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青灰色石磚鋪砌的小道走回家中,宇智波富岳打開拉門,就發現一個小小的可愛的身影坐在玄關的木地板上,聽到開門的動靜的時候,立刻抬起頭,等看到開門走進來的是宇智波富岳的時候,發出了歡快的呼聲:「爸爸!歡迎回家!」
小女孩歡蹦了起來,踮著腳尖,竭力伸出來白嫩嫩的的小胖胳膊要抱抱。
可愛的模樣讓宇智波富岳的心都快融化了。
果然,
比起來兒子,還是女兒要更可愛啊!
「硝子,今天在家裡乖不乖啊?」
宇智波富岳這會兒臉上的寒霜與威嚴盡數消退,餘下來的只有寵溺的笑容,他張開手將小女兒擁入懷中,小心翼翼的像是懷抱著什麼易碎的稀世珍寶,重女輕男被這位前族長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哥倆從來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
「鼬哥哥呢?」
小女孩趴在宇智波富岳的懷中,探出頭向外間張望。
並未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鼬······去執行任務了。」宇智波富岳察覺到了廚房裡碗筷碰撞的異動,柔聲說道:「鼬和佐助一樣都去執行任務了,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
年僅五歲多的宇智波硝子並未察覺到父親話語中的異樣。
她只是用力抱緊了父親的脖子,十分憧憬的說道:「硝子以後也要成為和鼬哥哥、佐助哥哥他們一樣優秀的忍者。」
「是嗎?那硝子要在忍者學校好好學習啊!」
宇智波富岳摸了摸小女兒的頭髮。
執行任務這種話當然是假的,
宇智波鼬已經接受了『名字長的沒記住的藥劑』的注射,正在南賀神社下方的研究基地當中接受觀察,同時也在休養當中,雖然他肩負著盯著自己這個好大兒的重任,但宗弦還是讓宇智波富岳先回家一趟,安撫好妻女再過來。
如果不放宇智波富岳回去,
宗弦這個族長十有八九就要親自上門去解釋一番情況了,所以比起來自己跑一趟,還不如讓宇智波富岳自己回去解釋清楚。
吃過晚飯,
硝子就被朋友叫出去玩了。
家族的生存環境好轉之後,族中就爆發了一波嬰兒潮,族中生二胎、三胎的情況比比皆是,宇智波硝子就是一個典型的代表,現在的宇智波族地中不光能看到許多上了年紀的老人散步、下棋,還多了小孩子們的喧囂吵鬧聲。
不說忍者學校的同學,
光是族中宇智波硝子就有著許多的朋友。
「富岳,鼬出什麼事了?」
等到女兒出門。
手腳麻利的打掃乾淨廚房的宇智波美琴來到了丈夫的面前,詢問起來了大兒子的情況。
「鼬沒事!準確來說,他是遇到了好事,雖然······我不是很希望他遇到這樣的好事。」宇智波富岳盤坐在榻榻米上,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因為小兒子的失蹤,導致大兒子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
這樣的事情,
如何能令人高興的起來?
