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救,還是不救?

  汪正天聞聲與三布,不約而同隨著聲源的方向望去。

  大霧漫天滿地黑色的焦土,周圍連兩丈的距離都看不清的。

  更別說聲源的位置,周圍一片的灰黑根本找不到源頭。

  三布先聲開口,指著聲源的方向。

  「發出聲音的地方,是我們路線中的必經之路。禁地多鬼怪,小心行事。」

  汪正天有些不好意思,臉上露出愧疚之色,因為他之前的莽撞險些丟了性命。

  「放心吧,三布前輩,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我已懂了。」

  三布欣慰哈哈笑了起來,脫口又說了句。

  「人學事學半年,事教人一遍成。」

  「孺子可教!哈,哈,哈。」

  汪正天聽完三布所說收了愧疚之色,他轉念思索絕望澤以水為主。

  五行當中土克水,他試著用靈力化土屬性包裹雙腳,試著與絕望澤的大地接觸。

  頓的汪正天感覺到腳下可感知到,絕望澤的大地似乎在緩慢移動。

  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一人,一襲白衣分不清男女。

  見之他先收了土屬性靈力,窮盡目力望向那人。

  那人半截身子已陷入沼澤,情況顯得十分危急。

  方才的尖叫聲,該是此人發出的。

  「小天,在那人三丈遠處停下,那人周圍該是一片沼澤。」

  汪正天點頭回應,距離那人三丈遠的時候停了腳步。

  此時,他眨了眨眼,直接開口向前方試探的問了一句。

  「前方的朋友,你是人是鬼?」

  三布聽完汪正天的這句,瞬間懵逼在汪正天的肩頭。

  前方深陷沼澤的人並未回應他,汪正天見前方沒回應當即心念一動,再次開始運轉體內靈力,用靈力包裹雙腳。

  且迅速將靈力轉化成五行土屬性,向前方鋪開。

  第一次使用五行土屬性,與他周身距離三丈的地面是硬是軟,是水是土皆一探便知。

  三布懵逼過後,便是驚訝。

  驚訝的是汪正天第一次調用靈力,化土屬性竟然能探出周圍三丈的距離。

  想當初它修煉時,第一次使用這土屬性靈力,也才不到兩丈的距離。

  九石天行陣中的盧靖瑤,側臥在三生石內的臥榻上,觀望著汪正天的每次明悟與變化。

  心中暗自竊喜,此人沒枉費她那幾百年孤獨的等待。

  場景一轉,再看汪正天用土屬性靈力,探測三丈內大地的變化。

  而那深陷沼澤的人,也在他探測範圍之內。

  探測中汪正天發現了那沼澤詭異的地方,深陷沼澤那人的周圍,所有的靈力到了那裡,都會莫名的消失。

  汪正天反覆試了三次,都是如此。

  由此他得出一個答案,沼澤內會吞噬或者封禁修士的靈力。

  使修士變成凡人,所以一旦深陷沼澤,能從中出來的機率幾乎為零。

  而後他便與三布輕聲了幾句。

  「三布前輩,我剛剛利用土屬性探測到那人是個實體,但他周圍的沼澤卻甚是詭異。所有靈力波動到了那裡,都會莫名的消失。」

  三布聽了汪正天所言,欣慰的捻了捻鬍鬚。

  「絕望澤之所以被列為大凶之地,就是因為這裡的沼澤地詭異非常。有的區域是吞噬修士體內的靈力,而被困沼澤之人,會因靈力枯竭體內臟器衰竭而亡。」

  「而有些區域則是封禁修士的靈力,將修士封禁成凡人。最後被困沼澤之人,因身體脫水而亡。」

  汪正天聽聞三布的話恍然大悟,之所以他用的土屬性靈力探入沼澤莫名消失,前方掉入沼澤的人很有可能是被沼澤吞噬了靈力,所以被困於此。

  早些年秦老頭曾給他講過:人一旦陷入沼澤地先是不能慌,而後要儘量的讓身體躺在沼澤地表面,這樣可以延緩身體下沉速度。

  然後,雙臂展開放於沼澤地表面保持平衡。最後,用陷入泥潭的腿施展世間失傳的絕技,觸電抖腿功。

  一定要瘋狂的抖腿,一邊抖腿一邊將腿從泥潭拔出。最後,趴在沼澤地上收勢。

  如果想儘快離開沼澤地,還需施展就第十八滾,遠離沼澤地覆蓋的區域。

  原本是最基本的生活自救常識,可經過汪正天回憶後,就帶了些說不出的味道。

  片刻,汪正天收了思緒,向那深陷沼澤的人走進了兩丈。

  這時,他才看清楚深陷沼澤之人,是個長相秀氣的白面書生。

  隨後,汪正天開口繼續詢問。

  「朋友,看你陷的那麼深,需要幫忙嗎?」

  那白面書生這才抬頭瞥了汪正天一眼,一臉鄙夷的扭過頭去。

  汪正天本想將那沼澤地自救的方法,傳給白面書生。

  見那白面書生對他愛搭不理的,上杆子不是買賣。

  索性汪正天也沒在理那白面書生,轉眼與三布交流起來。

  「三布前輩,那書生不會是個啞巴吧?他這越陷越深也不是辦法,我用繩子把他拽上來吧。」

  三布摸了摸下巴,盯著沼澤里埋了半截的白面書生,點頭回應著。

  「先把他拽上來,如果不聽話就打劫一番,再把他送回沼澤地里。」

  「……」

  汪正天隨後伸手從懷中儲物袋內,拿出一捆麻繩。用嫻熟的手法,編了個圈。

  而後,甩起麻繩套索抖起西部牛仔范,直接套向深陷沼澤地的白面書生。

  唰!

  那麻繩圈不偏不倚正的正套在白面書生的脖頸處,還未等那白面書生做出回應,汪正天直接雙手較勁往懷裡一拽。

  那白面書生見繩子馬上要勒了脖子,慌忙伸出雙手緊握繩索,衝著汪正天咆哮道。

  「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有大病?老老實實趕你的路,救我作甚?」

  汪正天也學那白面書生,先是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繼續使勁拽。

  隨之調動體內靈力灌入雙臂,幾個呼吸間,那白面書生便被他整個從沼澤地里拽了出來。

  三布跳下汪正天的肩膀,捻著鬍鬚開始繞著白面書生轉圈。

  而汪正天則在一旁,收了先前用過的繩子,放回了懷中的儲物袋。

  此刻的白面書生黑著一張大臉,蹲在地上。

  見一隻松鼠還轉圈研究他,直接炸了。

  「你倆是有病吧,我在那練功練的好好的,你們不問明白就直接把我拽上來,是幾個意思?」

  汪正天聽完白面書生的說辭,當時就不樂意了。

  「問你了啊,你也沒給個回應啊。」

  「咋的,你練得啥功,歸西功?在哪練不好,非得跑絕望澤來練,我看你才是真的有大病。」

  那白面書被汪正天當面懟得氣哼哼的,老臉被氣得鐵青再次咆哮道。

  「你管我練什麼功,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汪正天見這白面書生如此不可理喻,招呼了三布一聲。

  「三布前輩,我們走吧。救了人還招人嫌棄,那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三布瞥了一眼白面書生也沒多說什麼,三竄兩縱跳上了汪正天的肩頭。

  指了一處方向,汪正天隨著三布指定的方向闊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