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案發現場並沒有留下有用的線索,陸毅知道,想要抓住兇手,只能等兇手自己露出馬腳了。
和柳萱分開,陸毅就和錢雨欣返回了賓館。
錢雨欣看著桌子上的畫:「老公,你是說兇手殺害蔡婆婆,是為了這幅《秋山居圖》?」
陸毅用手機給《秋山居圖》拍照:「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這幅《秋山居圖》是什麼珍貴名畫嗎?可是看著不像啊,我在網上也搜不到這幅《秋山居圖》的有關信息。」
「《秋居山圖》裡面應該隱藏著什麼秘密,兇手知道一些信息,所以殺害蔡婆婆,想要拿回這幅畫。」
「我記得在珍寶齋的時候,蕭風也想要這幅《秋山居圖》,他是不是也知道《秋山居圖》的秘密?」
「這話跟沒說一樣,他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告訴給我們。」
陸毅把照片發給防衛局的同事,請防衛局的同事幫忙調查這幅《秋山居圖》的相關信息。
夏國有那麼多鑒寶專家和懂古玩字畫的收藏家,他不相信找不出《秋山居圖》裡面隱藏的秘密。
「雨欣,你給我出出主意,我想利用這幅畫把兇手引出來,你說我該怎麼做?」
「這還不簡單,你製作一幅假的《秋山居圖》交給蕭風,然後守株待兔就行。」
陸毅在錢雨欣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這的確是一個絕妙的好主意。
按照原本的劇情,就應該是蕭風拿到《秋山居圖》,敵人來搶奪,然後經過一系列複雜的過程,終於得到《秋山居圖》里隱藏的機緣。
只不過他的出現,導致蕭風錯過了機緣。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劇情回歸正軌。
至於敵人會不會上當,他是一點也不擔心。
蕭風是主角,也是一個災星,就像一塊磁鐵,吸引敵人對付他。
「你有認識的專家嗎?讓他幫忙仿造一幅假的《秋山居圖》。」
「牡丹市就有一個造假高手,製作的假畫,跟真品幾乎一模一樣,我現在就通知他過來。」
錢雨欣撥通一個電話,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六十多歲的黑衣老人來到了賓館。
經過錢雨欣的介紹,陸毅知道了這位老人姓張,就是靠製作假畫發家,積累了億萬家財。
不過他的客戶群體不在國內,而在太陽國。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夏國人不坑夏國人,坑太陽國人的錢才沒壓力。
而且坑太陽國人,也不用擔心朝廷找他的麻煩。
第二天上午,假的《秋山居圖》製作完畢。
張德興把陸毅叫過來,指著桌子上的兩幅《秋山居圖》問道:「陸先生,錢小姐,你們能辨認出哪幅畫是真的,哪幅畫是假的嗎?」
陸毅仔細觀察兩幅《秋山居圖》,發現一模一樣,他根本分辨不出來哪一幅畫是真的。
錢雨欣用手摸了摸兩幅畫,驚訝道:「假畫剛被製作出來,不是應該有潮濕的感覺嗎?怎麼感覺不出來?」
張德興得意道:「這是我的獨門手藝,對假畫進行了祛濕處理,整個夏國能辨認出來的人,不超過五個。」
陸毅問道:「那我們該怎麼區分出真跡和假畫?」
張德興遞給陸毅一個放大鏡,指著假畫的一處地方說道:「你用放大鏡看看這裡,凡是我製作的假畫,都有一個張字作為記號。」
陸毅接過放大鏡,仔細看了一眼,發現假畫上面的確有一個「張」字,只有米粒大小,用肉眼根本看不見。
「老爺子,牛。」
陸毅給張德興豎起了大拇指。
張德興得意一笑:「我別的本事沒有,就靠這個吃飯了。」
送走張德興老爺子之後,陸毅就約蕭風在一個咖啡廳見面。
看到陸毅,蕭風並沒有什麼好臉色,能來就已經是給陸毅面子了:「你叫我過來幹什麼?」
陸毅也不生氣:「你不是想要《秋山居圖》嗎?我準備把《秋山居圖》送給你。」
「你說的是真的?」
「放心,我不至於在這點小事上坑你。」
蕭風很是激動,但還是露出警惕的目光:
「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好心。」
「明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似乎是怕陸毅亂提條件,他急忙加了一句:「但你想要藉此逼我跟柳萱離婚,想都別想。」
陸毅笑道:「反正你和柳萱離婚的事情已經定了,我不會拿這個條件要挾你,我決定直接把畫給你,沒有任何條件。」
說完,就把假的《秋山居圖》放在蕭風面前。
蕭風打開畫一看,發現陸毅並沒有坑他,心裡卻很不安。
按照他對陸毅的了解,陸毅可不會這麼好心。
「嚴格來說,我也不想把《秋山居圖》給你。」
「但這幅《秋山居圖》就是一個燙手山芋,誰拿誰倒霉。」
「為了雨欣考慮,我只能把《秋山居圖》給你。」
蕭風眉頭微皺,依舊感覺心神不安。
他總感覺陸毅把《秋山居圖》送給他有什麼算計。
至於在算計什麼,他也不清楚。
「痛快點,要不要這幅畫?」
「如果不想要,我就送給其他人。」
陸毅說著,就假裝要收回《秋山居圖》。
但蕭風拿著《秋山居圖》的手立刻往後收了收。
他不知道陸毅在搞什麼鬼。
但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哪怕話裡面塗滿了可以見血封喉的毒藥,他也必須捏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