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豫之不是沒見過女人,也不是沒見過漂亮的女人,平康坊里各青樓畫舫的頭牌花魁他都見過,
不單單如此,長安城內有些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婦他也是見過不少,勾引到手的,或者是強搶民女的事情他也沒少干。
但是像剛剛他看到的這個娘子,如此美艷動人,如此嫵媚多姿,千嬌百媚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國色天香,風姿卓越一點都不為過。
看的楊豫之兩隻眼睛都移不開,兩條腿更是邁不動,就站在那裡直勾勾的看著。
「郎君,這是怎麼了。」跟著的下人看到楊豫之如此模樣便詢問道。
「對面那個小娘子,你們可曾知道她是哪家的?」
楊豫之也不是傻子,他當然得先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才好下手,如果對方背景強大,他多說去勾引一番,不敢用強。
可如果只是普通百姓,或者是富商,那以他的背景,就算是用強對方也拿他沒有辦法。
下人順著楊豫之的眼光看了過去,仔細端詳然後搖了搖頭。
「郎君,小的也沒有見過,不過看這等姿色,恐怕也不是尋常家的女子。
而且看髮髻已經婚配,應該來頭不能小。」
能夠在長安城有這等姿色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楊豫之聽後也覺得如此,有這等姿色的在長安,夫家一定不是一般人。
「走過去看看。」
楊豫之隨後帶著下人,向著對面走去。
此時的女子正在挑選胭脂水粉,楊豫之進店之後看到這個女子不是一個人。
身邊跟著一個婢女和一個下人。
楊豫之也是老手,第一個看的就是下人的穿著。
兩個人雖然穿的得體,但是卻極為樸素,女婢雖然穿的絹帛,但明顯有些陳舊,
而那個下人穿的正是現在比較流行的棉布,價格低廉。
再看女子一身絲綢雲紗,光鮮亮麗,可絲綢的品質只能算是中品,連上品都不是。
看來這女子的夫家也不是很富裕,應該不是什麼貴婦。
「這位娘子有禮了,某想要為家母買一些好的胭脂水粉,作為禮物孝敬母親。
但某對於此道一竅不通,不知娘子能否幫忙,選擇幾件,某在此謝過了。」
楊豫之上前彬彬有禮的說道,沒有狗血的上來就強搶,對於楊豫之這種老手來說,那都是最後的手段,
如果能夠用自己的才華和智慧得到對方的芳心,心甘情願的投懷送抱,那才有成就感。
他自認自己可以說是風度翩翩,風采卓越,又飽讀詩書,還出身豪門,一般的女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
女子聽後看了楊豫之一眼,退後一步,作為已婚女子,跟男子保持一定距離是最基本的道德。
「這位郎君有禮,我已是有夫家之人,不方便幫你這個忙,郎君還是找店家吧。」
女子微微欠身說道。
「呵呵,無妨,是某唐突了,為了表示歉意,店家,把你這裡最好的胭脂水粉拿出來,給這位娘子包上,都算我的。」
楊豫之微微一笑,顯露出迷人一般的微笑。
女子眉頭一皺。
「多謝美意,不必了。店家把這幾樣給我包起來。」
見美人拒絕,楊豫之也不惱怒,而是上前一步微笑的說道:
「娘子客氣,不知娘子府宅何處?」
「夫家宅邸不便透露,還望見諒。」女子臉色有些不太高興。
「娘子不要誤會,吾乃楊家之人,家父中書令楊師道,家母乃是當今陛下的妹妹長廣公主。
也許你家夫君跟我認識呢。」楊豫之亮出了身份,就算是你家夫君是朝廷命官,
難道你家夫君不想與我楊家攀上關係麼?
只不過女子絲毫不為所動,淡淡的說了一句。
「給錢。」
然後就要向外走去,婢女立刻拿起包好的胭脂水粉,下人則是上去給錢。
走出門店,楊豫之攔住了女子,連夫家是誰都不敢說,一看也不是什麼大人物。
「哎~~別走啊,某隻是想要認識一下娘子而已,我正要去參加一個詩會,不知道娘子有沒有興趣,
今天去的都是長安城裡有名貴族的二代弟子。若是娘子前往,或許對你家夫君有些幫襯。」
「哼,我家夫君不用你們幫襯,說出他的名字,怕嚇到你們。讓開。」
女子冷哼一聲向另一方向走去,
楊豫之心道還想要嚇唬我,虛張聲勢,他一個健步就再次來到女子面前。
女子嚇了一跳,退後一步,臉上又驚又怒。
「你想幹什麼?再不讓開,休怪我報官了?」
楊豫之看到女子的樣子心中更是大定,若是有深厚背景怎麼能還想著報官,
「哈哈哈哈,報官?剛剛你也聽到楊某是什麼人,你說這長安縣敢管我的事情麼?
你還是跟楊某去一趟把,對你絕對有好處。」
「難道你就不怕王法?」女子冷眼看著楊豫之問道。
「王法?王法是給百姓定的,在這裡王法也管不到我楊某,當今的陛下是我舅舅,我還怕什麼王法?」
楊豫之得意的笑著,今天這個女子他是勢在必得。
「呦~~~是誰在這大言不慚呢?不過你這個台詞不對啊,你不是應該說我就是王法麼?」
就在楊豫之得意之時,身後傳出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而且是特別討厭的那種。
「誰敢在這造次,多管閒事。」楊豫之回過身來怒斥道。
不過緊接著他就愣在當場,只見一位玉樹臨風的少年,五官清秀,相貌不凡,
一身紫色勁裝,腰間佩戴一塊翡翠,手裡一把錦緞的扇子。
身邊跟著十幾個帶刀的護衛,眼神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
「參見紀王殿下。」楊豫之一眼就認出來這人是紀王李慎。
就算不認識,對方穿的可是紫色衣服,唐律只有親王一品才配穿紫色,這一點他還是懂的。
「嗯,剛剛聽說你是楊家人?為何本王沒有見過你呢?」李慎一臉的不屑之色問道。
楊豫之一愣,心中有些生氣,紀王這是看不起自己啊,還沒見過自己?
前些日子在醫學院的時候,紀王不是來看望過他母親麼?當時他就在場,而且還給他行過禮。
紀王這是明顯的在瞧不起自己,不過他也不敢發作,京城哪個二代子弟不怕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