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你怎麼敢這般無禮?」
這時,白軒忍不住直接呵斥道。
在場的官員礙於身份,明面上還是對蕭墨保持客氣。
可他身為同輩卻不用顧忌那麼多,反正對方只是個空有名頭的世子而已。
「白尚書,這是你的犬子嗎?」蕭墨瞥了他一眼,說道:「剛才我已經說過,為了趕上壽宴走的急了點。」
「他這樣不依不饒,你們是不歡迎我了?」
「要不我走?」
眾人聞言,全都一臉古怪表情,憋笑憋的難受。
犬子?
這稱呼是父母對兒子的謙辭。
蕭墨居然說白軒是犬子,這幾乎就是直接罵他是狗兒子。
「你…」
白軒臉色難看,還要繼續出言呵斥。
「好了,幸好沒出什麼事,蕭世子前來我們怎麼能不歡迎?」
白萬策雖然心中惱怒,但表面上仍是裝作大度。
聽說蕭墨要走,他連忙轉移話題。
「蕭世子,你以前為愛痴狂很少出來走動,我來給你介紹下諸位大人。」
痴你媽的狂!
蕭墨瞥了他一眼,果然是官場上的老狐狸,這是轉著彎說他是舔狗。
「這位是…」
「……」
隨著白萬策的介紹,蕭墨也算是跟官職比較高的混了個臉熟。
其中就包括呂凱和趙裕他們老爹。
這兩個是明確的敵人,蕭墨留意看了一眼。
「時間不早了,大家快隨我進去吧。」
白萬策將人介紹完,便出聲邀請眾人進入白家府邸。
蕭墨神色淡然,跟著人群一起往裡走,身後跟著王府小廝抱著禮物盒子。
原本碧瑤想要跟來,只是這銅鐘太重了,蕭墨便沒有讓她跟著。
白軒等所有人往裡走後,他才起身跟在後面。
看著蕭墨的背影,他突然有種熟悉感,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進了府邸,眾人都有意躲著蕭墨,不願跟他靠的太近。
來這裡的大部分都是文官,即便有幾個武將也是宰相一派。
宰相與蕭家的仇怨大家都知道,安排坐位的時候更是沒有人願意跟他同席。
蕭墨對這一切仿若未見,雲淡風輕單獨坐了一桌,倒是顯得很是愜意。
眾人暗自好奇,尋常人哪受得起如此排斥,也不知道這位世子是腦袋遲鈍,還是真就什麼都不在乎…
這時,白軒領著下人抬進來一個蓋著紅布的籠子。
「嗚嗚…」
裡面似乎是關著什麼動物。
「父親,這是我大哥在北域捕獲的一隻靈獸,特意派人送來為您賀壽!」
白軒讓下人把籠子放好,然後抱拳說道。
「靈獸?」
眾人聞言,紛紛朝籠子看去。
蕭墨心裡一驚,經過這麼多年了解,他已然認定這裡是類似地球古代的世界。
怎麼會出現靈獸?
難道以前都搞錯了,這裡還是玄幻修仙世界不成?
他連忙朝籠子看去,可上面被紅布覆蓋,根本看不清裡面到底裝著什麼東西。
白萬策微微點頭,輕笑道:「軒兒,快打開給大家看看究竟是何靈獸。」
其實,這東西早就送到他們家了。
只不過,這是白澤特意找來的壽禮,自然要展示給來賓們看。
白軒應了一聲,上前緩緩扯下紅布。
剎那間,一隻模樣奇特的動物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此獸全身毛髮黑白相間,身形似狼卻又透著一股憨態。
眼神里滿是清澈的愚蠢,額頭上那三把獨特的「火焰」尤為醒目。
尼瑪!
即便蕭墨性格再沉穩,看到這貨也忍不住爆粗口。
他媽的靈獸?
嚇老子一跳!
這尼瑪不是二哈嗎?
他雖然認出了這是哈士奇,但其他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動物,紛紛好奇議論起來。
白軒將籠子打開,用皮繩將二哈從裡面牽了出來。
這時,他不經意轉向蕭墨所在的方向,手裡繩子微微用力。
本來還安靜的二哈,似乎是得到命令一般,朝著蕭墨呲牙狂吠起來。
「咦?」
白軒故意做出一副驚訝表情,道:「這靈獸頗通人性,從未這般暴躁過。」
「怎麼見到蕭世子,它就如此暴躁不安?」
「難道你有什麼特殊不成?」
聽到此話,眾人都笑了起來。
這分明是故意奚落。
說蕭墨特殊正合了他遭眾人排斥,現在連動物都不待見他。
這時,有一個中年胖官員,故意大聲道:「想必是蕭世子太過招搖,連靈獸都看不慣了吧?」
「哈哈!」
所有人哄堂大笑。
白軒讚賞的看了對方一眼,有人主動出來,倒是省了他安排的人出面了。
「我聽說靈獸都有一些特殊本領,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場中不會有髒東西吧?」
戶部侍郎趙守才站出來,說道。
他裝出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眼神卻看著蕭墨。
這傢伙看出白家有意要給蕭墨難看,作為白萬策的直接下屬,他自然要出上一份力。
其他人聽他這麼說,全都配合著往後退去,儘量離蕭墨遠一點。
仿佛是在說,他就是髒東西。
這種羞辱可太大了。
然而。
蕭墨面對眾人的嘲諷,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輕抿一口,隨後起身踱步來到白軒附近。
「果然是一隻氣勢非凡的好靈獸!」
蕭墨贊了一聲,繼續道:「身上氣質和白家人一模一樣,果然是什麼人養什麼獸!」
聞聽此言,眾人神色一愕。
大家雖然不知道哈士奇具體是什麼動物,但它的樣貌與普通狗類似,應該屬於狼犬。
他這麼說…
白軒臉色難看,他聽明白了蕭墨話里意思,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蕭世子,這靈獸威武不凡,不是你說的那種動物。」
趙守才注意到白軒的臉色,出來解圍說道。
「哦?」
蕭墨目光轉向他,笑道:「剛才就聽趙侍郎對靈獸有獨特見解。」
「你看它如狼似狗,很難區分到底是何物種。」
「你說是狼…是狗?」
他說到最後,故意將兩個詞之間拉了個長音,讓在場之人都聽的清楚。
「是狼是狗?」
「侍郎是狗!」
原本這話正常說沒什麼,可經過他拉長音之後,眾人全都聽出諧音的意思。
「噗呲~」
頓時,場中響起有人憋不住笑的聲音。
趙守才正是戶部侍郎,蕭墨如此說幾乎就是指著鼻子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