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那些凡人的傳話之中,我的功績成為人人誦唱的傳奇。Google搜索每個聖教軍肯定都知道。但是現實就是死後的生活就是被禁錮在這堡壘中,乏味沉悶,周圍都是些又蠢又瘋的惡魔。我在這裡唯一的消遣就是觀察聖教軍的撤退。越走越遠,失去了一城又一城。從那些空虛的凡人放棄眷澤城的那天起,我就不再自稱為聖教軍, 而是開始鄙視他們。」澤卡琉斯眼睛之中的火焰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
字面意義上的惱火呢。
巫妖咬牙切齒地繼續說道,「我不是什麼英雄,只是一個天賦過人的傻瓜,為了滿足自己的自尊心而參加了聖戰。我熱愛那些庸人的讚美。當有人把山坡上的一堆石頭交給我照管時,我是多麼深感榮幸。他們說,我們的鬥爭至關重要。真是愚蠢。」
說著,他甚至捂住自己的臉, 仿佛都要哭泣的感覺。
空巢老骨和怒其不爭嗎?
「當我坐困此地的時候, 我意識到自己在他們的戰鬥中浪費了我的力量、時間和才能。我相信了那些必須匡扶良善與正義的故事。但即使在善良的國度里,也有掌權的人和服從的人。所有這些戰爭都只是為了去執掌權力。而權力屬於誰卻並不重要。除了自己,我再也不會為了任何人的權力而參戰了。」說到後面,澤卡琉斯已經露出了一抹疲憊的感覺。
看起來。。。。。
「所以說這座教堂之所以會失陷,並不是單純因為惡魔的原因,只是單純因為有人背叛了你,然後你放棄了,不想繼續下去了。」林雲眯了眯眼睛,然後說道。
「小子。。。。。呵呵,難怪這個小女孩這麼信任你,很聰明,不錯,為了讓那些愚蠢而脆弱的手下不再受傷,不再死去,我不斷地精進我的死靈法術,還活著的時候,我常常想,與活人相比, 亡靈是多麼的優越。聖教軍遭受了無盡的失敗,而亡靈大軍卻早就能將惡魔趕回世界之傷的深處。但是,雖然亡靈可以成為完美的戰士,但它們卻要聽從並不完美的活人主人調遣。我需要一個更好的解決方案。我研究過吸血鬼,但發現他們太受激情支配,因此……完全不適合。然後我就考慮到了巫妖。巫妖是完美的不死生物。它可以擁有神奇的力量,在轉化之後能保留心智,而且永世長存。我設想了一支由不死巫妖所統領的聖教軍軍隊,於是逐漸確定下了自己的命運。」澤卡琉斯開始走動了起來,看上去倒是像是一個終於遇到有人可以抱怨的老頭一樣。
其他人對著林雲豎起了大拇指。。。。。。
「但成為巫妖的過程需要數年之久,而且十分危險,也令人厭煩。最重要的是,只有百萬分之一的凡人可能成功。因此,我開始著手研究讓隨便哪個凡人都可以成為巫妖的儀式。隨便哪個!這一切都不需要修習魔法數十年,甚至不需要使用任何魔力!當然,我必須對這項研究保密。只是一個愚蠢的傢伙卻是破壞了這一切,他告訴了法萊斯瑪教會的人,原因僅僅只是因為我在的話, 他就沒辦法成為這裡的領袖,因為這樣, 要塞之中大部分的兵力被調開,為了防止我突然暴起,殺死那些愚蠢的部下。
同樣,為了防止我突然暴起,他們給我下了藥,要是那時候,我更加明白了,人類這種生物終究是有極限的,所以我不做人了。」澤卡琉斯悶聲說道。「在我被下藥,然後下監獄之後,他們將我製造的血肉傀儡破壞殆盡,眼看著就要等我到達審判的日子,我的心也開始絕望。」
「然後因為看見空隙,所以眷澤城那裡的惡魔軍隊就攻進來,而這時候,你的手下才想起了你的好,和你的學徒一起將你從監獄中救了出來,最後你因為心灰意冷,直接斷後,然後隱居在這裡,是嗎?」林雲眯著眼猜測著說道。
「啊,是的,突然發現,和你說話還真是省事,那個蠢貨在我被囚禁到監獄之後就成為這裡的指揮官,結果那些惡魔到來的時候,第一個被殺死的就是他,他倒是想要逃跑,只是對於有高等傳送術的惡魔來說,並不會法術的他,根本就是自尋死路,只是將後背留給敵人。」澤卡琉斯不屑地說道。
「之後就是,你成功了是嗎?」林雲笑著說道。
「最終我還是成功了。而在新立聖域淪陷的那天,我完成了儀式,成為了今天的我。那些可悲的爪牙對我來說沒有威脅。」澤卡琉斯傲慢地笑了笑。
「它們試過攻擊我幾次,但很快就後悔了。後來我被它們弄得煩了,就用法術把我的房間隱藏了起來。當我需要圖書館的藏書時,就會以隱形的方式過去,它們根本不知道我就在它們身邊。成為巫妖是一個複雜的過程。大多數天賦異稟的法師如果窮其一生投入這項工作,都無法做好準備。
