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二路彈腿

  很久沒有發病了,賈喻還以為自己已經痊癒,性癮和毒癮一樣都具有身體依賴性和精神依賴性,如果得不到滿足就會承受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

  就在這樣的雙重折磨下,賈喻不知不覺的昏迷過去。

  翌日清晨,賈喻幽幽轉醒,清醒過來回憶起昨天的事,他忍不住嘆息一聲。

  「唉!難道要一直這樣嗎?」

  「商德,你醒了沒有?」小蓮在門外呼喚道。

  「醒了,我馬上起來。」賈喻答應一聲,然後迅速起床。

  今天早晨也是去章華文會,來到舉辦章華文會的李府外,這次值守的小僕卻不是原來那個。

  於是賈喻問道:「這位侍者,為什麼是你在把守門戶?」

  小蓮撲閃著大眼睛,也滿是好奇。她也來章華文會好幾個月了,一直是之前那個小僕接待,她都習慣了。

  新來的小僕滿臉憧憬的說道:「好叫公子知曉,他被一位公子看中,去做那位公子的書童了。」

  賈喻展顏笑道:「原來是這樣。我無事了,多謝告知。」

  「不必謝,請進吧。」小僕伸手虛引道。

  賈喻輕輕點頭就算答應,然後便和小蓮一起進去了。

  賈喻一進文會現場就直奔繪畫而去,小蓮則和參加文會的小姐夫人們一起探討刺繡製衣之道。

  「永年,今天我卻要與你比較比較。」賈喻看見秦律,便上前去開玩笑道。

  「原來是商德。」

  「商德來了啊。」

  秦律身邊的學子也紛紛和賈喻打招呼,經過一年左右的相處,大家也發現賈喻不像傳言那樣頑劣,關係大都親近起來。

  「商德你膽子可不小啊!敢與我爭鋒!」秦律略帶訝異的笑道。

  「哼哼,今天誰高誰低,一試便知。」賈喻說著話,站到畫案一邊,又抽出一張畫紙平鋪開來,再提起一隻畫筆輕輕點觸在畫紙上。

  秦律見狀訝異的表情也褪下,他抿嘴說道:「哼!既然今天你要跟我比較,那我就讓你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

  於是秦律也重新抽出一張畫紙,開始作畫。

  不多時,兩人的畫作都已完成,賈喻畫了個素梅山崖,秦律畫了一個皂衣小吏。

  吹乾墨跡,賈喻拿著自己的畫作展示給眾人看,秦律亦然。

  很快,議論聲就響起來。

  「這個是梅花吧,畫的真好!」

  「梅在崖間,傲雪而獨立,好畫好意境啊!」

  「我倒是喜歡這個皂衣小吏,畫得十分傳神!」

  賈喻微微一笑,場上誇他的明顯比夸秦律的人多,自己贏了。

  秦律自然也發現了這個事實,他嘆息說道:「唉!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你們啊!是喜新厭舊了。」

  「噗!」有人直接笑出來了。

  「永年兄莫不是個哀怨佳人?」

  「哈哈哈,好一個哀怨佳人。」

  賈喻搖頭失笑道:「永年,玩笑了。」

  一場文會下來,各個文人都過得十分開心。到了正午,賈喻便帶著小蓮去吃飯,原本下午的時間是屬於青龍武館的,但是賈喻昨天受傷,不宜運動,下午也就去章華文會廝混。

  日升月落,萬物復甦。轉眼之間就過去了五天,賈喻的傷勢完全好了,連淤青早都消下去。

  這天下午,賈喻踏入青龍武館,然後直接去大校場找唐館主。

  這回唐館主坐在點兵台的太師椅上,用茶蓋輕撥茶碗的水面,把漂浮在茶水水面的茶葉都撥開,然後飲了一口茶水。而在點兵台下,諸多弟子正在練靜功,一動不動的看起來十分肅穆。

  賈喻慢慢的走向唐館主,唐館主一眨眼就看見了賈喻,不過他並不做聲,只是把茶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等賈喻走到近前,唐館主說道:「小聲些。」

  賈喻瞭然,輕聲說道:「師父,彭師兄說我可以來找您練習拳法套路了。」

  「好,你先去那個小校場等著,稍後我便去教導你。」唐館主答應道。

  「是。弟子明白。」賈喻得到答覆,也就退下了。

  來到上次唐館主教授他的小校場裡,賈喻默默的等候,過了一刻鐘,唐館主龍行虎步的來了。

  賈喻自然上前見禮,唐館主一拂手,說道:「展示展示你的訓練成果吧。」

  「是,師父。」賈喻答應一聲,然後便在小校場內運動起來。

  唐館主看了一會,然後說道:「好了,你的基本情況我都了解了,我傳你一手十二路彈腿吧。」

  賈喻活動開來,用亮晶晶的眼神盯著唐館主。

  「我先為你演示一遍,你看好了。」話音剛落,唐館主擺開架勢,一腿踢出,如蛟龍飛天,一掌刺落,直插咽喉,一腿又一腿,攻勢連綿不絕,一掌又一掌,招式精準。

  一套拳法打下來,唐館主臉不紅,氣不喘,看起來還是那個樣子,也不知道他活動開了,還是沒有活動開。

  「你來打一遍。」唐館主打完拳法,吩咐賈喻道。

  「好,我盡力!」雖然只是看了一遍,但是賈喻也想試試,不為別的,那踢腿插喉是真的帥啊!

  「哈!」賈喻大喝一聲,一腿踢出。

  「錯了,腿踢的要居中偏上,主要打側胸。」

  「好!」賈喻停止連招,重新一腿踢出。

  「錯了,出掌要指尖突出腳底板,指腹收在腳底板內。」

  「好!」賈喻再度出招,這次唐館主終於沒有出聲,但是賈喻已經忘記下一招怎麼出了。

  「停下幹什麼?繼續!」

  「師父,我忘記招式了。」賈喻有點感到羞愧。

  「嗯,我打給你看。記好了。」唐館主再度打拳,又是一遍下來,賈喻記住了更多。

  就這樣,在唐館主一遍又一遍的不懈教導下,賈喻終於記住了十二路彈腿的全部的招式。日後只要勤加練習,成為武林高手指日可待。

  結束練習,賈喻回家,小蓮又已經做好飯等著他了。基本上每一天都是這樣的,賈喻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自己在外奔波,家有賢妻等候,很合他的口味。

  就是不知道相處這麼久,小蓮對自己的看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