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領命離開,李方晨重新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陪長孫無垢。
晚上,還特別準備了一些甜品。
雞蛋清打成的蛋奶油,以及費心費力做好的甜奶麵團。
具體浪費了多少雞蛋,不得而知,這其中還有牛奶、面、砂糖等,這一頓飯少不得百貫。
兩者相互結合,就成為了長孫無垢口中美味泡芙嗎。
前幾鍋烤出來都有些問題,失敗中總結經驗,越往後成功的機率越高。
府中廚子累趴下四五個,而李方晨只能表示會有重賞。
剛端到長孫無垢的面前時,金黃的外表很快就引起了長孫無垢的注意。
淡淡的奶香味在空中飄散,長孫無垢也不客氣,直接拿起一個放入嘴中。
剛咬下去,蛋奶油瞬間占滿了整個口腔,那種絲滑的感覺,實在讓人難以忘懷。
「不錯,本宮很喜歡!」
接下來的事情,就和李方晨沒了關係。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長孫無垢護食,抱著一盤泡芙,吃的很是開心。
看著自己老娘吃的開心,李方晨也被勾起了饞蟲,伸出手想要拿一個。
長孫無垢的死亡「凝視」出現,李方晨只好略顯尷尬的選擇放棄。
果然,女孩子都是喜甜的!
嗯?你說我老娘不是女孩子?
我老娘今年二八之齡,你管得著嗎?
緊隨其後,又試著烤了些蛋糕,提前準備的甜豆花,這些都讓長孫無垢讚不絕口。
而李方晨自己,則吃了一碗咸豆花,雖然他也喜歡吃甜。
至於甜鹹爭端,對李方晨而言並不存在,之所以吃鹹的,是因為他幹了一天活,他更想吃點味道偏重的東西而已。
長孫無垢過得很開心,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和李方晨兩人今日玩(吃)的時候,不時會看向屋外。
大雪,至今都未曾停歇,已經下了一天一夜。
如今行路,都不敢駕馬,雪天路滑,摔一下半條命沒了。
長安城皇宮之中,李世民和李承乾也在心憂大雪的問題。
雪落了一天一夜,從他們知道的情況來看,已經有民居房屋被雪壓塌。
這可不是開玩笑,底層的雪剛開始融化,又有新雪落下。
雪的厚度不斷積深,重量也會不斷擴大,簡陋的民居,大多還是木質,大雪為災。
怕過不了幾天,城中就會出現流民,水泥房屋,長安城中也不少,可那多在富戶。
最麻煩的,是因為大雪封城,無法探知長安城外的情況,若是地方叛亂,長安怕是連半點消息都接收不到。
李泰卻是盯上了杜家,如今他借著魏王身份,每日都會上朝。
言語中,對於杜家滿是威脅之意。
杜構實在頭疼,不知如何是好。
杜荷建議道:「大哥,不如我們殺......」
杜構趕忙將其攔住,「涵兒未曾出京,此時衝動得不償失。」
杜荷只好作罷,不過他立刻有了其他主意。
「大哥,侯君集那邊我已經去過了。」
杜構打起精神,拉著杜荷問道:「怎麼樣,他那裡?」
杜荷冷笑,「放心吧大哥,借著晉王的身份,我能做好多事情!」
是啊,借著晉王的身份。
如今晉王還不知道,他收的這位屬下,到底給他惹了多大的麻煩。
杜構點頭,隨後又問道:「我聽說,侯君集有一女,嫁去了竇家,不知?」
杜荷點頭,「確實如此,只是竇家不好接觸,我還沒拿定主意。」
杜構思索道:「何不用秦王來逼竇家?」
杜荷嘆氣道:「大哥不知,這竇家雖然因秦王而破落,但對於秦王少有恨意,我們的大事,若是告知對方,怕是會引起諸多麻煩。」
「也罷,那便不提了。有侯君集在,少說也能拉起五千人馬!」
長安城一共才多少,大部分都駐紮在城外,沒有調令根本不能輕易回京。
如今正好碰上大雪,還不知要下幾日才能停下,實在是天賜良機。
杜荷和杜構,再加上兵部尚書侯君集,到底要做些什麼?
旁人不知,如今太子、魏王、包括李方晨手下的十七等人,都在打探著之前杜家被人屠戮的消息。
如果一切真的水落石出,怕不得有多少人得驚掉下巴。
杜構更不會知道,他無比信任的兄弟,才是這件事情真正的元兇。
繞來繞去,其實都繞不開一個關鍵人物,那就是杜荷。
一切都是因杜荷而起,要不是杜荷身邊多了不少護衛。
李泰早就忍不住派人將他囚禁,嚴加拷問。
又等了兩日,大雪終於平息,杜荷多次登門侯府,具體想做些什麼,誰都猜不到。
只不過這一次杜荷出來時,面色略有不善。
「該死的,侯君集竟然怕了!不行,此事必須和大哥好好商議一番!」
回到杜家,杜構見杜荷面色不善,急忙問道:「準備的如何?」
杜荷嘆氣道:「侯君集怕了,不敢起兵!」
杜構臉上也出現了變化,「如今朝堂上,魏王屢屢對我出手,按照陛下的性格,最多半月,我必將丟官棄爵,那時便是你我兄弟亡命之日!」
杜荷咬牙道:「我入宮,面見晉王!」
「你的意思是?」
「這件事,必須要借晉王之力,不然侯君集他不見兔子不撒鷹,大哥和我最後無路可走!」
「好,我派人給你準備馬車!」
皇宮不好入,可杜荷有晉王的令牌,如今李世民和李承乾憂心國事,對於宮中的管轄並不算嚴。
皇后也跑到了秦王莊中,可以說杜荷的運氣真是前所未有。
輕鬆見到晉王李治,兩人寒暄了許久。
等到杜荷使眼色讓晉王退散下人後,開門見山道:「不知殿下可有上位之心?」
李治小臉滿是無奈,「你如何不知,本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杜荷笑道:「若屬下有辦法呢?」
李治頓時有了興趣,「快說與本王聽聽!」
「殿下放心,屬下一切都是為殿下著想,若殿下猶豫,怕最後只能離開長安做一藩王。」
說之前,先安撫一下,免得說完給晉王嚇著。
李治咬牙道:「一地之藩王,本王自是不甘心!」
杜荷眼中笑意更加明顯,「殿下可知,陛下當初如何上位?」
李治臉瞬間變白,嘴唇抖動,整個人都在打哆嗦。
他會不清楚嗎?
他更擔心,聽完杜荷之言後,自己還有沒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