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謝辰瑜也拒絕,理由是他太年輕,還未經歷過戰事。【Google搜索】
最重要的一點。
林家剛剛起復平反,所有官爵都剛剛封完,這個時候出去再立功難免有些眨眼。
縱觀滿朝文武,謝辰瑜終於找到個合適的人選。
「鄭遇驍,你可願意去?」
鄭遇驍就是四公主的駙馬,現在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他與公主成婚好幾年,兩個孩子也大了,也應該得到重用。
鄭遇驍一身銀白衣袍出列,乾脆利落抱拳。
「微臣正有此意,請皇上放心,臣定不辱皇命,把匈奴驅逐出我大盛朝,保住我邊境百姓平安無恙」
謝辰瑜一顆心總算放回肚子裡。
朝會散去,謝辰瑜和往常一樣回御書房處理朝政。
卻不知這條消息早已被有心人聽了去。
——
長壽宮另一處偏殿。
一個明明年輕卻已身形佝僂烏髮乾枯的女人,正守在病榻前一口一口餵兒子喝藥。
「啟兒乖,再喝一口吧,就一口,這是娘親手替你熬的補身子的藥」
謝辰啟卻緊閉雙目,嘴唇發白不肯張口。
「娘日日夜夜陪著你,親手為你熬藥,徹夜為你誦經祈福,為什麼還是不見好」
「到底怎樣你的病才能好,娘好累,娘也想讓你保護為娘」
「我的孩子,你快點兒好起來,娘一刻也等不了」
謝辰啟還是緊閉雙眸,很顯然他已經昏迷多時。
「來人吶,再去請太醫,我一定要救我的兒子,一定要!」
「娘娘!」
宮女低眉順眼進來,跪在十皇子的病榻邊不敢抬頭,她咬著牙說。
「已經沒人肯來咱們這兒了」
「太醫院的小太監見了我就躲,太醫們推說有事都不肯來」
「只有裘院判最好心,告訴我十皇子大抵已經不中用了,您還是放了他吧?」
慶太妃像一頭受刺激丟了幼崽的母狼,惡狠狠掐住那宮女的喉嚨。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才是不中用,你根本就是懶不想去,我兒子怎麼了?他只是染了風寒」
不到八歲的十皇子謝辰啟,出生就身子弱,這些年一直燈籠草般活著。
慶太妃簡直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手裡怕化了。
可到了福熙三年的二月,還是被一場倒春寒放倒。
起因僅僅只是一首詩,說「忙趁東風放紙鳶」,謝辰啟便也要去外頭放風箏,結果可想而知。
體弱的十皇子得了風寒,幾服藥下去不見好,反而越來越重。
到三月初,幾場劇烈的高燒過去,整個人奄奄一息只剩最後一口氣。
「依奴婢說您還是去求求皇后娘娘或者皇上,十皇子這般不好,總不能不吭聲的」
「我兒子沒有不好,我兒子好得很,你不要胡說八道」
她大聲吵吵,還順手甩了那宮女一巴掌。
那宮女捂著臉,眼淚噼啪噼啪往下掉。
——
可惜老天爺不會可憐她的慈母心。
福熙三年三月初九,體弱的十皇子還是在這個深夜撒手去了,臨死前愣是沒再睜開眼看看疼他愛他的母妃。
慶太妃哭暈過去好幾回,每每被宮女救回來,都嚷嚷著要跟兒子去。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告訴她。
「四公主的駙馬要出征了,去北疆」
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慶太妃忽然笑得很開心。
「這不是老天爺幫忙,又是什麼?」
她的兒子剛剛死去,老天爺就給了她機會,讓她去好好收拾這對罪魁禍首。
如果沒有先太后,就沒有兒子這般體弱多病。
先太后已死,她只好把所有的罪責都轉移到四公主身上。
「母債女還,我又有什麼錯誤呢?」
——
三月初十夜,慶太妃再次去了椒房宮。
這回兩人不知密謀了什麼。
慶太妃離開時,臉上笑容滿面,皇后這邊也是信心滿滿。
兩人舒展著心情,都在期盼著她們計劃里的明天。
而此時的林夕夢和林正瀟姐弟,正在依依話別。
「不要事事衝鋒陷陣,多聽鄭將軍的話,他是公主駙馬,也有相應的實戰經驗,聽他的准沒錯」
「姐姐放心,家裡一切都好,母親的身子好了很多,二嬸日日陪著堂姐,母女倆有說不完的話」
「沒事就好」
林夕夢笑著。
她又提到陸將軍:「你臨走前和陸將軍道個別,他是你的上司,要學會感恩」
林正瀟是陸沉救回來的。
得知這件事之後,林夕夢待陸沉一直與眾不同。
陸沉既是正瀟的救命恩人,又是教他習武做人的師父,她一直都十分敬重。
「姐姐放心,我會的」
大軍出征已是三月中旬,烏泱泱的軍隊在皇宮正門點齊兵將,浩浩蕩蕩出發。
全程的百姓都圍繞在道路兩旁,有的送吃食干餅,有的又淌眼抹淚往懷裡塞吃的,有的還縫衣服納鞋底。
總之,對著維護大盛朝國威這件事,百姓們都無比支持,愣是生出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慷慨之心。
同一時間皇宮裡。
林夕夢難得在弟弟的營房門外遇到陸沉。
兩人一前一後行走在外宮的連廊上。
「正瀟長得這般好,又有一身武藝,多虧了你悉心教導」
明媚的春光灑在側臉,林夕夢肌膚格外白皙。
她生著這麼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偏偏又這般灑脫開闊大方,陸沉竟不由看呆。
「貴妃娘娘說笑,令弟天資聰慧,身法了得,年齡又小,將來還有大作為,定會重振林將軍遺風」
林夕夢笑得眉眼彎彎。
「這裡沒有別人,如果陸將軍不嫌棄,喚我一聲夕夢便好」
「皇上封我為貴妃,我十分感激,可夕夢這一生沒別的願望,只希望家人健健康康,然後我自己就……好好過」
陸沉覺得她說話聲音十分好聽,像剛剛樹上唱歌的兩隻黃鸝鳥,他竟是沒聽清她說的什麼。
「娘娘聖明」
林夕夢都懵了:「這有什麼好聖明的,陸將軍是有什麼心事?」
她歪著頭問他。
眼睫毛剛好投下一隻小小的扇子陰影,膚如凝脂的肌膚像白玉一樣。
「沒……沒有」
陸沉直接不敢看了,乾脆別過臉。
「娘娘若無事,微臣先告退了」
他逃也似的離開,只剩林夕夢對著他的背影疑惑。
「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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