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針對我一個人嗎?

  楚傾城心中惱怒,暗罵蕭墨是個混蛋!

  他不願送詩就算了,居然把詩給了別人!

  簡直是欺人太甚,今天絕不能輕易放了這個該死的傢伙!

  「銅錘!」

  就在對岸男子們不知發生何事之時。

  銅錘帶著幾名侍衛,面色陰沉快步走過河上小橋。

  來到眾人面前之後,他抬手指向趙裕:「把這個狂徒給我拿下!」

  「啊?」

  見此一幕,全場皆驚!

  「公公,這是為何啊?」

  趙裕被侍衛擒住,滿臉不解。

  「你這狂徒,居然敢寫詩冒犯公主名諱,當真是膽大妄為!」

  「啥?」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一臉懵逼。

  剛才那詩他們都看過,完全是讚美之詞。

  雖然裡面有六公主名字,但說是冒犯未免有些太過嚴重了。

  不過,這詩中意思除了讚美之外,還隱隱透著些許愛慕。

  若硬說冒犯的話,其實也能說得過去。

  「冤枉啊!」

  「公主,我詩里用的是形容詞,絕對沒有冒犯之意!」

  趙裕心中大急,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樣一首詩會讓六公主動怒。

  楚傾城一聽,更加惱怒。

  這傢伙說辭都跟蕭墨那天說的一模一樣。

  果然,這兩個混蛋聯合一起,故意要惹自己不高興!

  既然趙裕想當出頭鳥,今天就成全了他!

  楚傾城命人將中間的縵紗撤去,頓時後面眾女的真容就顯現出來。

  楚傾城身穿一襲紫色流仙裙,俏臉微微含怒,吩咐道:「銅錘,把這傢伙壓去大理寺,讓他們狠狠治罪!」

  「是!」

  銅錘躬身,就要讓人把趙裕帶走。

  「慢著!」

  趙裕心下大驚,若是被抓去大理寺,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況且,還是被公主命人送過去,到時候肯定更加不好過。

  「公主,這詩不是我作的,是蕭墨!我只是在地上撿了這首詩!」

  趙裕顧不了那麼多,直接大聲喊了出來。

  聞聽此言,全場人又是一愣。

  蕭墨?

  京城第一大舔狗,能做出這樣的詩?

  楚傾城美眸動了動,她也想起來,蕭墨是說過詩詞丟失之事,看來是誤會那混蛋了。

  此刻,她心中對蕭墨的氣消了,卻更惱怒趙裕。

  本來她還打算讓蕭墨當眾念,全被這傢伙給搗亂了!

  「帶下去!」楚傾城冷哼一聲。

  「蕭墨!你快承認啊!」趙裕掙扎著大喊。

  眾人見狀,目光全都望向一言未發的蕭墨。

  「你讓我承認什麼?」蕭墨摸了摸鼻子,轉頭看向他:「我怎麼不記得寫過這詩啊?」

  「就是你寫的!那天你抱了壇酒,我在殿前司撿的!」趙裕繼續大喊。

  「不是我,不知道,不記得!」蕭墨搖頭,一臉無辜。

  趙裕在軍械方面對他多番刁難,想找機會弄他還來不及,怎麼會幫他脫罪?

  「你…」趙裕怒極。

  他原來有蕭墨親筆寫詩的那張紙,上面筆記還可以當做證據。

  可為了將這詩說成自己所作,他已經把那張紙銷毀了。

  如今,根本解釋不清這詩來歷,百口難辯,悔之晚矣!