「鼬他也······開眼了?」宇智波美琴雖然一直在家裡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家庭主婦,但是這不代表她就兩耳不聞窗外事,族中的許多事情宇智波富岳都不會隱瞞妻子,萬花筒寫輪眼的事情她也是一清二楚。
所以她瞬間就理解了宇智波富岳的嘆息。
「這不是壞事。」
宇智波富岳寬慰著妻子,「不管如何說,目前族中的力量越是強大,將佐助平安無事的帶回家中的把握也就越大,村子裡已經在制定營救計劃了,不僅僅是鳴人那個孩子,佐助也沒有被人忘記。」
「······嗯。」
宇智波美琴臉色有些蒼白。
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小兒子就是她現在心頭最大的噩夢,在聽到佐助被叛忍大蛇丸抓走的時候,當時直接昏厥過去了,還好之後檢查確認問題不大,會昏過去是一是氣急攻心。
「佐助······他當真回得來嗎?」
「肯定能回來。」
宇智波富岳斬釘截鐵的答道。
「我和鼬一定會將佐助帶回來的,誰敢攔路,我就幹掉誰。」
————
「這裡是······什麼地方?」
意識從黑暗中甦醒的鳴人腦子混混沌沌,直勾勾盯著那深灰色的天花板,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終於是擺脫了這種木楞呆滯的狀態,在完成了熱身運動後的腦細胞在此刻再一次的活躍了起來。
「我記著我的右手······」
他回憶起來了那一份巨大的好似是海潮般將他淹沒掉的痛楚,他本能的想要抬起了右手。
有點兒吃力。
身體各處傳來了酸澀、鈍痛等令人不快的滋味。
還有,
體內的查克拉突然間就像是從清水變成了水銀,沉重的難以動用。
他花了極大的力氣,腦門上都有汗珠浮現,這才將右手送到視野當中。
卻發現手背上並沒有綁紮繃帶,也看不到一個貫穿的傷口,甚至······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來,就好像記憶中的畫面不過是一場嚇人的噩夢,現在夢醒來了,自然就·······
「你的身體癒合能力很厲害,我最初見到你的時候你右手上的傷還能從手背看到手心下面,不過僅僅是用了三天的時間,你的傷就徹底的癒合了,連一點上傷疤都沒有」
突然間,
一道輕柔溫和的嗓音傳到了他的耳輪中。
順著聲音飄來的方向轉頭看了過去,入目的是閃爍著鋼鐵所特有的凜冽寒光的柵欄,好吧,看樣子不是做夢,自己這是淪為階下囚了嗎?他很快就理解並接受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樣的情況,
不算意外。
隨著年紀的增長,鳴人已經漸漸理解了九尾人柱力這個身份代表了什麼,而且自來也爺爺,六代目火影大人也都不止一次和他說過他的這一重身份會給他帶來數之不盡的麻煩。
所以,
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多少是有些心裡準備的。
「就是不知道佐助和卡卡西老師怎麼樣了?」
鳴人深深吸了口氣,暫且拋開這些於事無補的雜念,將注意力集中到開口說話之人的身上。
那是一個美人!
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浮現出來了這樣的認知。
如同鴉羽般閃耀著光澤的黑色長髮被扎束成及腰長的馬尾,皮膚白皙的好似是從出生起就不曾接受過驕陽的曝曬,還有那雌雄難辨的俊美五官,身上穿著一身合身的月白色的長衫,腰間橫挎著一柄小太刀。
委實,
美的驚心動魄啊!
這或許是鳴人這輩子看到過的最漂亮的美人了!
「距離我昏迷已經過去三天了嗎?」鳴人克制住了腦海中叢生的諸般雜念,注意力落在了對方隻言片語中所透露出來的訊息上。
「大蛇丸大人是在四天前在火之國東海岸抓住你的。」美人很是直接的告訴了鳴人他試圖探問的情報,讓鳴人都不由得愣了幾秒鐘,心中直犯嘀咕,不明白這個『美人』究竟是什麼路數。
「不用擔心我會欺騙你,騙你對我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當然我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我說的是真話,信與不信,一切都取決於你自己,我只是······負責看押你的獄卒而已。」
美人補充著說道。
「你誤會了,比起來懷疑真假,我更想弄明白獄卒小姐你和我一個囚徒說這些話沒有關係嗎?」鳴人看著站在牢房外的美人,「你這麼做······就不擔心惹怒你的上司?」
「我的任務是確保你和你的同伴好好的活著,並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除此外······我做什麼都是自由的,大蛇丸大人不會幹涉我的行動,對了,我的名字是『白』,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還有,我是男性。」
牢房外,
白看著躺在床上的鳴人,好似黑寶石般漂亮的雙眸中醞釀著十分複雜的情緒。
他和鳴人並沒有什麼交集。
作為大蛇丸的左右手,年方十五歲的白可謂是忠心耿耿,為了大蛇丸就算是將自己的身體當作是容器貢獻出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和大蛇丸其他那些個滿腦子都是怎麼獲取更強力量的蠢貨下屬們不同。
他具備著強烈的奉獻精神。
只不過——
白始終是反對大蛇丸和木葉為敵,不止一次苦口婆心的勸阻大蛇丸不要去招惹木葉,即便是背叛了木葉,但說實話也沒有必要和木葉敵對,像之前那樣和木葉的六代目火影暗中交易才是一個叛忍應有的生存之道。
現在的木葉太強,強行和木葉較勁,最終被掰斷手腳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甚至於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十五歲的少年不僅僅會幫大蛇丸搞研究,還要負責處理許多文件資料,甚至於和木葉的暗中交易他也是參與到其中·······所以在那些龐大的情報汪洋當中,他隱隱窺見了現在的木葉的恐怖之處!
