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遁?
竟然是木遁?
藤蔓枝條纏繞住那巨大的冰塊,然後被一口氣直接拖拽到了己方眾人的身邊,而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的赫然是戴著有著紅綠兩色花紋的貓臉面具的天藏,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就是一個常規印象中再普通不過的暗部成員。
然而,
就是這麼一個看上去沒有任何出彩地方的暗部成員卻使用出來了木遁這一血繼限界。
「木遁?」
這一次,
輪到宇智波帶土皺眉了。
橘紅色的漩渦面具下雙眉皺緊,他沒辦法不將這木遁之術和曾經被宇智波宗弦捉走的白絕以及自己丟失過的雙腿聯繫起來,這是木葉忍者們的對白絕的研究成果?還是說其它的可能性?
「刺啦!」
稍一分神。
空之太刀那鋒利的刀刃又一次的在他的身上留下來了一條傷口,逼迫的宇智波帶土不得不收束那一絲小小的雜念,和宇智波止水這個麻煩的傢伙戰鬥是真的不敢有一瞬間的分身,若非是他的【神威】可以將部份身體傳送到異空間的特殊性,只需一瞬間的分神,就足以奪走自己的生命。
沒辦法分心去關注那邊的戰鬥了,
纏住宇智波止水,不讓這傢伙在戰場上大開殺戒,等待著佩恩那邊有好消息傳來,這是他肩負的責任和期待。
他這會兒還不知道第二雙輪迴眼出現的事情,黑絕並未通知他這一消息,仍然在一個人悶頭琢磨著解決問題的辦法。
不過,
就算是知道了貌似也沒有什麼意義。
他如果不留在這裡限制住宇智波止水,讓宇智波止水騰出手來自由行動,那麼這局勢說不定會在一瞬間就崩塌,雖說目前這局勢已經是朝著木葉有利的方向傾倒過去,但還不到勝負分明之時,未來依舊是一片混沌不清。
縱然宇智波宗弦開了輪迴眼,但是比起來已經掌握輪迴眼數十年時間的長門,怎麼想都還是很青澀的吧?
畢竟,
輪迴眼的力量是如此的複雜且深奧,並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掌握的。
兩人之間的勝負猶未可知。
正是基於以上考量,黑絕沒有通知宇智波帶土第二雙輪迴眼的事情,而是選擇了暫且隱瞞不說。
所以,
止水和宇智波帶土的鏖戰還在繼續。
同樣,
其餘人的戰爭也從未休止過。
「竟然是木遁······」白望了眼那纏繞著藤蔓枝條的冰塊,再看向天藏等人的眼神變得越發小心和謹慎,傳說中初代目火影依仗著打遍忍界無敵手的木遁,不敢不小心。
「左近,鬼童丸,多由也,次郎坊,一起······」
只是——
在白下令的瞬間,
木葉一方率先主動出手了。
這一場仗,木葉可是進攻方,山中風他們牢記著自己肩負的任務,他們是來救人的,不是停在這裡被動挨打的,甭管攔在面前的是什麼樣的怪物,他們都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殺穿過去。
「忍法·心亂身之術」
山中風兩手搭成了三角形。
透明無形的精神衝擊從那張開的三角中迸射出去,精準無誤的擊中了對面一群人中身形最為胖大者,之所以不對一看就是頭領的白下手,理由很簡單,因為那個胖子看上去最弱。
山中一族的精神秘術並非是那種中招必定生效的招數。
對付精神力弱於自己的敵人,自然是一打一個準,幾乎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但是對付精神力強橫的對手,卻未必能有什麼效果,像是宇智波家的忍者們面對山中一族的精神秘術就有著極高的抗性。
與其冒險沖一個照面就將犬冢花冰凍起來的白下手,倒不如先撿軟柿子捏。
這不,
中招了次郎坊身體不受控制的自發動了起來,一拳朝著旁邊的女性隊友打了過去,只可惜動作稍稍有些遲鈍,而隊友也相當警惕,一個閃身躲開了那力道十足的拳頭。
只餘下來被擊裂的地面證明了這一拳可是一點兒都沒有放水。
「次郎坊?」
白眉頭皺起。
「我的手不聽話······可惡!」次郎坊額頭上青筋凸起,顯然是已經使出來全身的力氣,可惜的是仍然不管用,雙手不受任何控制,朝著同伴發起了連打。
「次郎坊你個沒用的蠢豬,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了,趕緊去死吧你。」
多由也破口大罵。
雖然是他們這一行人中唯一的女性成員,可惜卻半點都沒有女性的柔和,一張口就是在像毒蛇一樣噴吐毒液,那一點兒都不優雅隱晦,直白簡單到了極點髒話簡直令人嘆為觀止,別的不說,白這個隊長首先是聽的直皺眉頭。
太不成體統了,
滿口髒話,像什麼樣子,多由也這傢伙說了多少次都不知道改過,真的是個牛皮糖。
不過,
山中一族的精神秘術嗎?
