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慎的話,眾人誰都不去接,當然除了王洪福,王洪福馬屁立馬跟上,
「王爺說的對,這天下誰人不知王爺大才,做事沉穩,先謀而後動,足不出戶,仍然能夠決勝於千里之外,小人著實佩服。」
王洪福這幾句話說的李慎心裡這個舒服,咧著大嘴不住的說道:
「哎呀,哪裡哪裡,過獎過獎。哈哈」
王玄策跟小狄仁傑看著這倆不要臉的在這吹捧,實在是忍不住繼續待下去,於是起身告辭,說是要完成李慎交代下來的任務。
而王洪福也沒有多加逗留。
留下李慎繼續趴在床上養傷,
第二天,王洪福就在商會裡放出消息,紀王殿下高價回收黃金,十貫錢一兩,
原因是紀王殿下覺得紀王府的地磚頗為普通,準備大量收購黃金準備來年開春用黃金鋪地磚。
這個消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大家暗罵紀王喜怒無常的同時,都悔恨當初為什麼沒有去九貫錢購買黃金。
而被李慎偷偷購買來的五千斤黃金的賣家也是悔不當初。
不過對於李慎想要用黃金鋪地磚的事情卻沒有多少人懷疑,紀王是什麼人,生活奢華,荒淫無度,這都是在市井中傳遍的。
傳聞紀王府的茅坑都是用金子做的。
紀王做出任何不是人做的事都很正常,他們家的狗每天吃的都是生牛肉。
「陛下,陛下,宮外傳來消息,黃金的價格升了。」王德跑了進來。
這是李世民今天最希望聽到的消息。
昨天李慎已經答應了,讓他的三百多萬再回來。
「真的?漲到十貫錢了?」李世民高興的道。
剛剛下朝沒多久,他就帶著太子李承乾來到兩儀殿批閱奏摺,不過他早早就派人去宮外打探情況,
沒有想到這還不到午時,就有消息傳了過來。
「是真的陛下,剛剛外面傳來了消息,現在的黃金價格在東市已經漲到了十貫錢,而且好像還有繼續漲的趨勢。」王德滿臉堆笑。
聽到這個消息李世民有些驚訝,這也太快了,
「老十用了什麼方法。難道是高價收購黃金,不對啊就算是高價收購也不見得有人會賣啊,更何況是還要漲價。」
「回陛下,是紀王府的王洪福去商會裡發了一條消息。」
「什麼消息?」一旁的李承乾好奇的問道,李慎被他爹揍了的事情他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王德把李慎說的話都抄寫了一遍給他送去,順便他也打聽了一下情況,得知李世民居然趁著自己兒子不在家,把兒子的寶貝茶具偷了出來,
李承乾都感到不可思議,而讓他更不可思議的是,人家兒子展開了對老子的報復行動,
讓他老子憑空消失了三百多萬貫。
李承乾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無以復加,他都沒有見過三百萬貫長什麼樣,人家就已經幾百萬幾百萬貫的損失了。
難道現在大唐都這麼富裕了麼?他弟弟跟老爹都玩這麼大了?
他突然感覺得自己距離做皇帝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最少也得有這麼多錢啊,要不然都跟人家玩不到一起去。
聽到李承乾的問話,王德回復道:
「那王洪福在商會說,紀王最近覺得自己王府的地磚頗為平凡,所以準備用黃金做成地磚,來裝飾王府。
陛下知道,紀王府的新王府正在建造,占地五百多畝,就算是只做室內地磚,那也是需要海量的黃金,
所以現在黃金的價格開始上漲了。」
「用黃金鋪地磚?」李承乾聽後張大了嘴巴。
而李世民確實嘆了一口氣。
「唉~~昨日老十臨走時說就是一句話的事,當時朕覺得最少也要兩天時間。可是沒有想到僅僅是紀王府的一個掌柜的放出來的一個消息。
一個紀王吹牛的消息,竟然就能引起黃金的價格上漲。
高明,你可知這是為何。」
「這是因為十弟在商界的地位,和說話的力度。」李承乾回答道。
「這只是一方面,也是最無用的一方面,商人逐利,只有你的話是對他們有利可圖的,他們才會信任你,才會尊敬你。」李世民說道。
「這跟阿耶教導我的朝堂之事有些相似。」李承乾回憶了一下。
李世民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不是相似,是一樣的道理,朝堂上,我李家為君,他們為臣,我們可以給他們和他們的子孫後代帶來地位,權利。
所以他們才會奉我李家為主,為我李家效忠,可如果有一天我們給不了他們什麼,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反叛,
什麼為百姓疾苦,用老十的話來說都是扯淡。」
「可是老十能給商人們帶來什麼,老十不會給他們錢,也沒有權利,技術也不會給他們。他們圖什麼?」李承乾不解。
如果要是李慎帶領他們一起賺錢,他還能理解,可是李慎跟誰都沒有合作,而且據他所知李慎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坑這些有錢人的錢。
普通的百姓李慎根本就不在乎。
「唉,這就是老十的厲害之處,老十如今在我大唐,乃至西域和周邊小國,都被奉為財神。
那是因為他很會賺錢,成為了商人中的風向。
他們雖然無法超越,但是可以模仿。
你看看外面的商品,外面都有精美的盒子,很多東西也都模仿老十當初的禮盒樣式。
還有買賣的模式也都模仿,甚至是店鋪的裝修都會模仿紀王府的商鋪。
而老十的商鋪在全國各地都有,如今都已經下到了縣城一級。
他們通過模仿老十賺到了錢,所以他們才會跟風,
而且重要的一點老十打造了一個安逸的經商環境。讓加入大唐商會的會員不在被官吏世家所欺壓。」
李世民很有耐心的在給李承乾講解李慎的作用。
一個合格的皇位繼承人,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教導出來的。
李承乾聽後驚訝於自己的弟弟居然這麼厲害,他只知道李慎在商業上頗有天分,而且因為紈絝的行徑,其他人都不敢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