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1 雞肋雞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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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章!!」

  一向彬彬有禮的唐州長,此時直呼其名,已經是相當的沒有風度。

  「唐兄」

  「唐尼瑪個頭!你個撲街居然還敢冒頭,我叼你唔唔唔」

  左右幾個人趕緊衝上去捂住唐州長的嘴,其中就有馮令頵,馮經理一邊捂嘴一邊對蘇章那邊點頭致歉:「蘇將軍,唐公最近火氣大,火氣大您不要放在心上,還請見諒,見諒」

  蘇章見唐烎這副樣子,也是老臉一紅,羞愧難當。

  說一千道一萬,要不是十七師眼睜睜地看著火車過境去曲江縣,也不會有「奇襲曲江」這件事情出來。

  這事兒,唐烎怨他是有理的。

  作為一個軍人,蘇章還是比較講究的,至少比雷彥恭那種貨色,強多了。

  「唐兄,對不起,是章之過。」

  說罷,蘇章直接給唐烎九十度鞠躬,彎著腰,始終沒有起來。。

  「哼!!」

  唐烎抖了抖肩膀,把馮令頵抖開之後,依然不忿道:「蘇孟文,你該死!」

  「章,一死難免其咎」

  見一向傲到天上去的蘇章,現在居然是這副鳥樣,有一說一,唐州長有被爽到。

  貞觀六年他祖先唐儉去突厥可汗那裡差點被李靖搞死,那也是「汝母玩之甚爽」傳承兩百多年,後來是張公謹帶著李靖賠禮道歉,這才就此揭過。

  但這事兒,唐儉唐茂約,還是把它記錄在了家族志中,希望後世子孫牢牢記住這一段寶貴的歷史。

  這都是知識,這都是經驗。

  唐烎現在只恨自己不信祖宗言, 這群老丘八, 哪有靠譜的?

  入娘的

  「唐公息怒, 唐公息怒,唐公,貴體要緊, 貴體要緊今天食堂伙食不錯,還是吃個獅子頭, 解解氣吧。」

  「有酒嗎?」

  「有是有, 但是湖南的酒」

  湖南的酒, 就是「勞人黨」的黨產直屬酒業公司釀造的米酒,度數低, 色澤白濁,老百姓咂摸咂摸味道剛剛好,達官貴人就不喜歡了。

  正經土豪誰喝土白酒啊。

  「溫一碗酒。」

  唐烎說罷, 又像是泄了氣一般, 又追加了一句, 「再來一碟茴香豆。」

  「唐公少待, 我去幫您點單。」

  被俘之後,這羈押場所中, 忙前忙後忙裡忙外的人,便是「李公館」的經歷馮令頵,把一群韶州原本的達官貴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勞人黨」也省了不少事情。

  再一個,他兒子馮延魯當然現在叫張延魯, 跟「勞人黨」第一書記王角那是什麼關係?

  所以多收還是給個面子。

  另外一個受到額外待遇的,便是鐘太山, 他女兒鍾瑕光是第一書記夫人的「丫鬟」,姑且這麼說, 雖也不見得真,但大體上,還是知道王角在過去,曾經於爆炸之中救人女兒於危難。

  生死之交,臉面還是有的。

  鐘太山能幫著在外帶個話,諸如跟家裡的人下一些命令,又或者是跟家裡人表明態度, 該聽還是不聽「勞人黨」的話,書信為證,鐘太山傳遞。

  拿了一壺酒,一碟茴香豆, 再有一條油炸紅燒的土鯪魚,外加一個獅子頭,獅子頭是揚州做法,旁邊還點了幾顆小青菜,有葷有素有魚有肉還有小菜和酒。

  這滋味,外面站崗的「大唐人民革命軍」戰士們都饞哭了。

  好在「優待俘虜」四個字,還是牢牢記在心中的,「戰士委員會」也強調了這一點,之所以優待這些達官貴人,不是要他們回來作威作福,而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們合作。

  像「五姓湯鍋」的頭頭們,只要願意合作,那就少了不少抵抗,該抓的抓,該殺的殺,一套組合拳下來,比什麼都強。

  最重要的是,「勞人黨」可以進一步在基層紮根,也少了一些明里暗裡的掣肘,對基層群眾的團結工作、宣傳工作,是有正面積極影響的。

  也因此戰士們饞歸饞,但只是饞,心裡是有譜的。

  再說了,團長都沒有吃得這麼好,大家都一樣,沒什麼好說的。

  「這十七師居然又玩了。入娘的十七師,新的舊的都是廢物」

  咪了一口酒,大概是許久沒喝酒,此時喝起來竟然挺帶感。

  「明明是濁酒」

  夾了一顆茴香豆,普普通通的蠶豆,他以前都是不吃的,餵牲口的東西,他吃個什麼?

  若是鮮嫩時期,吃著倒也無妨。

  戳了一筷子獅子頭,又嫩又粉,正愁惱如何夾起來呢,旁邊馮令頵已經遞了一隻調羹過來。

  挖了一勺,入口即化,美味讓人愉悅。

  「偌大的金礦,豈能拿來買『獅子頭』?」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馮令頵當即曉得,這唐州長,已經有了妥協之心。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全殲十七師,才幾天呢,新十七師的師長、副官加兩個旅長,五個團長,被一鍋端。

  正泡溫泉呢,「大唐人民革命軍」的偵察連就到了,然後渡口被斷,新十七師的親兵護衛隊被一通狂轟濫炸,連著師長旅長,都被打成了馬蜂窩。

  尤其是新十七師的師長倪坤,找到屍體的時候,還少了半個腦袋一條大腿。

  這戰果,不能說是輝煌,那簡直就是奇蹟。

  凡事就怕對比,原本覺得蘇章菜,現在一看,不是我軍無能,而是賊軍兇猛。

  街頭聽來的歡呼聲,也不由得讓曲江賓館的達官貴人們生出一種「大勢已去」的心態。

  吸溜

  正在嘬面的張三爺瞄了一眼唐烎,又瞄了一眼蘇章,竟是端著面碗起身,到了蘇章跟前坐下,一邊吃著雲吞麵,一邊大聲道:「蘇孟文,你要是願意為『勞人黨』效力,老夫可以給你作保。韶州人誰不知道張延魯是我的子孫?南昌『斧頭幫』副幫主,王幫主的左膀右臂,我門路不差的」

  吸溜

  說完又嘬了一口面,張雪岩整個人都是無所謂的樣子,翹著二郎腿,穿著白背心,腳尖的人字拖還在晃悠。

  跟著晃悠的,還有蘇章一臉懵逼的表情,以及腦子裡的一個大膽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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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今天曠工在家睡大覺,就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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