它需要多年的時間來訓練和改造自己的精神。。。。。除非你身邊有個出色的法師。我已經發明了一種儀式,可以讓我親自為你做好準備。這是一個複雜的過程,所以不要指望在次日就能讓一位亡靈之主覺醒過來。但按我的誓言,你會在轉化過程中存活下來。雖然我為這個儀式投入了數十年的光陰,但這個過程僅僅只要你半年的時間。」澤卡琉斯帶著自豪的感覺說道。
「半年的時間?我們可沒有這麼長的時間能夠浪費,不怕跟你說,我們現在準備進攻眷澤城,將這個已經從聖教軍的手中失去了接近一個世紀的城市重新奪回來,如果僅僅只是將你的命匣還回去的話,我倒是沒有問題。」林雲微微皺著眉頭地說道。
「將我的法杖還回來也沒用,因為我的誓言就是讓人。。。。。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命匣。」澤卡琉斯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
「你告訴我的啊。」林雲帶著一副欠揍的樣子說道。
巫妖會將自己的靈魂寄宿在名為命匣的東西上面,這個命匣不一定是某個特定的物體,可能只是一灘液體,可能只是一塊石頭,又或者是法杖。
而一個比較麻煩的情況下是,命匣在大部分的情況下,沒辦法輕易探測出來,一般來說。
除非是巫妖自己暴露,又或者是調查出來,還有就是。。。。。像是林雲這樣詐出來。。。。。
所以說這個澤卡琉斯兄貴真的是太久沒有跟人溝通了,這都已經到了這麼輕鬆被套話的程度。。。。。。慘。
「呵,狡猾的凡人,那麼既然你知道這是我的命匣,你準備怎麼辦?破壞命匣,讓我真正意義上地回歸死亡,還是說想要通過這個命匣要挾我,讓我聽命於你。」先是呆了一下,緊接著澤卡琉斯冷笑著說道。
「你有對我說謊嗎?」面對澤卡琉斯的冷笑,林雲僅僅只是沉靜地問道。
「什麼意思?你是在羞辱我嗎?」澤卡琉斯眼中的火焰急速閃爍著,仿佛在大喘氣一樣的感覺。
「不,我只是想說,一個即使是死了,也依然想著為聖教軍,一個即使是被背叛了,也依然想著為聖教軍,為聖教軍怒其不爭,一個即使是被冤枉,但是也只是想要隱藏起來,而不是報復世界的聖教軍英雄,我為什麼要想著控制他?」林雲就這樣直直地看著澤卡琉斯,仿佛要將澤卡琉斯看穿到靈魂之中一樣。
雖然說因為變成巫妖的原因,所以澤卡琉斯臉上的微表情太難看出來了,然後他一路上表現出來的「幼稚」,林雲也不清楚那是不是故意表現出來。
但是,林雲感覺他沒問題。
因為林雲太清楚,一個死靈法師,甚至是一隻巫妖,如果真要搞事,真要報復的話,區區一個誓言而已。
有的是辦法繞開這個誓言,畢竟法師是靠腦子混飯吃的。
「D20+19+5+20=59,交涉檢定成功。」
「哼,或許吧,所以要將法杖還給我了嗎?然後如果說你們真的是準備進攻眷澤城的話,那麼我可以將儀式分解成幾個步驟,只要到時候小女孩按時進行就可以了,還有這個雖然說是巫妖儀式,但是實際上並不會真的轉化為巫妖,只是讓人擁有類似於巫妖的力量而已,所以本質上其實還是人,當然,真要說的話,類似於吸血裔那樣的存在。」澤卡琉斯冷哼了一聲,但是此時卻是扭過頭去。
也不知道是害羞了,還是在裝模作樣。
那就不知道了。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確實可以接受。」林雲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沙耶,「怎麼樣,你要接受嗎?畢竟這是屬於你的際遇,還是看你意願。」
「可以。」沙耶微微歪了歪腦袋,然後又點了點頭,說著直接就將法杖拿了出來。
澤卡琉斯的眼中閃耀著綠光,但是他的語調卻是變得略微溫和了一些,「很好收下這個吧,這是我的禮物。哼,如果我們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下相遇,我根本不會考慮把我的力量分給你。但我的誓言束縛著我。我,澤卡琉斯,將在此履行我的誓言。一個合格的聖教軍戰士前來,把我的法杖還給了我。現在我可以離開這座囚牢,而你將成為我的學徒。」
周圍的眾人已經不想吐槽了,這麼老,甚至都已經成為死靈的陳年老傲嬌實在是讓人有些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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