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羽林衛正在路上巡邏。隊長叫周義,周義他們這一隊負責長壽坊這條街的巡查。已經查了三家酒樓了。
「隊長這條最後一家酒樓叫常來酒樓就在前面。」一名伙長上前稟報
「嗯,這家搜完我們去另一條街,今天的任務是把所有能住人的地方都搜一遍。都把眼睛瞪大了看仔細了,發現可疑的立刻抓捕。
還有記住了手腳都乾淨點,我不希望親手砍下你們腦袋。記住了麼!」周義對著手下人喊道。
如果戰鬥死亡還能算是英雄,還有撫恤可拿。可是違反軍紀那就是犯法了白死了。他可不想他的手下人死的這麼窩囊
而周義不知道的是在常來酒樓的二樓正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們。
常來酒樓的二樓有著十來個人。為首的是一身富商打扮,而其餘人有護衛打扮的有下人打扮的。
「班長,有一隊羽林衛來了。」一名站在窗戶邊上的護衛打扮的人對著富商說道。
他們就是考核的王府侍衛里的一個班。班長叫陳四喜,他們本來隸屬騎兵營,可這次不是打仗騎不了馬有些吃虧。
不過平時的訓練他們也都是參加了。陳四喜能當上班長可不光是武功好,頭腦還很靈活喜歡動腦。
他們在城外打劫了一個商隊,如果是真實的情況肯定要殺人滅口的。不過這只是考核,所以他們把人都打暈了扒下來衣服。打暈前跟富商說,五天後到精品閣找王洪福要賠償。並且給他看了那張蓋著李慎小印的紙。
商人也算是精明,猜測紀王可能又在做什麼事了,所以也很配合。就這樣陳四喜等人穿著他們的衣服拿著他們的路引帶著貨物,武器就正大光明的放在車上進了長安城。
這就是唐朝的制度,民風尚武允許百姓攜帶弓,箭,刀,劍,木遁,短矛等。當然械鬥可就另一回事了。
沒傷人的雙方各打一百大板。如果傷到人了,傷人方勞教三年。不過商人帶著貨物為了安全都會帶一些護衛和兵器。
守門的武衛也是見慣了,所以很容易就讓陳四喜他們混了進去。
陳四喜他們進了長安就直接在常來酒樓落腳。這裡距離西市比較近,不容易引起懷疑,而且地形四通八達容易逃跑。
「大家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們幾個去後院把貨物拿出來一半,我們去西市,不要那麼慌張。表現的自然一點。」陳四喜告誡眾人道。他準備去西市混一天,既然是商人就應該干商人的事。
說完打開門,讓幾個下人打扮的侍衛去後院拉出來一車貨物,他則是下樓等待。
剛走到樓梯處就看到一隊羽林衛走了進來,一個看上去像是隊長的領頭人走到櫃檯前說道:「掌柜的,我們是羽林衛在搜查可疑人員。把你們昨天入住的名單給我看看。」
「這位將軍,你請看。昨天我們這一共來了七伙人,看著都是商隊而且都帶著貨物。我看不像可疑的人。」掌柜的把名冊遞給周義說道
「沒關係,我們也是領命行事,沒有可疑人員更好。我們只是隨便看看,這些人現在還都在房間裡麼」周義一遍看一遍隨口的道。
「有四伙人拉著貨好像去了西市。三個還沒有動身。」
「那好,我去查查這三個,晚上再來查另外的。」周義拿著名冊讓掌柜的帶路上了後面客房。
陳四喜見他們過來了。趕緊鎮定下來,迎面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假裝跟身邊的人說道:「這次貨物要是能出手個好價錢,那可就賺大了。到時候我們再去精品閣進一批貨帶回去到時候我看誰還敢說我不會做生意。」
旁邊的人也很配合的說道:「大朗說的是,讓那群人看看大朗的本事。」這話說的再加上動作一副狗腿子模樣。
「這位郎君,這位羽林衛將軍說是要查昨天入住的客商。你看......。」掌柜看見陳四喜上前說道
「哦,我這正打算去西市呢。這位將軍不知道要查小人什麼。」陳四喜立馬變臉,卑微的對著周義說道。這年頭民怕官,有事沒事給你安一個罪名你也受不了。
周義看陳四喜的表現沒看出什麼端倪。今天遇到的商人都這樣。於是說道:「把你們的路引名牌給我看看。」
陳四喜趕緊讓後面的人把包裹里的路引名牌都拿了出來。還有其他人的也拿出來給周義查看
「你是商州豐陽縣來的。到這裡路程多久啊。」周義隨意的問道。
陳四喜知道這是周義在試探,還好他打聽過了。
「回稟將軍。其實也不遠,也就十天左右的路程。如果不拉貨物騎馬的話,三天就能到。」
「嗯,是不太遠。」周義一直在觀察這些人的表情。沒發現什麼異樣後。把東西都還給陳四喜等人。「這幾天小心一點,城裡不太平。如果發現可疑人物記得稟報官府。知道了麼」
「是是,將軍放心。這是一點心意,你收下喝茶用。」陳四喜答應後拿出二百文錢遞給周義。
「不用了。我們有軍紀在。放心我們不會為難你們的。」周義看到陳四喜遞過來的錢,懷疑頓時消除了一半。
商人在這個時代的地位太低了,最怕的就是官府盤刮,陳四喜遞錢給他一是收買,二是拉關係好以後有事找他。
周義查完陳四喜又讓掌柜的帶他去查別人。而陳四喜出了酒樓,手下人已經把貨物拉了出來。
「走去西市。」陳四喜對眾人說道
「班長,好險啊。剛剛心都快跳出來了。感覺腿都在抖。幸虧沒被發現。」一名侍衛擦著汗小聲的對陳四喜說道
「別說話,路上人多,別被人聽到了。記住以後我們就是富商。」說完幾個人就奔著西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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