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你先下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項南吩咐德海道。
德海隨即下了車。
「清秋,我其實是個很膽小的人,從來都沒有跟人打過架,當然也從來沒有人敢打我。今天是因為你在身邊,我才能夠如此的勇敢,我不想讓任何人傷害你。
清秋,我真的很喜歡你,你願意做我女朋友麼?」項南握住冷清秋的手道。
「我……」冷清秋正要遲疑。
項南忽然噗的一下,一口血都噴了出來。
「我願意。」冷清秋見狀嚇了一跳,立刻道。
「真的麼,我真是太高興了。」項南掙扎著爬起來,將她緊緊擁入懷中道,「有你這句話,我死也瞑目了。」
「金老師,您千萬不要這麼說,您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冷清秋流著眼淚道。
「你是不是捨不得我,你是不是也喜歡我?」項南嘔著鮮血問道。
「是,我捨不得你,我也喜歡你。求求你,快點去醫院吧。」冷清秋催促道,她真擔心項南會死。
「好。」項南點點頭,「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死,我會好好活下去。」
他隨即吩咐德海上車。
冷清秋本想隨他去醫院,但卻被項南給拒絕了。
「清秋,你就不要去了。」他擺手說道,「你舅舅、你母親還在戲院,要是你不在了,他們還不知亂成什麼樣。」
「那……好吧,金老師,您保重。」冷清秋點點頭道。
「叫我『燕西』~」項南握住她的手道。
「燕……燕西~」冷清秋紅著臉喊道。
項南這才滿意,「你再親我一下,祝我平安無事~」
「這……」冷清秋的臉頓時更紅了。
「快,我可能要……撐不住了。」項南又嘔出一口血道。
冷清秋見狀,也只好忍住害羞,在項南臉上香了一下。
「好,有了你的祝福,我一定平安無事。」項南點頭道,「我走了~替我向舅舅、伯母說聲抱歉,沒法陪他們一起看戲了。」
冷清秋隨即下了車,牽腸掛肚的目送項南離開。
……
等車駛過彎道後,項南立刻就從后座坐了起來,精神奕奕,神采飛揚,絲毫沒有剛才氣息奄奄、命懸一線的影子。
「德海,今晚的事,誰都不能說。否則,你知道我怎麼修理你。」項南吩咐德海道。
「放心,七少爺,我保證把嘴閉得嚴嚴的。」德海立刻道。
身為司機,他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這時,車吱嘎一下在路口停下,隨即車門一開,金榮坐上車來,「七爺,我找得人還算機靈吧?」
「湊合吧。」項南點點頭,「不過這件事跟誰都不能說。否則,我第一個找你算帳。」
「放心吧,七爺,我保證守口如瓶。」金榮連忙笑道。
原來那三個流氓,是金榮按照項南的吩咐找來的。所謂橋不怕舊,最緊要受。【英雄救美】雖然略顯套路,但正是因為有效,所以才有那麼多人用。
就像今天,如果他不下這副勐藥,不裝出一副重傷垂危的樣子,冷清秋也不會那麼痛快的答應他。
「只是,七爺,我想不明白,您要想追姑娘,何至於費這麼多功夫?您勾勾小手指,不知多少姑娘往您身上撲呢。」金榮又不解的道。
項南又是送戲票,又是玩英雄救美,費這麼大功夫,實在有些划不來。
「那些勾勾手指,就往身上撲得姑娘能要麼?」項南撇撇嘴道,「她今天能往我身上撲,改天就能往別人身上撲,那種女人我稀罕要麼?
而且,越難追的姑娘,追起來越有意思。勾勾手指就得到了,那能有什麼趣味可言。」
「七爺,您說的是,小的受教了。」金榮立刻笑道。
「好了,別廢話了,馬上把我的衣服拿來。」項南又道,隨即換上一身新衣服,至於那身被打壞的髒衣服,直接就棄了不要了。
……
轉過天來,項南給冷清秋寫了一封信,讓金榮去交給她。
冷清秋昨晚擔心了一夜,很怕項南真的會出事。為此翻來覆去,一夜未眠,早晨醒來,兩眼都是黑眼圈。
「小姐,有你一封信,是七少爺的僕人送來的。」傭人韓媽將信拿給冷清秋道。
冷清秋立刻將信接過來一看,見是項南所寫的一封平安信,告訴她自己托她的祝福,得到及時的治療,如今已經平安無事,讓她不要再替自己擔心。
隨信奉上的還有一首長詩——《十戒》。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見到這樣浪漫的詩,冷清秋整顆心都醉了。
雖然她昨晚答應的有些倉促,以至於一晚上隱隱都有些後悔。
畢竟她跟項南其實並不熟,不算在學校上課之外,在校外總共只見過三次而已。而且,據她所知,項南是結過婚的。
但是如今看到這情意綿綿的詩,她頓時覺得自己的選擇並沒有錯。
……
周六日,項南都沒有再出去,陪白秀珠打了兩天牌。
「老七,這周末怎麼沒去參加詩會?」王玉芬好奇的問道。
「害,都是一些腐儒,說些陳詞濫句,實在無聊至極。」項南撇撇嘴道,「給他們點面子,去幾次就得了,誰耐煩總應付他們。」
「哈哈,你現在倒牛氣了。」王玉芬抿嘴笑道。
「對了,三哥呢,好幾天都沒看到他了。」項南又問道。
「別提這沒良心的了,天天去戲院捧戲子,常年包著包廂不算,還要幫人包銷戲票,把自己那點錢全花了,前兩天還想跟我要錢。」王玉芬生氣地道,「我投資賺得那點錢,都不夠他造得。」
項南點點頭,知道金鵬振喜歡捧戲子,而且還是男女通吃。不僅跟男旦陳玉芳勾勾搭搭,還跟坤角花玉仙也拉拉扯扯。
項南是不愛管這種事兒的。上次修理金鳳舉,也是他鬧得太不堪。為一個俵子花了上萬,結果卻落得雞飛蛋打,連老婆生孩子都不顧,所以才對他小懲大戒。
金鵬振倒沒鬧到這種程度,無非是荒唐了些而已,因此項南只是笑了笑,沒有搭茬兒。
但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就在這時,卻聽一人媚聲說道,「二姨太、三少奶奶、七爺、七少奶奶,你們好閒在啊~」
項南回頭一看,正見一個油頭粉面,GAY里GAY氣的男人,和他三哥金鵬振站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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