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李慎快到午時才起來,趁著李慎吃飯的時候,石頭在旁邊稟報導:
「王爺,剛剛太子府的人過來說,過了午時之後,太子就會去灞河旁。」
「嗯,那幫子禍害去了麼?」
李慎邊吃邊問道。
「回王爺,王掌柜已經親自過去安排了,剛剛派人過來說已經有不少二代子弟去了。
食材已經開始往那邊運輸,青樓畫舫,還有天上人間的藝伎樂師都已經到了。
不過聽王掌柜說好像有幾個老國公也要去,算是一個意外。」
「老國公?誰呀。」李慎咬了一口饃饃一愣。
「傳話的是程家的二郎,他們家的程老將軍說要去,估計鄂國公也會到。
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石頭稟報導。
「嗯,知道了,一會本王就過去看看,這可是我們的一條發財大計,
第一次舉行,不能失敗。
對了,派人把王玄策找來,本王有事情商議。」
李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對於王洪福的能力他還是比較信任的,
他相信王洪福會按照他交代的去完成。
吃過飯後,來到了前廳,王玄策也姍姍來遲。
「臣見過王爺。」
「嗯,免禮吧,坐下喝杯茶。」
「王爺可是有事?」
「沒錯,你也知道本王昨日進宮赴宴,在後宮.......」李慎把昨天的事情詳細的給王玄策講述了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本王的想法就是把事情搞大,把李泰和李治趕出長安城。
這樣一來,本王就可以舒服的過日子了。」
最後,李慎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跟李泰猜測的一樣,李慎就是想要把那兩個跟自己作對的哥倆趕出長安城。
「王爺,臣覺得以昨日的情況,恐怕還達不到王爺想要的目的。」
王玄策仔細的想了想後說道。
「為何?」李慎好奇的問道。
「王爺,你想想,魏王和晉王早就到了出藩的年紀了,可為何還留在長安城。
那是因為陛下捨不得,尤其是皇后娘娘還在的情況下。
臣猜測,陛下有心讓魏王和晉王將來輔佐太子殿下。」
王玄策解釋道。
「輔佐太子?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麼?」李慎嘲諷的說了一句。
「沒錯,臣是這麼以為的,所以想要趕走魏王和晉王,單單是靠和王爺你的矛盾是不行的。
得有讓他們出藩的把柄才行。
或者是讓陛下覺得,你與他們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這樣才有機會讓他們回封地。」
李慎聽後眉頭緊皺,王玄策說的對,他這次只不過是在李世民心中留下了一個影子而已。
看來自己昨天做的一切有些多餘了。
「罷了,管他有沒有用,反正做了就是做了。」李慎擺了擺手。
「可是王爺,這件事臣估計很快就會傳出去。到時候對王爺你和魏王晉王的聲譽都有影響。
甚至會對皇家的聲譽也有影響。
畢竟三位當朝親王不和睦這件事影響很大,世面上也會有一些流言蜚語。」
作為長史,王玄策的任務中就有正親王德行這一項。
「流言蜚語?本王害怕這個?」李慎不屑的一笑。
「玄策,說實話本王從來不介意別人怎麼評價本王,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到頭來都是過眼雲煙。
正所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潮露,去日苦多。
本王出宮十餘載,什麼時候在乎過自己的名聲?
走自己的路讓他們說去吧,本王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他們只不過是嫉妒本王。」
「還是王爺豁達。」
王玄策誇讚了一句,紀王果然還是紀王,從來都不在意世俗的眼光。
紀王的想法跟所有人的想法總是那麼截然不同。
「好了,也沒有別的什麼事,一會本王要去參加篝火大會,你也一起去吧。
反正也沒有什麼事,你也去好好的玩一玩。
對了,派人去侍衛營通知薛仁貴,讓他調一千精銳前往灞河旁執行防衛任務,
在讓一千人隨時待命等待輪換。」
李慎突然想起李承乾還要去呢,晚上篝火晚會之後,城門都關了,
雖然他是太子,但是也不能破例開城門。
晚上太子一定會在那裡過夜,防衛工作要提前做好,不然要是出了點什麼事。
老十估計他爹能把他剁碎了餵狗。
「是,臣這就去辦。」
王玄策立刻領命,退了出去。
「走吧,更衣,我們也出發。」
李慎站起身回了後宅。
半個時辰之後,李慎一切準備完畢,門口馬車已經備好。
「王爺,不帶著王妃他們麼?」春香小聲的問道。
「這次就不帶了,那邊準備了很多青樓畫舫的女子,還有很多頭牌,要玩當然要玩的開心,
怎麼能帶著王妃她們去呢。」
李慎說的理直氣壯,讓春香和冬梅輕笑不已。
「走,上車。對了,把本王的小白龍二代帶著,很久都沒有帶它出來玩了。」
李慎上了馬車對著外面喊了一句,馬車緩緩前行。
灞河,長城八大河流之一,八水繞長安,
這裡原本是一片荒地,被李慎買了下來,本來準備開荒種田,
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手,因為李慎在長安城周邊有近三十萬畝的良田,自己的食邑都種不過來,
所以一直閒置。
陷入近被王洪福改造了一番,按照李慎的要求,把雜草和樹木清理一番,但保留草皮,
在這裡搭建了一百座帳篷。
每個帳篷前還都搭建了一塊幕布也就是天幕,作為乘涼所用。
此刻這裡人聲鼎沸,聚集了不少人,好不熱鬧。
「那個,我說王掌柜,紀王殿下說什麼時候過來?」
程處嗣對著王洪福喊道。今日沐休他聽說紀王搞了一個什麼篝火晚會,
下了值之後立刻就趕了過來。
「這個,應該快到了吧,小人已經派人給王爺送信去了。
而且還有很多郎君沒到呢,諸位不妨再等一等。」
王洪福也是一腦門子漢,
這群紈絝,根本就不聽管教,來到這裡之後東瞧瞧西看看,對人家青樓畫舫的女子動手動腳。
甚至有人還要把天幕拆下來好好研究研究。
王洪福也不敢管,只能和顏悅色的勸諫,最終也只能搞搬出紀王才能夠壓制住這群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