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來人,正是王蕊兒。💣☆ 6➈sⒽᑌ𝔁.ςᗝ𝔪 🍩♤
她同樣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大哥,沒想到他竟然出現在這裡?
她的眼圈一紅,激動地撲了上去,抱著大哥痛哭了出來,「哥,爹死了,家沒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
她用小拳頭,不斷砸向大哥。
王文韜的心裡滿是愧疚,由著她發泄了一會崩潰的情緒,好半天才平靜了下來。
她看著哥哥身上的繩子,茫然地跟蕭景炎問道,「爺,這是怎麼回事啊?」
蕭景炎平靜道,「一點誤會。」
他叫了人進來,把王文韜身上的繩子解開。
王文韜活動了下筋骨,看了看蕭景炎,又看向妹妹,著急問道,「妹子,你怎麼跟在他的身邊?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沒有,哪有的事情。爺疼我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欺負我?」
王蕊兒把京城發生的事情,簡單告訴了王文韜。
王文韜的臉聽得越來越紅,沒想到蕭景炎竟然是自己妹妹的恩人,而且還幫他的父親處理了後事。
他卻恩將仇報,要刺殺這位恩人?
王文韜羞愧地跪在了地上,跟蕭景炎請罪道,「恩公,我不是人。我瞎了眼睛,差點釀出大禍。您要殺要剮,我文韜沒有半句怨言,還請恩公責罰!」
他的兄弟站在後面左顧右盼,沒想到鬧出這麼大的誤會。
他們跟著跪在了地上,同樣是決然道,「請恩公責罰。」
蕭景炎站起了身子,將王文韜親自扶起,衝著他身後的壯漢吩咐道,「行了,起來說話吧!」
剛才王文韜和這些兄弟生死與共的樣子,非常合蕭景炎的胃口。
他的手下,正需要這麼一群親兵。
陳興達的禁衛軍雖然好用,但畢竟跟上面的禁軍關係匪淺,完全靠著利益在維持。
蕭景炎需要對自己絕對忠誠的身邊人,王文韜一行人再合適不過。
他讓人準備了酒菜,招呼著王文韜一行人在後面的宴客屋裡坐了下來。
王蕊兒高興地在後面侍奉,心裏面抑制不住的歡喜,感覺把她自己的魂找回來了一樣。
蕭景炎舉杯,與眾人一起喝了一杯,
他詢問說道,「王兄,看你像是行伍出身?你之前是在軍營里服役嗎?」
「沒錯。」
王文韜沒有隱瞞,直言道,「小人之前是在鎮北軍中擔任斥候營校尉一職,去年被派往北獠國負責偵查敵情的任務。年前回到營地後,聽聞家中出事,於是就帶著兄弟從北關返回。」
「斥候營?」
蕭景炎嘴角勾起,暗道果然是撿到寶了。
斥候營就是後世的特種兵,營裡面儘是個頂個的軍中好手。
王文韜喝了口酒,繼續說道,「我們兄弟回來後,暗中調查了一番。當查明父親是被冤枉後,於是就四處找人上書,想要他們幫我父親翻案。誰知道,這些人都是沆瀣一氣的奸臣。他們先是把我抓了起來,關進了大牢里。然後強行按上叛匪的名號,準備在秋後處決。後來,幸虧我兄弟去求了巍山島的張昌邦頭領。由他出面後,才幫我從大牢裡面撈了出來。於是,我們兄弟就在巍山島落草了。前段時間,奉命來澤州偵查,以便於巍山島日後的行動。」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蕭景炎沒有多問什麼,知道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若是問了與巍山島有關的事情,王文韜出於義氣肯定不說。
「不管怎樣,你們曾經也都是衛國保家的英雄,本皇子代大梁的百姓敬你們一杯!」
他舉起酒杯,與王文韜和一群兄弟示意。
眾人馬上紅了眼睛,從鎮北軍變成賊人,期間不知道經受了多少的委屈,終於在這裡找到了一些慰藉。
他們舉起酒杯,與蕭景炎暢飲了下去。
蕭景炎放下酒杯,趁機招攬道,「本皇子知道,你們落草也是被逼無奈之舉。現在本皇子給你們一次改正人生的機會,你們若是願意,可以留下來在本皇子身邊當個護衛。如果不願意,本皇子放你們離開,絕不勉強。」
「真的嗎?」
「小人當然願意!」
「我們願意!」
一群漢子,皆是激動的腦袋直點,差點把剛剛喝下去的酒水噴出來。
他們不同於其他的賊寇,本來就是官軍出身,對賊人的所作所為多少是有些牴觸的。
若不是活不下去,他們也不會選擇落草這條路。
尤其是,他們在營中已經打探到,蕭景炎身邊的普通衛兵每個月都有三兩銀子的俸祿,堪比他們在斥候營的餉銀了。
他們全部看向王文韜。
王文韜自然沒有什麼好說的,面對自己恩人的招攬,爽快的起身,帶著兄弟們給蕭景炎單膝跪在了地上,抱起了雙拳,正色說道,「承蒙殿下不棄,我王文韜願意帶著兄弟們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好!」
蕭景炎高興地扶起了他們,對這位大舅哥的表現非常的滿意。
若是他們剛才選擇拒絕,蕭景炎是斷然不會留下他們的。
這些人的威脅太大,他不可能給自己留下隱患。
王蕊兒也是在旁邊興奮地傻笑個不停,看到哥哥也歸順了蕭景炎,心裏面跟吃了蜜一樣甜。
在世上,在澤州,在這個營地里。
她終於不會感到孤單了。
一群人狼吞虎咽地把桌上的酒菜掃蕩一空,吃飽喝足後,蕭景炎叫了人過來,當場給他們登記造冊。
每個人分發了兩套便裝,兩套鎧甲,還讓眾人當場領了武器,沒有表現出任何戒備的意思。
王文韜和眾兄弟的心中皆是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重新換上鎧甲後,別提有多開心。
營地里,民團的士兵是住在營房裡的。
蕭景炎讓他們暫時住在民團營里,等親兵營成立後,然後再從裡面分出來重新設營。
一群人離開後,王文韜停下腳步,單獨站在營帳里,與蕭景炎欲言又止道,「殿下,您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蕭景炎輕笑道,「問什麼?」
「巍山島派給我們的任務啊?」
王文韜脫口而出,覺得這件事情很重要,蕭景炎竟然沒有一點關心的樣子,對他們好得有些讓人慚愧了。
蕭景炎微笑著往後面的椅背上靠了靠,與王文韜說道,「我不想壞了你心中的兄弟義氣,所以沒問。如果你想說的話,本皇子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