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看著王九成,臉上的敬佩之意溢於言表。
「王哥,錢收下,借的也好,給的也好,這事就這麼定了!」陳陽不容王九成拒絕,哪怕是借的,陳陽也不會讓他還。
一千萬看起來不少,但一旦分的人多了,一人也落不下幾萬,對於烈士父母幾十年養老生活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王九成拗不過陳陽,只好把錢收下,一行人就這麼從金碧輝煌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陽在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中醒了過來,一看號碼,竟然是張清遠打來的!
「小陳神醫,你在忙嗎!?」
陳陽剛接起電話,對面就傳來了一道急切的聲音。
「沒,剛準備去上班,有什麼事嗎!?」陳陽急忙起身問道。
「我現在在外地出差,回不來,有個重要的病人我讓人送到附屬醫院了,醫生們用盡了各種手段都不起作用,你能替我去看看嗎!?」
「行,你安心出差,我馬上去醫院!」
「不用,我已經派了侯秘書去接你,估計快到你那了,你和他一道過去!」
張清遠讓陳陽在自己家門口等著就行!
連張清遠都驚動了,可見這病人的身份,陳陽掛斷電話不敢怠慢,急忙起床穿衣服!
可就在陳陽剛走出家門的時候,棚戶區街口傳來了一陣喧鬧的聲音,不少人都圍攏在那!
陳陽急忙跑過去,擠過人群一看,一輛煎餅車被人掀翻在地上,雞蛋和麵糊撒的滿地都是,丁秀芝正卑躬屈膝的懇求著動手的人不要再砸了!
陳陽一看,立馬眉頭緊皺,抬眼看去,只見一群胳膊上帶著紅袖標的男子,正對著煎餅車一通猛踹!
「你們幹什麼!?憑什麼亂打亂砸!?」
陳陽一聲怒喝,立馬攔在了煎餅車前,將丁秀芝扶了起來!
陳陽認識他們胳膊上的紅袖標,是由附近居民自行成立,自稱『巡視小組』的一幫無良混混,也不知道從哪申請來的權利,總是莫名其妙的跟擺攤的過不去!
「憑什麼!?就憑她亂擺亂放,胡亂擺攤!」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滿臉驕橫,一看就是橫行霸道習慣了!
「你胡說八道!我們家的煎餅攤有正規營業執照,就連國家都鼓勵老百姓擺攤,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亂打亂砸!?」
陳陽臉上滿是怒意,從他懂事開始,丁秀芝就在這擺攤賣煎餅了,凡是國家要求的手續,幾乎一應俱全,根本不存在違規擺攤的說法,卻沒想到今天被幾個無良紅袖標給砸了!
「憑什麼!?就憑我們胳膊上的紅袖標!」
一邊說著,驕橫男子抬起一腳就踹在了煎餅車上,本來就岌岌可危的車子,嘩啦一下就散了一地!
陳陽看到這一幕,怒火中燒,往前邁了一步就要揍他!
「小陽,別跟人家這麼大聲說話。」
丁秀芝一把攔住了他,滿臉卑微的走向了那名驕橫男子,「小伙子,我在這擺了十幾年煎餅攤了,一直也沒聽說不讓擺
,你們多包涵,我馬上就把東西收拾走...」
「收拾走!?晚了!」驕橫男子冷笑了一聲,見丁秀芝膽小,立馬變本加厲,「按照規定,違規擺攤並且拒絕挪離,得交罰款!」
「罰款!?」陳陽冷笑了一聲,終於明白了這些紅袖標的目的,「你們是沒錢買煙抽了吧!?胡亂罰款,真是膽大包天啊,你們是哪個部門管的!?我要去投訴你們!」
「投訴!?」驕橫男子冷笑了一聲,「那我幫你喊過來,就在那呢!」
一邊說著,這名男子便朝著路邊一輛破麵包車喊了一聲。
一個黑瘦漢子從車上鑽下來,緊嘬了兩口嘴裡的煙,隨手將煙屁股扔在地上,這才朝著陳陽走過來。
「誰要投訴啊!?」
他叫黃書發,是這幫紅袖標的頭頭,因為做人陰損,也被周圍的店家偷偷的稱為黃鼠狼!
黃鼠狼看了陳陽一眼,心說哪來的楞蛋子這麼不識相,又特碼來挑戰老子的耐心了!?老子一句話就能讓這條街上任何一家店開不下去,還別說你一個破煎餅攤了!
「你是領導!?你是哪個部門的!?就是這麼管理你手下的人嗎!?」陳陽氣的咬牙切齒。
「哪個部門你管不著,依法執法,我向來都是這麼要求手下人的!」黃鼠狼滿臉虛偽,竟然睜著眼說瞎話!