大蛇丸大人雖說也很強,
但是比起來偌大一個木葉,終究是勢單力薄了些,至於說什麼音隱村······那種東西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比較好。
可惜他的意見最終沒有被大蛇丸大人採納,被『更大的利益』糊住了眼睛的大蛇丸反而是變本加厲,一出手竟是將九尾人柱力給生擒活捉了,這一下子······等於是捅了馬蜂窩。
他已經嗅到了山雨欲來的味道。
所以,
在經過三天時間的思考,
他決定試試看能不能想辦法為大蛇丸大人多爭取到一條退路。
運氣好的話,
說不定能請那位六代目火影大人對大蛇丸大人網開一面。
「······」
鳴人震驚了足足半分鐘,這才從白是男性這個情況中回過神來,「你剛才提到了我的同伴?是佐助嗎?能問一下他現在的情況還好嗎?那個,白。」鳴人沒有從白的身上感受到那種好似針扎般的惡意,
於是,他頗為彆扭的念出來了白的名字。
「目前還好,沒有性命之憂。」
白點了點頭,「當然,肯定和你沒法比,他沒有你的自愈能力,腿上的傷還沒有痊癒,或許是宇智波一族血統的緣故,你的同伴要比你甦醒的更早,還有很抱歉,我是不可能帶你去探望你的同伴的。」
鳴人聞言頓時就長長的鬆了口氣。
還好,
佐助還活著。
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弦瞬間就鬆弛了下來,原本亢奮的精神也萎靡了下去。
「那卡卡西老師呢?卡卡西老師怎麼樣了?」放心下來了佐助,鳴人又擔憂起來了卡卡西。
「抱歉,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白搖了搖頭,「根據大蛇丸大人的說法,那位『冷血卡卡西』並未當場死在大蛇丸大人的手中,而是受了重傷後逃走了,但是具體能不能活下來,尚且是個未知數。」
「這樣啊!」
鳴人倒也沒有太過於失望。
能知道佐助還活著就已經是很不錯了,卡卡西老師的話······應該也會沒事的吧?畢竟卡卡西老師很強的,至於說真要有什麼萬一,自己也做不到什麼,想太多也不過是自找煩惱。
「鳴人君,原諒我如此冒昧的稱呼,在此我需要告誡你一聲,請不要做出來什麼不理智的行為,有什麼要求盡可以與我說,只要條件允許我都會儘可能地幫你實現,但是,切記不要妄想著越獄逃走。」
白上前兩步,
十分認真的盯著躺在床上還沒有力氣爬起來的鳴人,「雖然我很討厭戰鬥、廝殺這些事情,但只要是大蛇丸大人的命令,我都會百分之一百的貫徹下去,作為獄卒,我是絕不會允許犯人從牢房中逃走的。」
說話間,
蒼白色的寒冰在他的腳下蔓延開來,那鋼鐵鑄造的鐵柵欄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寒霜。
「鳴人君你剛剛醒來,就不再打擾你休息了」
白說完後,
朝著鳴人微微頜首致意,旋即沿著那鐵柵欄外的長廊離開,走了兩步後又停下來,補充說道:「對了有什麼需要的話,高聲大喊就行,雖然你現在應該還沒有什麼力氣活動身體,但是大聲喊叫的話是無礙的,獄卒的值班室距離你這裡很近。」
這一次,
說完後白的身影真正的消失在了鳴人的視野中。
然後——
鳴人閉上了眼睛,準備先睡一覺再說,他現在感覺還是很累,身體十分之疲倦,精神的活躍並未持續太長的時間,不過奇妙的是他並不覺得肚子餓,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他昏睡的時候補充過營養液之類的東西。
總之他現在不餓,不渴。
就是身心很是疲憊,需要睡眠,讓身體自己恢復到最好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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