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蕭彥斌、青岩與清河,已來到祭壇不遠處的一座石台下。
他們並沒有發現那黑衣少女的存在,也並不知道她所圖為何。
地宮中,祭壇之上那座古怪的棺槨表面血氣越來越濃烈,以至於他們只能看清是個青銅鑄成的三角形棺槨,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出。
片刻,那三角棺槨表面的陣紋,隨著吞吐血氣的濃烈微微閃爍著紅光,照得整個祭壇顯現出奇奇怪怪的陣法圖案。
蕭彥斌見狀,心中不由得突的一緊,他與青岩、清河皆是迅速收回探向祭壇的神識。
趕忙施展法術,在他們的面前凝成一道屏障將自身籠罩在內。
而那黑衣少女也是極為警惕地將神識火速收回,甚至於連蕭彥斌等人,都未能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他們。
從那座棺槨湧出的血氣,以及周圍的二十八座圓台所散發的氣息來看,他們猜測那青銅三角棺槨之中,或許真如蕭彥斌所說的。
此刻的蕭彥斌神色略帶凝重,因為他不僅感受到那種心悸之感,還隱約的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在心頭。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棺槨中藏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青岩二人從蕭彥斌的神色中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因此,他們斷定這其中定然藏著某種恐怖的存在。
就在這時,祭壇周圍的二十八座圓台中的一座,突然爆發出一道刺目的紅光直衝祭壇。
而祭壇上的陣法也如得到回應一般閃出紅光,那三角棺槨立即向周圍散發出滾滾的血氣。
再看祭壇周圍的二十八座圓台同時紅光爆燃,一瞬又恢復了黑暗。
就在這一瞬之間,蕭彥斌身側的青岩與清河眨眼消失不見。
他衝著周圍呼喚了十幾聲,也未見有人回應。
青岩與清河同樣遇到了類似的情況,他們也都看不到彼此,似乎整個地宮讓他們覺得,只有他們自己一人存在。
遠處的黑衣少女看的非常清楚,那三人如同被那爆閃的紅光控制住了身體一般,三人只是站立在原地雙臂下垂一動未動。
遠處的黑衣少女疑惑了一句:「幻術?」
……
凌風古林狼藉之地,還在地面哀嚎的九名僧尼突然停止了哀嚎。
各個目光呆滯全部站立起來,下一秒九名僧尼如發瘋了一般,快速沖向洛神庵那邊。
申屠婉兒也只是瞥了一眼那些離去的僧尼,便繼續看向汪正天,等待著他甦醒過來。
就在她想入非非走神之際,汪正天緩緩睜開了雙眸,好巧不巧的剛好與申屠婉兒對視。
愣了幾秒鐘,申屠婉兒立刻躲閃開對方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你,你醒啦,師弟?」
腦袋還有些迷糊的汪正天,起身坐在一旁揉著腦袋輕聲回應道。
「醒了,師姐的傷勢怎麼樣了?」
申屠婉兒再次望向汪正天,輕語道。
「我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知師弟體內靈力恢復的如何?」
撓了撓頭的汪正天,內視一下自己的體內見靈力恢復些許,便微笑的回應道。
「我體內的靈力也恢復了一些,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了。」
「那就好,今日師弟連救了我兩次,我還不知師弟怎麼稱呼?」
高冷的申屠婉兒,平生第一次主動詢問男弟子的名字,開口時面頰略有些發燙,顯得原本冷峻的面容增加了幾分紅潤。
聽到師姐詢問自己的名字,汪正天笑著回答道。
「我叫汪正天,是天火峰的弟子,師姐叫我小天便好。」
「不知師姐如何稱呼?」
得知對方說自己是汪正天,申屠婉兒坐正了一分略帶驚訝的說道。
「你就是汪正天啊,在宗門總能聽到你的名字。」
「我是天木峰的申屠婉兒,你叫我婉兒師姐吧。」
二人正在閒談之時,洛神庵方向傳來一陣的嘈雜聲,打斷了兩人的閒聊。
二人相繼側眸瞥向洛神庵方向之後,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一同起身,快步走向洛神庵。
此時,洛神庵門前的四名蕭山宗的弟子,被九名發瘋的僧尼圍困在劍陣之中。
四人在陣中發狂的咆哮,胡亂的突圍他們,被九位僧尼利用劍陣打得遍體鱗傷。
這時,汪正天與申屠婉兒已來到洛神庵門口,在附近的樹後隱蔽身形,觀看著洛神庵門前的情況。
一盞茶的功夫,劍陣之中便傳來四人悽厲的慘叫聲。
只見九位僧尼收了劍陣,那四名蕭山宗的弟子渾身染血,已刺成了篩子,各自跪在地上沒了活人的氣息。
不遠處樹後的申屠婉兒與汪正天,看到那四名弟子的慘狀,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二人沒想到這僧尼的劍陣,竟然如此的恐怖。
她們竟能以凝神境修為,誅殺四名化丹境的弟子。
就在汪正天與申屠婉兒震驚之際,九名僧尼各個手握血劍,發瘋似的衝進了洛神庵。
見僧尼進了洛神庵,汪正天與申屠婉兒再次對視,默契的一同跟進了洛神庵。
洛神庵地宮之中,黑衣少女在心中猜測蕭彥彬等人很有可能中了幻術。
而且所中的幻術級別還不低,但很快又搖搖頭又覺得他們好像中的不是幻術。
以她的修為,根本不可能看不透這地宮中隱藏的幻術還是幻境,而且那三人如今已恢復行動自由可卻看不見彼此。
可見這地宮之中,那青銅三角棺槨必是極惡之物,這其中的緣由讓她也一時無法想通。
此時,身處幻境之中的蕭彥斌異常焦慮。
青岩與清河已經失去了蹤跡,祭壇上那座棺槨之中血氣越來越濃烈,讓他心中越來越惶恐不安。
他甚至於都有些後悔來到這地宮之中,早知道就應該聽從清河的建議,先行離開也不至於陷入如今的局面。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蕭彥彬也只能硬著頭皮尋找著線索。
此刻的祭壇上,那座三角棺槨周圍的紅色陣法再次閃爍,一股強大的無形的力量從陣法中散發出來。
蕭彥斌只感覺自身的神識,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隨著那股無形的力量向著祭壇方向拉扯。
他的身體也隨著神識的牽引,被拉扯向著祭壇方向移動。
而此時的青岩與清河的情況,也與蕭彥彬如出一轍。
他二人的神識也被那棺槨的神秘力量所牽引,就連他們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被拉扯向著走向祭壇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