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仁智被李慎問的啞口無言沒辦法回答。
你說不是,那你就是說這天還不是李唐的天下,你說是那一家人賀壽就沒毛病。
「殿下,陛下跟皇后娘娘的壽辰都沒有大操大辦,你為貴妃娘娘辦壽宴難道不覺得有逾越之嫌麼?」
正當崔仁智說不出話來的時候,作為隊友盧承慶站了出來,雖然他開始不同意崔仁智的行為。
可作為隊友,也不能看著崔仁智吃虧。
李慎轉頭看了他一眼,臉色冷了下來,然後又掃視了一圈,
「你們還有誰是這麼認為的?韋秘書郎,你也這麼認為麼?」李慎對著韋挺問道。他想看看韋家是什麼態度。
韋挺聞言也是進退兩難,一來他們和世家是盟友,二來他們還是希望韋貴妃地位越高越好,
雖然之前有些不愉快,但他們一直認為打斷骨頭連著筋,關鍵時刻韋貴妃還是會幫助他們。
最後韋挺開口道:「臣以為,紀王殿下為貴妃娘娘辦壽宴乃是孝道,並無逾越之嫌。」
此言一出崔仁智跟盧承慶都回頭看了韋挺一眼。
利益面前果然沒有什麼盟友可言。
對於韋挺的回答李慎很滿意。至少在對待利益方面他們不會站錯隊。
「你看,本王乃是孝道,而且本王花的是自己的錢,而不是民脂民膏。阿耶跟母親不辦壽宴那是因為不願花國庫的錢而已,」李慎的表情恢復如常。
「好了,既然紀王是為了孝敬母妃,又花的是自己的錢,這事朕應允了,不過不要搞的太大知道麼?」最後李世民下了定論,他對崔仁智等人參與他的家事很不滿。
「是」
「謝阿耶。」
「阿耶,兒還有一事,」李慎又說道
「說吧。」
「兒都給母妃辦壽宴了,當然也要孝敬阿耶,兒知道阿耶不喜歡大操大辦,所以兒打算為阿耶祈福,
在關內道,河南道,山南道三道每個州修建一所學院,包含啟蒙教育,四書五經,明經律法。阿耶意下如何。」
李慎說完一片譁然,三個道兩百多個州,一所學院小一點的也要幾千貫,大一點的起碼要一萬貫。
兩百多個州就是兩百多萬貫,這李慎是要爭儲麼?花這麼大代價。
李世民也驚呆了,這個兒子到底是在玩什麼,這花費也太大了,不過李世民又有些高興,他最缺的就是讀書人。
「李慎,這大殿之上不可胡言亂語,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若是說謊乃是欺君之罪。」李世民又問了一遍
其實這件事李慎早就想好了,他的錢確實太多了,不花出去不行,而且李慎感覺他這次被截殺肯定跟世家有關。
這段時間世家這麼消停,讓李慎多少有些懈怠了。這次必須給予還擊,而最好的還擊方法就是挖他們的根。
「阿耶,兒所說當然是真的,只不過需要朝廷配合,修建學院的土地需要朝廷出,還有教諭這個需要朝廷負責,至於生源用的書籍這個我負責。」
「好!這些朝廷可以出,房卿以為如何?」李世民爽快答應,這些都不值錢,書籍才是一大開銷。
「陛下,此乃大善,功在當代,利在千秋。朝廷應該配合。」房玄齡贊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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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陛下,紀王為陛下祈福,竟然下如此大的本錢,足以看出紀王殿下的孝心。」高士廉迎合。
而只有長孫無忌沒有說話,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而李治跟李泰確實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看著李承乾,尤其是李治兩眼放光。
大臣們一個個開始讚揚起李慎有孝心,大義。
反觀世家那邊臉色卻是不太好,一次建立這麼多學院而且還是從啟蒙開始一直到科舉都在一起學,
那十年二十年以後,科舉的人數可能就要翻倍了,雖然現在的科舉還是推舉制度,
但是如果朝廷介入那就很可能會改制度。
不過這個時候誰敢出來反對,孔穎達都不能同意,這是幫助他老祖宗傳道呢。
而這時李慎又說話了
「阿耶,那兒就準備明年開春開始修建了,兒準備一起修建,多招人,爭取一年內修完,
明天兒就會在報紙上發布消息,招人的同時也讓大唐百姓體會阿耶的恩典。」
「好,朕准了,三省儘快商討出建學院的地點,教諭朕會儘快解決,」李世民很高興的准許。
「阿耶,國子監不是有很多學員麼,崇仁館裡也有很多,兒認為他們應該下到州縣去體驗一下,這對他們今後做官很有幫助,」李慎又出了一條妙計,
不過對於文人可能就不是了,
不過李慎倒是覺得挺好,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很有必要,
這個時候李慎才發覺當年爺爺要求的這條太對了,要不然這群文人都把自己想成天了。
「這個容朕想想,以後再說。」李世民其實也有這個心思,不過他知道需要一些辦法。
不適合現在這個場合討論。
隨著王德的一聲退朝,眾大臣開始走出太極殿。
「崔公,你今天有些衝動了,」走出太極殿盧承慶小聲的對崔仁智說道。
「是啊崔公,這種小事沒必要去做的,你看怎樣,紀王的報復馬上就來了。鬥了這麼多年,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麼?他是一個有仇必報,而且是要挖根的人。唉!」
崔仁智一言不發臉色難看,這些人都在怪自己。
抬起頭正好看到台階上面的李慎在對著他擠眉弄眼,好似在耀武揚威。
「崔御史,都跟你說了以後不要惹我,本王可不是幾年前了。本王如今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哈哈哈哈」
「哼~」崔仁智看到李慎小人得志的面孔就生氣,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李慎則對著崔仁智揮了揮手後,然後大搖大擺的向宮門走去。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後的長孫無忌一直在看著李慎,
「舅舅,老十這是有想法啊,我看我們應該防備一點。」不知何時李治來到長孫無忌身邊。
「晉王言重了,紀王殿下一直出手闊綽,如今是給陛下祈福,當然手筆要大一些了。」長孫無忌微微一笑。
他早就看出李治的野心,要不然也不能一直留在長安。這些老狐狸哪有簡單的。
李治暗罵了一聲老狐狸,不過臉上卻是微笑道:
「是與不是,舅舅心中有數,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