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妃宮中待到李佑到來,簡單聊上幾句,李佑對於去白狼軍之事,並沒有任何反對,甚至有些期待。
「二哥,我可早就等著這一天了,你可不知道......」
李佑對於軍伍非常嚮往,看樣子受李方晨之前影響,對於行軍打仗之事,十分上心。
又搞定了一位,那麼接下來就是......他李方晨的親弟弟,大唐晉王李治殿下。
這個臭小子宮中倒是有自己的宮殿,畢竟幾位哥哥都十分受寵,所以李世民對寵愛至極。
安排了數位大儒為其啟蒙授課,整日裡之乎者也,完全變成了一個小書呆子。
找他比較容易,李方晨直接到麗政殿等著就好,長孫無垢知道他要做什麼,自會派人將李治尋回。
「去了楊妃和陰妃哪?」
「是,兩位姨娘想讓我給恪弟和佑弟選妃。」
「胡鬧!」
長孫無垢忍不住問道:「她們兩個難道不清楚,你這當哥哥的,已經做得足夠多了嗎?」
李方晨嘆道:「為人父母者,難免會有失分寸。」
「無需多管,本宮會為他們考慮的。」
「嘿嘿,母后受累了。」
差事從身上飛走,李恪和李佑也到了適婚的年紀,由長孫無垢來處理,此事也省李方晨再去費心費力。
「兒臣拜見母后,二哥!」
李佑終於到了,李方晨看著他笑道:「雉奴如今可是大忙人,哥哥我想尋你還得勞煩母后。」
說的李治不好意思,長孫無垢忍不住白了李方晨一眼「貧嘴,本宮還有事,你們兄弟兩人聊吧。」
說完就離開了宮殿,完全由李方晨做主。
李治再次施禮道:「不知二哥尋雉奴所為何事?」
小眼中帶有好奇之色,二哥平日裡可沒有時間與自己閒談,今日突然尋自己,定是有事才對。
李方晨點頭,「過幾日,你隨我離宮,去白狼軍待上一段時間!」
「啊?」
李治小臉微苦,當初西宮裡,自己記事時,就曾看到宮中各位兄長被二哥「折磨」過一段時間。
如今二哥這麼一說,李治立刻猜到了李方晨這麼做的含義。
「二哥,雉奴還未向先生告假,還有兩篇著論未曾讀完,若是離開皇宮......」
「少說廢話,讓你去就去,我還就不信了,那個大儒敢多言!」
臭小子,找理由你也找個好點的,哪怕直說你不想去都成,拿別人做擋箭牌,也不嫌丟人!
李治猶豫片刻,「既然如此,雉奴任憑二哥安排。」
看樣子,很是灰心,對於白狼軍牴觸很深啊!
不過那又如何,李方晨才不管李治會想什麼,這孩子現在必須要矯正一下,讓他明白,什麼叫做軍隊,什麼叫做皇族!
性格太過於軟弱可不好,尤其是李治才這么小的年紀。
七日後,李方晨領著一干皇子殺出長安,行至白狼軍駐地。
「六哥,你說二哥到底要做什麼?」
李愔拉著李治,兩人屬於同病相憐,都被自己親哥哥給帶進來的。
李治略有怯意,「不知道,但是絕不是什麼好事。」
李愔忍不住撓頭道:「總不會挨打吧?」
李治不可置否地點頭道:「你說的對!」
李愔瞬間慌神,反倒是頭前李泰、李恪以及李佑三人,臉上洋溢著興奮之色。
「二哥,今晚拉歌野炊吧?」
要說白狼軍什麼環節最讓李泰記憶猶新,那必是每晚的拉歌。
李方晨笑道:「此事你做主便是,不過你們幾個自成一隊,帶著雉奴和愔兒。」
李佑面色古怪,「二哥,帶上他們倆?他們能熬到晚上嗎?」
面對幾位哥哥懷疑的神色,李治不自然地低下了腦袋,李愔卻道:「有什麼了不起的?兄長們可以做到,那我一樣也可以。」
天真的他,根本不清楚,這白狼軍中訓練,到底是何等的「慘烈」!
五千狼騎嚴陣以待,恭迎秦王尊駕。
「立正,全體都有,解散!」
李方晨可不想搞什麼閱兵儀式,他來這裡,主要是為了弟弟們的歷練。
白狼軍令行人動,散開來各忙各的。
幾位千夫長擠上前,守在李方晨身邊。
「帶他們去換衣服,一炷香之後,校場集合!」
「是!」
在這裡,秦王話語就是軍令,沒有人可以反抗。
李治和李愔跟著另外幾位兄長離去,路上一直都在思考,他們到底會經歷什麼。
可真等到經歷後,他們才知道宮中的生活,到底有多麼的滋潤!
「......」
「不要啊!我受不了了!」
「二哥,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疼啊!二哥,別打了......」
半個時辰之後,李方晨拎著一根樹枝,跟在李治和李愔身後,跑慢一點,挨一樹枝。
屁股上不斷傳來的痛感,激勵二人不斷加快步伐,確保沒有脫離前方幾位兄長所在的隊列。
一整個隊列,不只是他們這幾個皇子,還有秦王的那些個護衛。
李方晨都到了這裡,他們又怎麼會乖乖待在秦王府中?
「十七,你小子,現在越來越瘦了!是不是我二哥不給你飯吃?」
李泰看著身旁跟個麻杆一樣的十七,忍不住調侃道。
十七扭頭看了他一眼,「二十二,你又胖了!」
「混蛋!待會咱倆過過手!」
當初西宮操練,李泰因為來得遲,李方晨不容他拒絕的給了這麼一個二十二的排號。
這個稱呼,也只有這些秦王府護衛偶爾可以喊一下,要是換作旁人,李泰怕是發怒了。
可在十七他們這幫人身邊,李泰卻無比放鬆。
他們是二哥性命相托的兄弟,對李泰而言,他們也是曾與一同受苦受難的兄弟。
哪怕他們本身配不上兄弟這兩個,可他們用血染成的戰旗,依舊飄蕩在突厥兩道的各個部族之中。
「李泰!十七!你們嘟囔什麼?加跑五圈,其餘人,跟著!」
一罰便是全體,沒有任何怨言。
真正有怨言那兩位,此刻還在捂著屁股狂奔呢!
跑了兩炷香,兩小實在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李方晨才讓兩人停下。
「去一旁待著,不允許坐,只允許你們走路。若是口渴,便去找營中軍士要水!」
兩小急忙相互攙扶,來到一旁。
白狼軍的軍士一個個笑面相應,「兩位小殿下,若是不嫌棄,直接喝我們水壺中的水吧!」
他們能說什麼?接過來就往肚子裡灌,可入口之後卻有一股子異味。
李愔忍不住全吐了出來,「你們給本王喝的什麼?」
老軍士道:「白狼軍的水!」
「怎麼是鹹的?」
「一直都是鹹的!」
李愔十分生氣,卻被李治拉著不好發泄。
「六哥你拽著我做什麼?這幫人明顯在欺負你我二人!」
李治搖了搖頭,手指向遠處,李方晨就是跟軍士手中要過水,當頭灌下。
其餘幾位也是如此,李恪更是跟一位軍士道謝。
李愔欲哭無淚,他從沒有想過,在外面喝口水竟然會是鹹的,而且還要跟著幾位兄長一起遭罪。
「六哥,我想回宮,我想母妃了......」
拍了怕李愔的肩膀,李治心道:誰不想皇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