  「公主,你要相信我,這詩的確是從蕭墨那裡撿來的!」趙裕當場哭了出來。

  楚傾城當然知道這詩是蕭墨所寫,她冷哼一聲,道:「這樣我更不能饒你了!」

  「詩會本來是讓大家各展才能,你居然偷別人的詩,沽名釣譽!」

  「若是旁人都像你一樣,那我大乾的才子豈不是要明珠蒙塵?」

  「大家說,這樣的文壇敗類,咱們應該怎麼處理?」

  聽到這話,眾人頓時義憤填膺。

  「公主,趙裕此等行徑實在令人不齒,敗壞我大乾文風,絕不可輕饒!」

  「是啊!這般小人,定要將他的醜事昭告天下,警醒後來之人!」

  「依我之見,不僅要讓他聲名狼藉,還要給他嚴厲懲罰!」

  「對!送大理寺!」

  「送大理寺!」

  在場之人越說越怒,好像趙裕偷了他們詩詞一般。

  如此情況,即便有人與趙裕交好,此刻也不敢幫他說話。

  「好!就按大家意思,把這個文壇敗類送去大理寺!」

  說完,楚傾城直接吩咐銅錘將人押走。

  趙裕心如死灰,他知道就算以後從大理寺出來,名聲也完全臭了。

  他眼中滿是怨毒之色,喊道:「公主,我承認拿了別人的詩詞!」

  「但這詩是蕭墨所寫,你也不能饒了他的冒犯之罪啊!」

  「本公主想了想,詩詞裡有名字也沒什麼,不打算追究冒犯之罪了!」楚傾城翻了個白眼。

  聽到這話,趙裕差點沒有氣吐血。

  你現在不追究了?

  我剛才可是因為這個才說了實話!

  難道冒犯之罪,專門是針對我一個人嗎?

  趙裕渾身癱軟,目光呆滯,被侍衛押了出去。

  如今,男女之間的縵紗被撤去,大家表現的更加活躍。

  寫出詩詞也不用侍女再傳,眾人隔著小河互相探討,氣氛顯得很是融洽。

  「蕭墨,你怎麼不說話?」楚傾城看向對岸,自顧自喝酒的蕭墨。

  「公主,我才疏學淺,眾位才子在這裡,我插不上話啊。」蕭墨淡淡說道。

  「你少在這裡裝!」楚傾城嬌哼一聲:「剛才那首詩明明是你寫的!」

  「我可沒有承認!」蕭墨雙手一攤。

  「混蛋!」

  楚傾城見他睜眼說瞎話,頓時大怒,抓起桌上一個果子就砸了過去。

  「多謝公主賞賜!」

  蕭墨接住果子,嘿嘿一笑,張嘴在上面咬了一口。

  楚傾城見到他的動作,俏臉泛起些許紅暈。

  見此一幕,眾人紛紛露出詫異之色。

  他們有些不可思議,蕭墨怎敢如此大膽?

  而更讓大家意外的是,六公主好像絲毫都不生氣。

  楚傾城反應過來,白了蕭墨一眼:「既然你不承認那詩是你所作,那你現在給我作一首!」

  「我就免了吧,今天是眾位才子表現的機會!」蕭墨推脫。

  很多人來詩會是為了晉升機會,他不想在這裡出風頭,影響那些寒門學子出名。

  「不行!你敢不作的話,信不信我讓你去跟趙裕作伴?」楚傾城美眸一瞪。

  聞言,蕭墨扯了扯嘴角。

  他知道以楚傾城的性格,對他下狠手還不至於,但肯定不會讓他好過。

  「那好吧,我就為你作一首。」蕭墨無奈起身。

  現在題目是美人,他稍微一想,便開始念了起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聽到此詩,全場頓時靜了下來。

  原本還不看好蕭墨的眾人,紛紛露出驚訝不已的神色。

  之前,誰也沒想到,京城第一大舔狗居然還有如此文采!

  「此詩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一名寒門學子大讚。

  「妙哉!妙哉!每一字皆如珠玉,每一句皆成畫卷!」

  「聞此詩,方知何為詩意之美,何為才情之高!這般超凡脫俗的詩句,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大家紛紛讚嘆出聲。

  楚傾城滿心歡喜,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蕭墨給她作的這首詩,文采方面比前面那首還要好!

  就在這時!

  「哈哈,難怪你們大乾如此羸弱!」

  「文人乃是國家風骨,你們竟都在寫花花草草女人這些東西!」

  忽然,一道猖狂大笑,夾雜著嘲諷的話語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