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3章 朝廷的三道聖旨

  紀王府用極品西域毛毯給孩子拉撒污穢用的消息傳的很快。

  不過很快就被另一件事掩蓋過去。

  前不久雷劈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陛下親自下旨,上摺子的那些人妄議太子,

  但念及他們也是忠君愛國,所以下派到地方歷練,歷練之後,朝廷必將重用,成為大唐的國之棟樑。

  第二件事,門下侍中高季輔,身體抱恙,陛下特許在家靜養,封開府儀三司,

  門下侍中一職由于志寧暫代。

  最後一件事,紀王,私自擴軍,玩忽職守。罰俸三年,禁足三個月,若有下次必定嚴懲。

  朝廷發布的這三件事情,沒有一件是小事,

  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上摺子的人,也就是說太子壞話的人統統趕出長安城。

  什麼日後重要,他們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夠進長安了。

  第二件事更大,門下侍中堂堂宰相,就這麼給拿下了。

  高季輔也算是老臣了,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高季輔肯定是得罪了陛下。

  而最轟動的就是第三件事,紀王永遠都沒有讓人失望過,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犯的錯誤都沒有一個小的。

  私自擴軍,這可是重罪。

  這裡是哪裡,長安城,大唐的都城,李慎居然在長安城的勢力範圍之內擴軍,難道有什麼企圖?

  而且這麼大的罪,陛下居然只是不疼不癢的罰奉三年,和禁足三月。

  這讓很多人都有些看不過眼。

  李承乾此刻就抱著一大堆奏摺來到神龍殿。

  「啟稟陛下,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見。」

  一名宦官進來稟報。

  「嗯讓他進來。」

  李世民正在揮毫落紙,妙手丹青。

  「兒參見阿耶。」

  李承乾進來後先行行禮。

  「嗯,你來此可是有什麼事情。」

  李世民頭都沒有抬,還在認真的出寫著畫著。

  李承乾上前,把手裡的奏摺放到書案一角。

  「阿耶,這是今日御史和一些官員彈劾紀王的摺子。」

  「嗯,都寫了什麼啊。」

  李世民問道。

  「回阿耶,都是彈劾十弟私募招兵的事情。」

  「老十什麼時候私募招兵了?聖旨寫的很清楚,私自擴軍,而且不是已經懲罰過了麼?

  他們有什麼好彈劾的呢。」

  李世民終於做完,放下手中的筆對李承乾招了招手。

  李承乾來到跟前就聽到李世民問道:

  「來,高明,你看看朕畫這匹馬怎麼樣?」

  說著拿起畫紙讓李承乾觀賞。

  李世民畫的是一匹駿馬,四肢有力,就像是在奔跑的樣子。

  「果然神駿,阿耶的這話已經劃出這匹馬的精髓。」

  李承乾看過後不住的點頭誇讚。

  李世民臉上露出笑容,

  「什麼神駿,你這個可就有些過譽了,要說畫駿馬,還得找青雀來。

  他的畫作才是真才實學。」

  「阿耶,那這件事......」

  李承乾繼續問道。

  「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朕的兒子還輪不到他們指手畫腳。

  你就說朕身體抱恙,太醫說需要靜養,沒有看過奏摺。

  不必理會他們。」

  李世民毫不在意的說道。

  「是,阿耶,兒明白了。

  對了,阿耶,這裡還有幾封奏摺是彈劾十弟生活奢靡的,

  說紀王府把西域的毛毯鋪在外面,髒了就換,為的只是讓紀王府的孩童玩耍用。

  而且還說用髒了立刻就扔掉,從來都不洗,說是沒有洗的價值。

  他們彈劾十弟有違德行。」

  李承乾剛要走,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哦?御史又開始談論他這個敗家子了麼?

  鋪外面,弄髒就換,沒有洗的價值,這個是什麼意思?

  老十確實有些愛招搖,難道這件事也是真的?」

  李世民有些不確定。

  「啟稟阿耶,兒已經讓人查過了,確實如此。

  還聽說至少一天換一次,若是被十弟的幾個兒女弄髒了,直接換掉了。」

  「哼,這個混帳到底要幹什麼?」

  李世民聽後一皺眉他覺得李慎才不會這麼無聊呢。

  一定是有什麼原因。

  「這個兒也不知道。」

  李承乾搖了搖頭。

  「王德注意點外面的動靜,還有紀王府的動靜。」

  「是老奴過會就去辦。」

  「等等,派人給他捎個口信,就說朕說的,讓他在家老老實實的反省,不許出王府。」

  想了想李世民又補充來一句。

  他這個兒子該不會又要幹什麼大事了吧,自己這個老父親恐怕承受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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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李慎接到聖旨的時候,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但還是心痛不已。

  自己三年的俸祿就這麼沒了。

  不單單李慎心疼,李慎的小嬌妻陸定娘也心疼,她到紀王府也有幾年了。

  一直都沒有領到過李慎的俸祿,本來她還不在意,可是聽說一年上萬貫的時候,

  陸定娘就差沒有跟李慎兩人抱頭痛哭了。

  這一天正當李慎為痛失三年俸祿感到悲傷的時候,石頭跑了進來:

  「王爺,前院來了幾個人,說是我們退下去的侍衛,他們是來告狀的。」

  「哦?退下去的侍衛?走,過去看看。」

  李慎一聽立刻起身,他們的侍衛五年一退,如今已經又退了兩批人。

  當然不是全退,而是退一部分。

  李慎把他們組織起來做起了車行買賣,給商賈押送貨物,也算是給他們謀求了一條生計。

  平時對他們也頗為照顧,畢竟保護自己這麼多年。

  來到前院客廳,李慎命人把他們叫進來。

  沒過一會,五六個人抬著一個擔架走了進來,而擔架上還躺著一個人。

  幾人來到李慎身前放下擔架,然後全都跪了下來。

  「參見紀王殿下,還請紀王殿下為我們做主啊。」

  「怎麼回事?」

  李慎站了起來,來到擔架前,只見擔架上躺著的人三十歲左右,鼻青臉腫的。

  「見過王爺...咳..咳...」

  「不必多禮,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慎坐回座位,不過臉上確是冷若冰霜,自己的護衛雖然退役了,可將來有事情的時候,還是要跟著自己去戰場的。

  是誰都可以動的麼?

  「啟稟紀王殿下,黑子被人打成了重傷,我們剛剛從醫學院過來。

  紀王殿下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一人對李慎磕了一個頭。

  「誰打的?」

  李慎怒火中燒。

  「王爺,是琅琊郡王氏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