和大蛇丸大人說的一樣,的確是不可小視的手段呢!
「多由也你閉嘴。」
白高聲喝斥起來,「還有,次郎坊,解放咒印,試著看能不能衝破控制!左近,鬼童丸,你們還愣著在等什麼呢?等著被對方控制住也學習次郎坊和多由也玩一回自相殘殺的把戲嗎?」
被教訓了的左近和鬼童丸兩人不快的板著臉。
只是白不止一次吊打過他們,無數次的慘敗經歷讓他們面對白根本提不起來作對的勇氣,只好將心中的煩躁和怒火撒在對面的木葉忍者們的身上。
鬼童丸兩腮高高鼓起,並且不斷的蠕動,像是在咀嚼甘蔗之類的東西。
旋即,
張口狂吐。
一張張蜘蛛網被他吐出,朝著山中風飛射了過去。
此乃,【秘術·蜘蛛開巢】。
生有六條手臂的鬼童丸出身於忍界的一個古老家族當中,這一族的族人生來六手,有著獨特的家傳秘術,縱然比不得千手、宇智波等縱橫忍界的頂尖強族,但在戰國時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勢力了。
可惜的是在一國一村的制度建立起來的時候,這一族沒有能跟得上時代的潮流,和岩隱村對抗的時候差點被滅族,只有寥寥幾人逃走,傳承到現在更是只剩下來鬼童丸這麼一個末裔,被有著無與倫比的好奇心和求知慾的大蛇丸找到並收入麾下。
「就你了,面罩男,來陪大爺我好好玩一玩吧!」
左近看了眼使用木遁術的天藏,轉而將目標盯上了油女取根。
他和鬼童丸不同,
左近擅長的是近身戰。
天藏和山中風這種對手不是他喜歡的,還好對面的敵人中不全是玩遠程攻擊的,還有著這麼一個穿著近乎密不透風的防護服的男人,根據他的觀察,這個男人沒有顯露出來任何特殊的遠程攻擊的手段,一直在用手裏劍幫忙迎擊那些個會爆炸的飛鳥、螞蚱、小蛇之類的玩意。
在左近判斷,這是最合適他來解決的獵物。
至於那個玩木遁的,還是交給白去對付吧!
俗話說,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油女取根看到了朝著自己衝過來的左近,先是愣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竟然敢於直接衝到自己面前來······送上門來的獵物可不能錯過了,他也是乾脆,暫且停下來幫襯日向火門的行動。
轉而迎上了左近。
「唰」的一下直接撤掉手套。
然後——
一拳打了過去。
和左近的拳頭碰在了一起。
力氣相差不大的兩人都感覺到了拳頭上反饋回來的疼痛感,然後不約而同的抽身後退,拉開了距離。
在那拳頭碰撞的一瞬間油女取根察覺到了似乎是有著異樣的查克拉侵入到自己的體內,不過轉瞬間蓄養在體內的【磷壞蟲】出動,納米級的毒蟲將那些個異常的查克拉直接吞食掉了,連一點兒殘渣都不留。
是的,油女取根作為油女志黑的兒子。
完美的繼承了毒蟲使的天賦,不,應該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從小體內寄宿著帶有劇毒的納米級毒蟲【磷壞蟲】,這是【寄壞蟲】的變種,只能生存於生物細胞當中,通過破壞生物細胞來進行繁殖,殺傷力只恐怖便是同為毒蟲使的父親,油女志黑也不敢,也不能輕易靠近自己的孩子。
同樣是毒蟲使,
油女志黑的毒蟲是他自己以寄壞蟲為原型培育出來的,這個毒雖然極為厲害,卻還是常規概念中的毒,是有解藥可以破解的毒素,但是油女取根體內的磷壞蟲說是毒蟲,但是並不釋放毒素,而是直接破壞目標的生物細胞進行繁殖,從而達成殺傷敵人的效果,牽強附會點來形容,被磷壞蟲殺死和用刀劍砍死從本質上而言是一個類型。
也就是說,磷壞蟲根本不存在解藥這種東西,唯一的解救辦法是在磷壞蟲沒有擴散到要害器官的時候趕緊將磷壞蟲收回來,或者說直接切割掉被磷壞蟲入侵的部位,達成隔絕擴散的目的。
當然有得必有失,
