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日中天,林木柳綠。
汪正天與穆小白來到一片怪石山林,這片奇異的林子充斥著血腥的味道。
二人嗅到之後,各自警覺戒備起來。汪正天繼續開啟土屬性靈力探知,方圓三丈內地面的動向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再看穆小白的腳下,片片白光漣漪向四周盪去。
他也在極盡一切的感知,來查探周圍的情況。
二人在這片林子慢慢前行,三布本來想吃顆松果,看了眼下的環境覺得有些不合時宜。
它立在汪正天的肩頭,向前方嗅了嗅開口說道。
「前面不遠處,好像有人在和妖獸廝殺。」
汪正天緩步前行中回應著:「我們去前面看看吧。」
穆小白也響應的提醒了一聲:「等近一些隱蔽起來,再觀察情況。」
三位商量好了對策,直接輕步向前靠了過去。
到了森林茂密的地方,他們聽到前方有妖獸的吼叫,還有人驚恐叫喊的聲音。
「別過來,別過來……」
汪正天聽到那人驚恐的話語,料想那人定是嚇破了膽。
秦老頭說的那句『救人需謹慎』又被他拋在腦後,汪正天未加隱蔽直接沖了過去。
只見前方一頭獨眼蜥蜴的妖獸,將一名修士壓在身下,正準備吞噬。
「先救人。」
汪正天留下一句,喚出銀刀怒斬直接飛身撲向那隻妖獸。
三布有藏在他腦後提醒道:「那是混獸獨瞳蜥兇殘無比,練氣境的修士對上它很容易被它吃掉。小心它的舌頭還有牙齒,那兩處都是有劇毒的。」
汪正天意會後出刀果決,一刀將那混獸獨瞳蜥伸向那修士的舌頭直接斬斷。
噗!
混獸獨瞳蜥一聲犀利的慘叫,鬆開了身下的那名男修士。
那男修士見有人來救他,慌忙起身逃向汪正天所在的方向。
「道友救我,道友救我!」
他一邊失聲的喊著一邊跑向汪正天,可那混獸獨瞳蜥疼痛過後,見自己的獵物要跑,立刻開口咆哮一聲。
那獨瞳蜥妖獸縱身一躍,跳到那名男修士的前方攔掉他去路。
那名男修士見去路被堵,慌忙後退幾步。嘶啞著聲音呼救道:「道友快救救我,道友……」
那混獸獨瞳蜥背對著汪正天,而此時的汪正天迅速調動周身的靈力,全身如一團金色的火焰,直接飛速沖向那混獸獨瞳蜥尾巴奔向它的頭部。
就在那混獸獨瞳蜥張開血盆大口,欲要吞向那名男修士時,汪正天出手快如閃電,極限運轉周身的靈力,使出泰山壓頂之勢的一刀插向混獸獨瞳蜥的頭顱。
噗!
這一刀正插入那獨瞳蜥的天靈蓋,那混獸獨瞳蜥如瘋癲一般,瘋狂的搖晃著腦袋。
欲要把汪正天從頭上甩下去,可雙手緊握刀柄的汪正天,只是隨著它的大腦袋來回晃動並未被甩開。
此時的穆小白,衝到那混獸獨瞳蜥的近前迅速出手。
他手提星辰之刃一躍而起,渾身銀光乍現,揮手一道劍光帶著星辰之力,直接刺向那混獸獨瞳蜥的那隻獨眼。
噗!
混獸獨瞳蜥再次受創,又是一聲悽厲的哀嚎,它緩緩向後倒退鮮血噴薄而出。
那男修士見妖獸受創,瞬間來的底氣。只見他手中多出一把長劍,飛身直奔混獸獨瞳蜥的胸前。
迅猛的一劍直接插進那混獸獨瞳蜥的前胸,可插上之後尷尬的一幕出現了,那柄長劍無論他如何調動靈力都無法拔出。
那混獸獨瞳蜥忍著劇痛,一爪子將那名男修士直接扇飛了出去。
「啊!」
那名男修士一聲悽厲的慘叫,被扇出去十幾丈方才落地。
砰!
此時,混獸獨瞳蜥頭上的汪正天,抽出插在它頭顱的銀刀怒斬,轉手收了銀刀換成鷹爪逆鱗。
他手持鷹爪逆鱗從混獸獨瞳蜥的側身縱身而下,用鷹爪逆鱗從上到下給它來個開膛破肚。
混獸獨瞳蜥再次哀嚎一聲,側身倒了下去。
砰!
那獨瞳蜥重重的摔在地上後沒了動靜,汪正天來到它的身前抬手一刀斬下混獸獨瞳蜥的頭顱,而後他伸手將獨瞳蜥的肉身收入了儲物袋。
穆小白來到他身前,詢問道:「那名男修士剛剛被這妖獸扇飛,不知傷的重不重?」
聽了穆小白的詢問,汪正天當即開了土屬性靈力,向那男修士落地的位置探知過去。
隨著探知他和穆小白走出十幾丈,才發現那名男修士躺在一座深坑裡,已然失去了意識。
汪正天走過去簡單檢查了一下,發現那名男修士只是昏死過去並沒有生命危險。
他從儲物袋中摸出一片醒神草,將葉子一分為二捲成兩個小卷,塞入那男修士的鼻孔。
只短短的一刻鐘,那名男修士便清醒了過來。
起身後連忙道謝,又是賠笑作揖又是躬身拱手的。
汪正天沖那名男修士開口詢問道:「道友,你隸屬哪個宗門?」
那名男修士直接回答汪正天:「我是蕭山宗白鶴堂的弟子,在下肖成友。多謝二位道友相救,敢問二位是哪家宗門的弟子?」
汪正天尋思了一下,輕輕拱手回答了肖成友:「我們是天穆宗的弟子,汪正天。」
穆小白在一旁也是一拱手說道:「穆小白。敢問肖道友是與宗門隊友一起來這歷練,還是誤闖進了這混獸谷?」
肖成友眼珠一轉,開口說道:「我與宗門師兄走散了,方才尋找他們時不小心碰上了那隻混獸獨瞳蜥。若非兩位道友搭救,我這恐怕就要成為那妖獸腹中之食了。」
三布在汪正天的耳邊悄悄說道:「此人不可輕信,防著他點。」
汪正天聽了三布所說,先是記在心裡,而後詢問肖成友。
「肖道友如今有何打算?」
肖成友聽了汪正天的詢問,便一臉無辜的說道:「暫時找不到師兄他們,與你們一起走路上好有個照應。」
汪正天直接了當的對肖成友說道:「倒是可以。但一路上還希望肖道友聽從我們的安排,因為我們不想在這裡以身犯險。」
肖成友聽了雖然心中很是不悅,但臉上並未表現出來。
「一切聽從汪道友的安排就是了。」
汪正天表面點頭答應,內心開始琢磨這個肖成友,發現這人不實在而且很能忍。
「小白,肖道友那我們這就出發吧。」
穆小白緊緊跟在汪正天的身旁,那肖成友則是賊眉鼠眼的四處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