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看了看將領的表情,又看了看他顫抖的腿笑了。
「你是不是害怕了?告訴你,世界上死並不是最可怕的,最恐懼的是等待死亡,而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生不如死。
我勸你要好好想清楚,你能不能挨得住這些刑罰,我還有十幾種刑罰沒有跟你說呢,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聽?」李慎陰森的探出頭。再配合牢房裡昏暗的亮光,顯得格外恐怖。
「我...我...我說,我叫馮山武,通州府通縣人,擔任通州典軍。」馮山武最後垂頭喪氣說道
馮山武招了,就像李慎說的那樣,最痛苦的就是生不如死,最害怕的是等待死亡,後世經常說的一句話,人類最害怕的就是未知。
一旁的刑部衙役一臉不可置信,不是應該用刑之後才招麼?這還沒用刑呢怎麼就招了呢?紀王就說說用刑的方法他就招了?衙役都準備各種大型伺候了。
不過其實也不難解釋,這個時代的人沒有信仰,也可以說是牆頭草。你就看看滿朝有多少個降將就知道。
哪有什麼忠勇之士,後世不是有一句諺語麼,寧學桃園三結義,不學瓦崗一炷香。讀書人講究的是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
好啦言歸正傳,看見馮山武開口李慎還是很有成就感的,至少前世的電視劇短視頻啥的沒白刷。
「你看,這多好,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開端麼?何必打打殺殺呢?對不」李慎微笑的說著。
跟李慎一起的獄卒各個背後發涼,這個紀王真的是邪惡啊。他說的那幾種酷刑可比單純的拷打狠辣多了,不光是身體還有心理的折磨,可他還說不要打打殺殺。
「馮山武,那我們就繼續吧,告訴本王是誰讓你來殺我的。」李慎問道
「王爺,你不要再問了,我是不會說的。只求王爺能給我一個痛快,我願以命抵罪。」馮山武懇求道。
「哼!以命抵罪?你一個小小的典軍就想換我一個親王的命。你配麼?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老老實實的招供了。」說著對身邊的侍衛低聲說了幾句。
侍衛點頭出去後李慎繼續說道:「本王還沒有成親,所以不想見血,今天就給你來點文的,希望你會喜歡。」
片刻侍衛一手牽著一頭羊,一手抱著一個罐子走了進來
「把他困在長凳上捆結實點,然後把鞋脫了。」李慎吩咐道。獄卒上前把馮山武困在長凳上。李慎又讓人把罐子打開,把裡面的東西塗抹在馮山武的腳底,然後把羊牽了過來。
「馮山武,我知道你害怕他們傷害你的家人。你放心如果你招供,我立刻派人去通州把你的家人接到我的皇莊。
我親自跟陛下求情免去他們的罪,而你呢我只能保住你的性命,讓你發配嶺南。」李慎對著馮山武下最後通牒,看馮山武不說話,李慎擺了擺手。
侍衛把羊牽到馮山武的腳邊,羊立刻就伸出舌頭開始舔他的腳心。:「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
李慎前世小時候家裡養過羊,羊的舌頭比較長,且與貓一樣有倒刺,使得它在舔人腳心的時候會奇癢無比,無法忍受
長椅上的馮山武拼命的掙扎,只不過衙役不僅把他渾身都困住還有人按住他不讓他動。
「哈哈,求。。哈哈哈求王爺。。哈哈。給我個痛快。哈哈」馮山武拼命的求饒,李慎喝著茶水置之不理。
過了一刻鐘馮山武開始有些呼吸困難。李慎一擺手侍衛拉開了羊。
「怎麼樣,我這個方法不是很開心。看你笑累了,我讓你歇息一會,我們在繼續。」李慎笑呵呵的道
「王爺求你了殺了我吧,我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誰都得罪不起的。求你放我一家老小。」馮山武眼淚直流的求饒著
「放過你,那誰放過我,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世家想殺我麼。我只是要知道是誰。
你也說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何必參合進來呢?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我剛才答應你的一樣有效。
你說世家會不會像我一樣保住你的家人呢。本王要找的人沒有找不到的。因為本王有的是錢。」李慎怒喝道。馮山武又沉默了,李慎揮了揮手示意繼續。
就這樣第二次的刑法開始了,看熱鬧的衙役一個個都傻了,還能這麼玩。而且剛剛才知道為什麼紀王會讓犯人歇一會。是怕他死了,人還能笑死?這紀王都玩出花來了啊。
「王爺我招,我都招。」在第二輪尾聲的時候馮山武扛不住了。如果就這麼死了還好,可李慎不會讓他這麼死的。這一輪一輪的誰也扛不住。
「說吧,誰讓你來的。」李慎示意跟過來的刑部郎中準備寫供詞。
「是我們通州刺史韋元整,當初我犯了軍規安律當斬,韋元整救了我一命,卻從來沒有跟我要過回報。
我欠韋元整一條命,所以這次韋元整找到我說讓我幫他辦件事,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而且韋元整還答應我事成之後讓我去別的道隱居。
我知道這是死罪,我也做好了死的準備。大人求你救救我一家七口,在我來時偉元整說為了保護我的家人把他們都接進了刺史府。
我死不足惜,求王爺救救我的家人吧,你讓我怎麼報答你都可以。」馮山武痛哭流涕的說著。
其實報恩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韋元整用他家人性命相要挾。要不然這種滅族的大罪,他怎麼敢答應的。
李慎思考了許久,然後抬頭看著馮山武:「本王可以派人去救你的家人,不過你好像還有事沒有說完。
供出來一個跟供出來兩個沒有什麼區別,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這幾百人是怎麼到的長安?調動兵馬需要兵部的手令,要不然你們連通州都過不來。
說!誰給你們開的條子,或者說兵部里誰是你們的內應?」李慎一拍桌子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