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酒局十分的暢快,眾人一直喝到半夜十點多才終於解散。
臨走周海濤將陳陽給留下,整個包廂只剩下張懷民和張羨雪他們四人!
「陳老弟,剛才人多一打岔,我就沒好問你,我小雪大侄女的身體,真的會癱瘓嗎!?」周海濤坐在張懷民和張羨雪身邊,一臉擔憂的看著陳陽。
「如果不治,一定會!」陳陽點了點頭,哪怕張羨雪就坐在旁邊也依舊沒有忌諱!
「那小陳神醫,你有辦法治嗎!?」張懷民無比的緊張,急忙開口詢問。
「有,針灸,只要讓我連續施針一個月,就能將她尾椎和盆骨上的傷恢復如初!」
骨骼跟血肉不一樣,密度大,硬度高,修復起來極為困難,陳陽只能依靠長時間的施針才能起到效果!
「沒問題,只要能治好,一個月不算什麼!」張懷民急忙開口。
「是,一個月的確不算什麼,但我也說了,必須得病人配合治療才行...」陳陽尷尬的看了一眼張羨雪的後臀,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
「治病有啥不配合的,這一點小陳神醫放心,小雪雖然有些刁蠻,但還不是那不知好歹的女孩!」張懷民淡然一笑。
「不是,我不是說她不知好歹,主要是施針的部位,有些...」說著,陳陽一雙眼便極為不自然的看向了張羨雪尾椎和盆骨的位置,想在那下針,可必須得把褲子扒下來一部分才行!
「不行!」張羨雪一聽,立馬下意識的開口拒絕!
她的身體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看過,那是女孩最私密的位置,無論如何也不能給一個陌生男人看,更何況還是這個臭流氓!
大不了就癱瘓好了,頂多...頂多就坐輪椅嘛!
「這...」張懷民也是一臉尷尬,這是他最寶貝的女兒,讓一個陌生男人看,哪怕他是個醫生,也的確是有些為難了,「小陳神醫,你看還有別的方法沒有!?」
陳陽聞言,微微的搖了搖頭,張羨雪的傷勢不一般,根本不是用藥物治療就能恢復的,要不然醫院也不會束手無策!
「哎呀老張,你怎麼到關鍵時刻犯糊塗啊!這可是關係到小雪下半輩子的大事,怎麼能因為怕被醫生看就放棄了!?再說了,不就是看一眼嘛,還能少塊肉不成!?」周海濤一拍桌子,滿臉激動。
張羨雪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這要是在因為這件事添上了一把火,兩個年輕人說不定就有感情了,反正是給自己男人看,早看晚看有什麼差別!?
一時間,周海濤再次有了種把陳陽綁在自己站船上的錯覺!
「周叔叔...」張羨雪都無語了,但周海濤是自己老爸的戰友兼鐵哥們,又是為了自己好,她還真不好當著外人的面說他什麼。
不大一會,沉默的張懷民也是一拍桌子,「治!必須得治,就這麼定了!小陳神醫啊,這事在外面不太方便,明天晚上勞駕你受累,來我們家一趟...」
張羨雪聽著張懷民和周海濤的話都快哭了,心裡打定主意明天晚上絕不回家!
一行四人從膳廚樓出來,周海濤把張懷民拉到一邊,吩咐張羨雪道:「那個,小雪啊,陳陽喝的有點
多,你把他送回去吧。」
「我送他!?我...」
張羨雪本能的便要拒絕,可一想到就在剛才陳陽還把張懷民的身體給治好了,便立馬將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好吧,那我送他回去。」
說完,便一臉不情不願的坐上了陸巡的駕駛位。
陳陽苦笑了一聲,心說這叫什麼事啊。
陸巡緩緩起步,朝著遠處駛去,站立在膳廚樓大門口的張懷民卻是猛地扒拉了一下周海濤,「我說老周,你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我怎麼總覺得你在撮合小雪和陳陽啊!?」
「怎麼,你還不樂意了!?老張我可告訴你,小雪跟陳陽要是走不到一起也就罷了,要是真走到一塊,你就偷著樂吧,我這頓媒人酒你就算是請定了!」
陳陽可是名副其實的神醫,有這麼個女婿,那可是上輩子修來的!
張懷民一聽也明白過味來了,不過他不像周海濤那麼激進,感情這種事強求不來,一切都要尊重女兒的意願。
此刻,陸巡車內。
張羨雪一邊開車,一邊偷瞄旁邊的陳陽,「喂,臭流氓,你沒喝多吧!?」
論打架,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要是他借著發酒瘋對自己干點什麼,那還真反抗不了!
陳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放心吧,我是不會欺負殘疾人的,你認真開車就行了,別腳下一麻把我車撞樹上!」
「你!」張羨雪聞言,氣的差點當場發飆,「行,你牛逼!」
張羨雪恨不得一腳把陳陽從車上踹下去,沒好氣的說道:「你家在哪啊!?趕緊把地址給我,送完你我還有任務呢!」
「這麼晚還有任務!?」陳陽愣了一下,不過見張羨雪不準備回答自己,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先不回家,你把我送到城西的洺悅府吧。」
洺悅府,蕭瀟出事的那個樓盤,無論如何今天都得過去看看!