油女志黑的毒蟲是可以放出體外作戰。
但是油女取根體內的【磷壞蟲】是無法暴露在空氣中存活的,只能生存於生物細胞當中,如果想要將磷壞蟲打入敵人的體內,那麼就只能藉助於肢體相碰的瞬間。
也就是說,
油女取根也是一個擅長近身戰的忍者。
和左近是同一類型。
「······哥哥?」
突然間,左近像是魔怔了似的,瘋狂的吼叫了起來,「哥哥?哥哥?回答我啊!你快點回答我啊!」密密麻麻的黑色咒印爬上了他的面頰,整個人散發出來極端的不詳的氣息。
「你個面罩混蛋,你做了什麼?我哥哥去哪了?」
左近陷入了暴怒。
揮舞著雙拳朝著油女取根撲了過來。
「哥哥?」
油女取根皺眉,心中直呼倒霉,自己這是撞見了神經病嗎?
突然開口問自己要哥哥?
搞什麼鬼啊?
自己從哪找一個『哥哥』出來給這個腦子好像是不太好用的傢伙,話說這傢伙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拳頭都已經發黑了嗎?
他冷靜的看著撲過來的左近,都沒有做出來招架的姿態。
因為根本沒必要做那種事情。
磷壞蟲已經擴散到了就算是他現在將所有蟲子回收也無力回天的地步了。
在距離油女取根差不多還有兩米遠的距離的時候,左近的腳步一個踉蹌,腳底下絆蒜,撲通一聲栽倒在油女取根的腳下,身體像是遭受到了電擊似的顫抖著,喉嚨間發出來不成語調的痛苦嘶吼,他拼盡全力掙扎著仰起頭,怒視著油女取根,再一次的質問道:「你個混蛋,對我,呼呼,對我哥哥······做了,呼呼,做了什麼?」
左近不理解。
為什麼向來無望而不利的大哥右近這一次失手了?
明明右近在大蛇丸大人的實驗中覺醒了名為【寄生鬼壞之術】的血繼限界,有著可以利用查克拉自動分解,重新構成體內的細胞或蛋白質,通過打散自己身體從而進入敵人的體內,破壞對方的經絡系統的可怕能力。
正是因為這一能力的可怕,
他們兄弟二人才得以從大蛇丸大人那數以千計的實驗體中脫穎而出,和多由也、次郎坊他們一樣脫離了最低級的實驗材料的悲慘命運,成為大蛇丸大人信賴的部下。
平日裡,右近會將自身融入進左近的身體中沉睡,這樣一來在遇到戰鬥的時候,右近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藉助於近身戰肢體接觸的時候融入到敵人的身體內部,然後侵蝕破壞對方體內的細胞,令敵人緩慢且痛苦的死去······
按道理,
應該是這樣的發展才對!
可是,
右近在侵入到這個面罩男的體內之後不到兩秒鐘的時間氣息就消失不見了,寄生鬼壞之術完全沒有發揮出來任何的效果,而自己現在也莫名的無法動彈,全身上下各處傳來那好似是千刀萬剮般的疼痛。
他無法理解。
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風,你沒有事吧?」
油女取根理都沒有理瀕死哀嚎的左近,準確來說他壓根沒有聽明白已經是口齒不清的左近說了什麼,不過一個將死之人而已,說什麼都不值得在意,比起來費心思死掉一堆腦細胞琢磨這傢伙究竟是說了什麼,他更在乎山中風和鬼童丸的戰事。
左近臉上的咒印花紋漸漸的散去。
那是結合了自然能量以及查克拉形成的一種現象,隨著左近的生命氣息的死亡,咒印的力量也沒有寄存的根基,隨著左近的死亡而一道瓦解,不過在他的體內大量繁殖的磷壞蟲讓他的肌膚染上了一抹青黑色澤,
就這樣,
發黑的屍體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被雨水澆濕很快就變得冰冷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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