻?你說你是誰?」孫畫師捋著鬍鬚,想裝個得道高人,卻忽然頓住。

  「晚輩賈喻。」賈喻一聽孫畫師的話就知道他知道自己是誰了,都是前身留下來的好名聲啊!

  「可是賈府的賈喻?」孫畫師已經心起鋒芒。

  「如果沒有其他賈府的話,我想是的。」賈喻點頭答應道。

  「呵呵呵,原來是賈大公子,老夫呃,老夫今日感覺身體不適,你還是請回吧。」孫畫師笑得很僵硬的說道。

  賈喻暗嘆一口氣說道:「我這裡有手書一封,還望孫畫師一觀。」

  「這……好吧,拿來我看。」孫畫師現在是騎虎難下,早知道不出門了。

  賈喻從袖袋裡掏出指悅字畫鋪小廝寫得手書,並將之遞給孫畫師。

  孫畫師接過賈喻遞出的信封,然後取出信紙一看,越看孫畫師臉色越苦,怎麼辦?這是往日情誼,如果不幫忙那不是顯得很無賴,可是自己真的不想教這個紈絝子弟。

  賈喻一眼就看出孫畫師的為難,手書起作用了!至少讓孫畫師猶豫了!於是賈喻改口說道:「給我這封信的人說孫畫師你一定會幫我介紹一個文會,孫畫師你不會想反悔吧?」

  孫畫師聽見賈喻這麼說,不由得眼前一亮,說道:「怎麼會!我一定會為你介紹一個文會!這是我心愛的佛門手串,作為信物給你!明天你可以帶著信物去花鳥坊參加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