陳陽話音剛落,張羨雪便一臉驚恐的看向了陳陽,「你去那幹嘛!?你不會是真的準備對我下手吧!?」
她要執行任務的地方,正是洺悅府!
陳陽一聽也愣住了,「你也去那!?」
一時間,陳陽回想起了白天王永和說的話,好像是說這件事已經有公家插手了,沒想到負責的竟然是張羨雪。
張羨雪見陳陽不像是有壞心思的樣子,索性便點了點頭,「今天白天接到的報案,但是白天去了沒發現異常,所以我準備晚上再去一次。」
陳陽聞言點了點頭,的確,萬一真的有蹊蹺,晚上的確更容易發現蛛絲馬跡。
「那你呢!?平白無故,大半夜去那幹什麼!?」張羨雪好奇的看向陳陽。
「那樓盤是我一個朋友開發的,最近因為有人頻繁跳樓,挺頭疼的,想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陳陽實話實說。
「你又不是警察,你幫什麼忙...那等會你就跟在我後面好了,省的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張羨雪一臉傲嬌的說著,就好似施捨陳陽一般。
陳陽微微一笑,「好啊,那就多謝了。」
很快陸巡就開到了洺悅府的大門口,由於出了多起命案,原本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的工地也停了下來,整個
樓盤都被警方圈起了黃色警戒帶。
陳陽跟在張羨雪身後朝著樓盤內部走去,可剛進門,陳陽就感受到了一股陰冷的氣息,甚至中間還夾雜著一絲血腥的味道!
陳陽眉頭微皺,這樓盤果然有問題!
悄然間,陳陽將體內靈氣運轉了起來,身體也不著痕跡的朝著張羨雪靠了靠,將她也包裹在了靈氣範圍之內!
隨著兩人不斷往裡走,游離在空氣中的陰氣越來越濃,甚至已經凝聚出了一絲凶戾的煞氣!
看到這抹煞氣,陳陽釋然了!
長期在煞氣侵蝕下工作,心神自然會被腐蝕,一些定力比較弱的民工自然而然就會做出讓人難以理解的行為,自殺也就不算意料之外了!
「陳陽,你有沒有覺得這地方有點冷啊!?」
突然間,張羨雪身子一抖,兩隻胳膊便不由自主的環在了胸前。
「恩,的確有點冷。」
陰煞之氣入體,哪怕是夏季,也依舊會讓人感受到徹骨的寒冷!
終於,出事的那棟建築樓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里,陳陽本以為這麼晚了,工地上應該已經空了,可沒想那棟樓下竟然還聚集著一大群人,就連蕭瀟也在那裡!
「又...又有一個民工跳樓了!」
遠遠地,陳陽聽著巡視的保安驚恐的說出了這句話!
張羨雪聞言,急忙帶著陳陽快步走過去!
陳陽有些納悶,既然知道有蹊蹺,為什麼不看好工地,還讓人上去呢!?
陳陽跟著走過去,十幾個身穿西裝打著領帶的工作人員站在這裡,周圍還圍了一圈帶著安全帽的工人。
此時,一個穿著藍色背心的工人正趴在不遠處的水泥地面上,雙眼圓睜,周圍布著一攤鮮血,顯然已經活不成了。
不少人都被這一幕嚇得不輕,甚至連過來看的勇氣都沒有!
張羨雪一臉凝重的走向蕭瀟,蕭瀟是張羨雪來了,立馬鬆了口氣。
「蕭總,今天又是怎麼回事!?」張羨雪疑惑道。
「也不知道,我已經安排了專人看著這群工人了,可沒想到就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就又有一個人跳下來了!」蕭瀟嘆了口氣。
「蕭總,這件事你就交給我吧,從明天開始,我挨個對這裡的工人進行心理輔導,保證再也不會發生跳樓的事情!」
就在張羨雪跟蕭瀟說話的時候,旁邊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迫不及待的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這位是...」張羨雪眉頭一挑,好奇的看向了那名男子。
「張警官你好,我叫賀國宏,是一名心理醫生,這次過來就是專門來給工地上的工人進行心理疏導的!」賀國宏高高的昂著下巴,顯然是將工人跳樓的時間,歸類於心理問題了!
周圍圍著的工人一聽有人說他們心理有問題,立馬躁動了起來!
「大家別怕,心理疏導只是簡單地談話,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損害,而且賀醫生是滬海著名的心理學專家,由他來給大家做心理疏導,一定會萬無一失的!」
蕭瀟趕緊出聲安撫眾人,要是一兩個人跳樓自殺還沒什麼,可最近這段時間,竟然接二連三的發生,人心恐慌自然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