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的正使認慫,長孫渙一點都不奇怪,長安城誰不怕那個無賴王爺。
別人還要點臉皮,而紀王根本就是不要臉的代表,什麼手段都敢給你使出來。
吃過飯後,長孫渙又帶著這些人在產業園中逛了一陣子,這才帶著使節團回了長安城。
並且約定過幾日再帶他們在長安城裡逛一逛。
回到趙國公府,長孫渙來到自己的書房,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紙條。
這是使節團里的一個官員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塞給他的。
打開紙條一看,上面寫著見面兩個字。
長孫渙知道,這是使節團的正使想要跟自己見面,他想了想拿起筆也寫了一張紙條。
他準備明日上朝時偷偷傳遞給高句麗的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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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世民在神龍殿中看著一些太子批閱的重要奏摺。
這時王德從外面走了進來。
「陛下,這是剛剛外面傳遞過來的消息,長安城內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一切都很平靜。」
李世民接過王德遞過來的密信看了起來。
「金海?」
李世民看到這兩個字有些奇怪,這上面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消息,
只不過李世民下旨把長安城不尋常的事情上報,所以才會有這封密信。
這其中就有一條提到了一個團體組織,金海。
「陛下,這個金海就是一些商人匯集在一起,互通消息的。
他們在長安中規中矩,一切都很正常。」
王德生前講解道。
李世民仔細的看著匯報,確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給他的的感覺卻有哪裡說的不對。
怎麼會有商人組成小團體呢?他們就算是聚攏在一起也不會組建小團體。
最開始的各類商幫如今都被大唐第一商會擊垮了。
最多能有一些同鄉會之類的鬆散組織,運貨什麼的結伴而行。
但是也不會起一個名字啊。
「你確定這個金海團沒有問題?」李世民再次問道。
「回陛下,這個金海團的成員做事都很正常,應該不會有問題。」王德被這麼一問有些不確定了。
「派人查一下這個金海團,尤其是他們的團長。如今大唐已經沒有商幫了。
這些人組建在一起又不是同鄉,關注一下也好。」
「是,陛下。」
王德點頭。
「老十最近在幹什麼?」李世民又想起了他那招人喜歡的兒子。
「回陛下,紀王殿下一直在王府里禁足,這不紀王妃快要生產了麼?紀王殿下每天都在為紀王妃生產做準備。」
王德微笑的說道。
「哼,不思進取,只知道兒女情長,不堪大用。女子生產,還用他做什麼?
到時候直接去醫學院不就行了麼?」李世民一撇嘴不屑的說道。
「回陛下,紀王在家建了一個手術室,並且命人還打造了一套新的手術用具。
如今李修為已經住進紀王府了,還帶著四五個會手術的女子。
每天就陪著紀王妃,連皇莊的祭祀都沒有去。」
「混帳東西,開年祭祀,祈求風調雨順,這等大事他都不去,真是豈有此理。
難道他不知道祭祀天地會讓食邑安心麼?若是今年收成不好,到時候莊子裡的人會怎麼想。
外面也必定會謠言四驅,說他紀王不敬天地,所以才導致上天降下天災。
他不知道這對我皇家的名譽有影響麼?」李世民氣的吹鬍子瞪眼。
每年耕種之前,主家都要親自帶領農戶殺豬宰羊祭祀天地,保佑一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李慎居然為了女人生孩子,這都不去了。
貞觀以來,基本每年都有天災,李世民最懂天災會給人帶來什麼,或者說給他帶來什麼。
每年都有傳他惹怒了上天,或者是他無德之類的流言。
「這個,陛下,紀王讓人給他四個莊子的人傳話了,就算今年絕產了,紀王府也會按照產量拿出糧食補給他們。
若是紀王妃能夠順利生產,紀王還準備大肆賞賜。
所以現在紀王的四個莊子的百姓,每天都在家向上天祈福,保佑紀王妃順利生產。
甚至還有人去寺廟道觀進香的。」
王德都忍不住笑了,要論財力,紀王府可以養活這些人一輩子不愁吃穿。
李世民聽到王德的話更加生氣了,有兩個臭錢就肆意妄為,一點都不把他這個老子放在眼裡。
只不過他也沒有辦法,他這個兒子對他是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意思。
他說什麼李慎都答應,但是就沒有悔改的意思。
「朕累了,今天去大吉殿用膳,你派人去通知一聲,聽說大吉殿到了一批新鮮的.....」
「生蚝。」
「對,生蚝,老十這個名字怎麼起的這麼奇怪。告訴韋貴妃給朕烤幾個。」
王德知道,陛下這是準備去大吉殿告狀去了,看來紀王又要被訓斥了。
陛下這是採用借刀殺人的計謀,找一個能夠治得了紀王的人來治他。
果然第二天李慎就被韋貴妃的貼身婢女用韋貴妃的口吻訓斥了一頓。
並且還有一封韋貴妃的書信,上面訓斥他為什麼不去帶領百姓祭祀等等。
李慎滿臉的無奈,還不能反駁,笑呵呵的還得賞賜幾貫錢給女婢。
他有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自己的那個沒品的老爹聽說了此事,又怕說了自己不照辦,
於是採取迂迴戰術,借刀殺人,去自己老媽那裡告了自己一狀,真是沒法活了。
「來人,立刻通知四個莊子的里正,準備明天祭祀,地點放在四個莊子交接的地方。
富貴,明天派人把祭祀的東西準備,不要耽誤本王的時間。」
沒辦法,老媽發話,就算是說破天他也得把事情辦了。
紀王府算上自己的地在長安城周邊一共才二十萬畝。
一年能出幾個錢,要不是自己拿出那麼多的農具和耕牛,這二十萬畝地都種不完。
每年種地的時候全體老少都出動了,他們把自己的地種完之後還得幫紀王府種。
最近幾年紀王府的地租是一降再降,若不是食邑們堅持,紀王府都不打算要了。
每年產下的所有糧食,百姓留夠自己一年吃的,其他的都高價賣給了紀王府。
紀王府的糧食如今在煤炭那邊的山洞裡有很多,他還怕毛的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