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玉墜握在手中,李方晨神情凝重。
回去嗎?
如何才能回去?
這玉墜該如何啟動?
憶往昔,他之所以來到大唐的原因,是因為他身死。
他該使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讓玉墜將他重新帶回後世?
見柴哲威一臉狐疑之色的望著玉墜,李方晨忙揮手讓他離開,「趕緊回去吧,豫章還等著你呢!」
「是,屬下告退!」
李方晨將玉墜串上線繩,重新掛回到自己脖子上。
入夜,被抓進秦王府的「李成德」忐忑不安,被十六守在房中,眼裡儘是恐懼之色。
刑罰?
沒有。
在未查明此人真實身份之前,李方晨絕不會讓人對他上刑審問。
於是乎,十六專門派人尋了件「寶貝」,專門用來對付這位「河東王」殿下。
兩根羽毛,擺放在「李成德」面前。
「李成德」心中隱隱有不好的感覺,盯著十六喝問道:「我可是河東王,你要做什麼?」
十六笑道:「河東王殿下,這可是我專門給你尋來的寶貝,你要好好享受才是!」
說完,身旁護衛上前將「李成德」按住身子,「李成德」掙脫不得,眼睜睜看著十六拔下了他的鞋子。
十分嫌棄地拍打著鼻尖的臭氣,十六從沒想過,這位「爺」腳上的「芳香」會如此可怕。
這一雙腳上,多有厚繭,完全不像是一個上位者該擁有的。
反倒是他們這些苦出身的百姓,才該是這番模樣。
「河東王,您可得躺好了,我這就讓你享受享受!」
「你......快把本王放開......」
「哈哈......哈哈.......哈......」
「李成德」哪裡試過這樣的「賞賜」?
再可怕的刑罰,在他眼中都不過是生死一瞬而已。現如今這種抑制不住的瘙癢,讓他心中充滿了慌張。
「給河東王殿下塞住嘴巴,免得殿下一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頭。」
十六站在「李成德」面前,十分得意的開口道。
「你......你敢......哈哈......本王......可是......河...嗚嗚......」
緊接著一陣鬼哭狼嚎,用盡全身體力掙扎,卻被人死死壓著,「李成德」足足享受了兩炷香的時間。
等到旁人給他放開時,「李成德」早已是進氣少出氣多的狀態。
就好像一隻死狗,趴倒在床上眼皮都沒力氣睜開。
看「李成德」的蔫樣,十六冷笑了一聲,「走,過一個時辰,再來伺候河東王殿下。」
一不問,二不喝,就這麼吊著。
每隔一個時辰,讓他享受一番,十六還就不信了,這傢伙能抗下來這堪比最高刑罰的「人間樂趣」。
「李成德」雖然沒有餘力,可精神還算清醒,在聽到十六不打算放過他的消息時,他恨不得立刻咬牙自盡。
可他不敢,也不能。
如果他死了,豈不是壞了「公子」的大計?
公子,你在哪?快來救救我呀!
整整一夜,十六還真是做到了一個時辰一次的「承諾」,足足禍害了「李成德」四次。
天亮之後,十六打著哈欠,來到李方晨面前稟報。
「殿下,都說了。」
李方晨揉了揉太陽穴,問道:「都說了嗎?」
十六點頭,隨後從懷中拿出一紙「供狀」,交到李方晨手中。
李方晨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有趣,實在是有趣啊!」
「殿下,您看那位假的河東王,要不要......」
「給他個痛快吧。」
「是。」
至於真的那位,還不知自己已經暴露的消息,在他看來,自己入駐秦王府已成事實。
只要不出意外,自己很快就能報仇雪恨!
「李世民,我雖奈何不得你,但是我可以毀掉你家的江山!」
博得秦王信任,引秦王與太子相爭,重演玄武門之變,還有什麼比這種報仇方式更讓人心滿意足呢?
當初李世民如何得到的江山,他的子嗣又如何不能效仿前人行事?讓李世民成為第二個李淵?
至於亡國滅族,李承德很清楚,自己並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有了秦王府的名頭,李承德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
「李世民,你不得善終!」
李承德心中略有得意,秦王李承鈺雖是威名遠揚,可還不是照樣落入了自己的算計里?
剛剛聽到府中傳出的消息,那假扮自己的「李成德」,已經被秦王派人私下送去了宮中,那管事還說,陛下為免朝政動盪,已經下令將其秘密處死。
好啊!實在太好了!
程德一死,李承德的身份就再無暴露的風險。
心裡美滋滋的,守在一處下人房中,正準備換衣服,然後去打掃府中落葉,卻突然聽見門外嘈雜聲響起。
「快點,十六管事說了,趕緊給這個人給埋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說你煩不煩......」
兩個人鬼鬼祟祟,帶著一具屍體,來到院中,就地挖坑,好像要給那屍體埋掉。
透過門縫,李承德心中滿是好奇,難不成秦王府中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成?
院子裡外再無旁人,應該是被支開了,好方便這二人行事。
那屍體看上去倒也有幾分來歷,錦繡袍、花足靴,可惜離著太遠看不清面貌。
不過這身行頭,倒是和自己給程德準備的一樣。
嗯?程德?
李承德瞬間感覺心跳加速,恨不得離開跑出房間,去查看那死屍究竟是何身份。
「唉,聽說了嗎?這可是位王爺!」
院中沒有旁人,那兩名護衛並未注意到屋中還有旁人偷聽。
「你快閉嘴,你忘了十六管事吩咐你我,不要外傳?」
「怕甚,這又沒有第三人,你倒是仔細跟我說說呀。這到底是真是假?」
「等等。」
李承德瞳孔一縮,發現其中一名護衛向著屋子走來,當下心急趕忙四處查看,有沒有能讓自己掩藏地點。
床下?
不行,這一進來就能看到,哪裡是可以藏人的?
慌慌張張半天,絲毫沒有注意到那護衛距離屋子越來越近。
李承德暗中將手背到身後,緊貼著靠在門邊上,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吱呀~」
門被推開,李承德就在門後,心道完了,眼中湧現出拼死之意。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那護衛好似未曾察覺門後有人,粗略觀察了一眼,便合上門重新返回院中繼續挖坑。
「怎麼著?那屋裡有人?」
另一護衛大聲問道。
進門查看的護衛搖了搖頭,「沒有,是我多心了。」
李承德擦了擦冷汗,松下一口氣,見房門閉合,重新來到門邊,透過縫隙監聽這兩名護衛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