「那個誰,該罰款就罰款,我們的工作還有很多,不能因為這一處違法擺攤,就耽誤我們寶貴的執法時間啊,我們要將最好的城市環境,回饋給廣大群眾!」
黃鼠狼催促著驕橫男子趕緊去罰款,一邊說著竟然還打起了官腔,好似他們有多偉大似的!
驕橫男子朝著黃鼠狼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順手拍了個馬屁便朝著丁秀芝走了過去,「違規擺攤,沒收擺攤工具,罰款一千!」
說著,便從罰款單上撕下來一頁,強行塞進丁秀芝的手裡!
「一千!?一千那是普通違規,他們這一家抗拒執法,給廣大市民留下極為惡劣的影響,罪加一等,罰款加倍!」黃鼠狼冷笑一聲,示威似的看著陳陽,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好,好一個依法執法,等會侯秘書來了,我到要問問他,是不是國家給你們的權利如此猖狂!」
陳陽聞言氣的都笑了,要不是怕給老媽惹上麻煩,他早就把這群不知死活的混蛋錘在地上了!
「你說誰來!?侯秘書!?哪個侯秘書!?」
黃鼠狼嚇了一跳,要是這小子真有點什麼了不起的關係,自己今天還真不好收場!
「張清遠的秘書,侯天平!」陳陽冷哼一聲。
「誰!?侯天平!?哈哈哈哈...」
黃鼠狼一聽陳陽報出來的名字,立馬放肆的笑了起來,「你怎麼不說張清遠會親自來!?」
「張清遠出差了,所以派侯天平來接我!」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還越說越真了,侯天平那麼大的幹部,會來這種地方!?」
黃鼠狼笑的前仰後合,他還以為陳陽又什麼了不起的關係呢,侯天平的
虎威都敢亂借,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可就在這時,一輛牌照為0001的奧迪A8停靠在了路邊,一個身穿正裝的男子從車上緩緩地走了下來,「我侯天平也是窮苦老百姓出身,怎麼就不能來這種地方了!?」
「臥槽,哪來的雜碎,也敢接老子的話...」
黃鼠狼大罵一聲轉過頭看,可這一看,嚇得他差點把褲子都尿了!
他不認識侯天平,但是他卻認識那輛掛著一號車牌的奧迪A8,「候,侯秘書...」
剛才這小子說的,竟然都是真的,侯秘書真的來了!
「竟然敢頂著依法執法的名頭胡亂執法,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侯天平看著黃鼠狼,臉色無比的陰沉!
「候,侯秘書,你聽我解釋,這件事...」黃鼠狼嘴都飄了,舌頭壓根就不受控制!
「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們私自成立民間組織胡亂執法,這件事我會通知公安局,到時候你們去跟公安局解釋吧!」
侯天平眯著眼,時間緊迫,根本沒功夫跟一群雜碎耗在這,等通知了公安局,自然會有個結果!
侯天平拉著陳陽上了車,一群紅袖標腸子都悔青了,這下好了,且不說胡亂罰的那些款會不會被查出來,一旦鬧到公安局,他們算是徹底廢了!
侯天平焦急的帶著陳陽上車,在路上跟陳陽說明了事情的原委。
病人是歐洲知名的建築設計師,世界各地都有他參與設計的建築,這次來華夏是受滬海官方的委託,參與設計城北的一座地標建築,可沒想到竟然突發疾病,臥床不起!
由於病人身份過於特殊,張清遠擔心他在華夏出事會引起國際爭端,這才給陳陽打了電話!
到了附屬醫院,一聽說侯天平帶著陳陽過來,立馬便有專人帶著進入急診樓!
最頂樓一間豪華病房裡,各個科室主任齊聚,低聲討論病情,但臉上卻是一籌莫展!
「侯秘書帶著小陳神醫來了!」
陳陽給趙家少爺治病的消息不脛而走,有人都知道了林院長家的未來女婿是個神醫,一聽陳陽來了,眾人紛紛朝著走廊的方向看了過去!
「侯秘書,辛苦你了!」林忠沒想到侯天平會去請陳陽,倉促之下趕緊從病房裡出來迎接,「領導工作繁忙,沒想到這麼點事我們附屬醫院都沒能分憂,實在是有愧領導的信任啊!」
「林院長不必自責,治病這種事不是盡心盡力就能做到的,我相信張清遠也能理解!」侯天平出言安慰。
實際上林忠不知道,張清遠之所以把病人送到附屬醫院,就是因為知道陳陽跟林忠的關係,送到別的地方,他還真擔心陳陽不會去!
「林叔叔,病人現在是什麼情況!?」陳陽隔著病房門往裡看了一眼,隱約看見一個金髮碧眼的男子躺在床上,好似十分痛苦。
林忠聽到陳陽提問,微微遲疑了一下。
雖然陳陽有過兩次治好病人的經歷,但畢竟還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全院專家醫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他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