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女兒是你的,你自己琢磨著辦吧,我不多嘴了行不行?不過我告訴你,夏君山對這件事很有意見,你要注意跟他處理好關係,別到最後學習沒搞上去,夫妻關係先鬧僵了。記住本站域名」
趙娜見說服不了女兒,也只得罷手,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南儷一愣,沒想到這時候,夏君山還不跟自己一條心,還在背後搞小動作,給自己撤火。難怪歡歡總打不起精神學習,敢情背後有人撐腰。
「好了,我知道了。」她沒好氣的道。
「對了,聽說,田雨嵐被顏家淨身出戶,又回老頭子那裡住了。」趙娜又說道。
「好像是吧,我這些日子都沒過去,真不太清楚。」南儷愣了一下,隨後擺擺手道。
這些天她都忙著女兒的功課,就連十一黃金周也沒空休息。因此原本例行的南家每周聚會也停了。
實話說,她現在和蔡菊英、田雨嵐母女的關係也頗尷尬。
一方面,她被田雨嵐害得丟了總監的位子。
由總監成為市場部經理後,不僅職位、權力、工資、福利下降了一大截兒,而且還給她增加了很多麻煩。
之前身為營銷總監的她,不需要親自去維繫客戶,但現在她卻要親自上陣。而且,動輒會被客戶調戲、騒擾。這在之前都是不可能的,這也讓她對田雨嵐充滿恨意。
如果不是她的舉報,她原本不會有如此悲慘的遭遇。
一方面,蔡菊英那六十萬,她到現在還沒還。不是她不想還,而是根本沒錢還。
降為經理之後,她的收入跌了一半。夏君山這幾個月收入也不高。
與之相比,這幾個月,他們家的開銷卻大了許多。歡歡的一對一家教,一個月就得小一萬。
本來就少賺一萬多,現在又增加一萬開銷。再加上之前買學區房,把存款都搭上了,弄得錢包緊巴巴,想還六十萬都辦不到。
因此兩家現在彆扭著呢。雖然礙於南建龍的身體,兩家都沒再打官司,可是這中間的火都沒撤,早晚還得燒起來。
「你看,我要不要再跟老頭子說說,把那所房子給要回來。要不然,萬一老頭子走了,那房子不就讓那母女倆霸去了?」趙娜擔心的道。
「媽,您千萬別這麼做。房子有您的一半,有爸的一半。您的那一半,她們想奪也奪不去。爸的那一半,他想給誰就給誰。
您跟他打官司,改變不了這房子的分配。到時候,您賣了您的房子,把爸的房子買了。爸拿著錢,還不是照樣要買房子,照樣能留給田家母女。所以別費那事了,那樣除了逼死爸,沒有任何用途。」
「你說得也有道理。」趙娜想了想,點了點頭。
……
南儷回家之後,就寒著臉把夏君山叫到了屋裡。
「你怎麼回事,說好要統一戰線,統一思想的,你怎麼又在背後扇陰風,點鬼火?難怪歡歡的成績起伏不定,剛有起色,馬上就掉了。」她質問道。
「你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又怎麼了我?」夏君山不解的問道。
「你說呢,歡歡上家教課,你是不是不同意,是不是跟我媽告狀了?」南儷不停的質問道。
「媽看著孩子辛苦,問了一下,我就解釋了一下,我可沒告狀。」夏君山連忙道。
「哼,這麼說,就是我媽冤枉你唄?」南儷擺明不信他的解釋。
「那倒不是,我可能解釋的不好,讓媽誤會了,怪我。」夏君山連忙擺手道。
「我告訴你,夏君山,別跟我來這一套。」南儷指著他,生氣地道,「現在是小升初,拼翰林最重要的時候,你只能跟我站在一個戰壕里,不許你再跟我作對。」
「我連意見都不能提唄?」夏君山無語的道。
「你有什麼意見呀?我讓孩子上進,你也有意見吶?」南儷瞪大眼睛,問他道。
「不是,我是覺得孩子真的太苦了。你看歡歡晚上都要學到十一二點,我早晨送她上學的時候,她在車上都能累到睡著。」夏君山解釋道,「咱們是不是能適當的削減一些課程,別讓孩子這麼累?」
「你還說不跟我作對?現在是什麼時候,所有人都在努力,所有人都拼翰林。歡歡已經落後了,已經快趕不上了,你還給她鬆勁兒?
你到底想怎麼樣呀,是不是歡歡將來考不上高中,考不上大學,你心裡就安逸了?我告訴你,就算你願意,我也不同意。」南儷生氣的吼道。
「你不要像個炮仗一樣,一點就炸好不好?學習成績是重要,但孩子的身心健康是不是更重要?你非把歡歡逼成下一個子悠麼?」夏君山皺起眉頭道。
「是,怎麼樣吧?!只要她不瘋,就給我繼續學。」南儷賭氣說道,「她要瘋了,我要養她一輩子。她要是學不好,我也要養她一輩子。反正結果都一樣,倒不如拼一拼。萬一她要是不瘋,自己學出來了,不就是賺了麼!」
「南儷,你已經瘋了,你知道麼?你現在就是因為代理總監被撤了,你覺得丟了面子,所以就往孩子身上撒氣。」夏君山見她這麼說,也不禁生氣地道。
「你呢,你就沒問題麼?你跟你爸媽關係差,就想在歡歡、超超身上彌補,寵著她們,慣著她們,想扮演一個慈父,結果把所有責任都推給我了。
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你真的打算讓歡歡、超超當鹹魚,養他們一輩子?咱們家是有錢人麼?欠人家六十萬,都不知什麼時候還清。等歡歡、超超長大之後,還養得起他們麼?」
「你……」夏君山見南儷居然揭開他最難以啟齒的傷疤,也不禁氣得渾身哆嗦。
他跟他爸媽關係的確不好。他爸臨死前都不肯讓唯一的兒子見他最後一面;他媽媽平時都不肯接他的電話,跟他說話,就和對陌生人一樣,一點感情色彩都沒有。
這也是夏君山心裡最大的痛,沒想到南儷這麼口無遮攔,專往他傷口上撒鹽,真的太傷他心了。
「總之,教育的事,你要麼跟我站在一個戰壕里,要麼就閉嘴。」南儷瞪了他一眼,隨即走了出去。
夏君山愣了片刻之後,忍不住把跟前的杯子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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