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遁術的攻擊只是一個開始,土遁、風遁、雷遁、水遁以及······火遁,令人眼花繚亂的種種手段自宗弦手中接連不斷的使出,打的地陸全然沒有還手之力,只能撐起來【來迎·金剛界】勉強支撐。閱讀
這場切磋,
從一開始勝負就已經註定,沒有任何懸念。
不過這不妨礙眾人看熱鬧的興致,無論是火之寺那頗有名氣的仙族之才,亦或是宇智波一族那赫赫有名的寫輪眼,都不是尋常時候想看就能看到的東西,或者說往往見識過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的那些人十個裡面能有一個活下來就算不錯了。
美中不足之處就在於宗弦幾乎沒怎麼使用寫輪眼的力量來戰鬥,全程都只使用體術或者五大遁術,配合寫輪眼的洞察力就橫掃了九成九的對手,讓期待著看到寫輪眼的秘密的某些人失望不已。
不過,
正因為如此,
他們也是見識到了何謂【炎魔】。
「今日,就用這個來為你我的切磋畫上一個句號吧!」宗弦看著將自己牢牢的藏在『烏龜殼』中的地陸,不禁莞爾,想了想看在火之寺和木葉之間的關係上,準備給地陸送去一個漂亮的落幕。
於是,
伴隨著宗弦的心念變化,
火焰湧起,
茫茫無盡的火焰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從宗弦的身周被轟出,好似是海嘯一般的火海以他本人為中心鋪開,將正駕馭著【來迎·金剛界】的地陸輕輕鬆鬆的包裹進了這一片恢弘浩蕩的火海當中。
這並非是某種忍術。
不是宇智波一族那不曾流傳出去的絕密火遁術。
而是『火遁』本身。
是的,
這是宗弦在拿到芭蕉扇後,結合了他的天賦【魔力放出·炎】,終於是掌握了火遁的神髓,不再拘泥於『術』的限制,即便是不藉助於芭蕉扇也能隨心所欲的駕馭『火遁』之力。
唯一的限制就是查克拉。
若是有足夠多的查克拉供他來揮霍,即使是焚燒殆盡這片大地也不是不可能!
「好漂亮!」
土蜘蛛螢看著那一片光耀奪目的灼灼火海,眼眸中浮現出來一抹嚮往之情。
她的年紀雖說不大,
但是卻不妨礙她心中對於強大且美麗的事物的嚮往,而且出身於土蜘蛛一族,從小跟著爺爺役之行者一起生活,耳濡目染下的的女孩有著成為和爺爺一樣的強大忍者的夢想!
「沒錯,很漂亮,也很······可怕!」
役之行者眼眸中閃過一抹落寞。
真是,
懷念年輕時候的歲月啊!
那時候的他或許遠不如這位火影輔佐這麼厲害,但是年輕時候總是覺得身體有著使不完的力氣,無論是面對多麼強大的敵人,都毫無畏懼,無論是經歷多少次失敗,都能重整旗鼓·······
善住坊和石切丸站在練習場的邊緣,
兩人的臉色都相當難看。
感受著那浩蕩火海的恐怖氣息,暗暗衡量了一下自身是否能扛得住這恐怖的攻擊,並不用費多少心思去琢磨,很容易就能得出來那個令人不快卻無法否認的答案,他們擋不住!
「這才是······炎魔嗎?」
善住坊喃喃道。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宗弦與人切磋,但卻是第一次看到宗弦使用出來這麼不可思議的火遁之術,之前宗弦也曾使用過火遁術,卻都是中規中矩的『豪火球之術』、『龍火之術』等等諸如此類的常見手段。
並不以威力而見長。
可怕之處更多體現在那種恰到好處的掌控力,殺雞絕不用牛刀,那舉重若輕的技藝看的善住坊那叫一個心驚肉跳,但當時也不免有些嘀咕這【炎魔】究竟時什麼個外號?
火遁術是玩的很溜,卻也不至於被稱之為『魔』吧?
直到現在——
他總算是明白了什麼是【炎魔】,這份力量······著實無愧於這個霸氣絕倫的稱號。
石切丸臉色鐵青,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舉動是何等的輕率,若是這位炎魔宇智波宗弦是個心眼小的,恐怕自己已經是被燒成一堆灰燼了吧?他看上去像是個實力派,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
他在御庭番當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強者。
對自身的實力有著深深的自信和驕傲。
不過也正因為這份驕傲,讓他不屑於玩什麼自欺欺人的把戲,比自己強就是比自己強,他不會故意裝作看不見,聽不到,但是不得不承認,在認識到了炎魔究竟有多麼恐怖後,便越發的感覺自己之前的行為舉止就像是一個穿著人類衣冠的猴子在哪裡裝模作樣。
實在是丟人現眼。
「別忘了,寫輪眼最令人忌憚是幻術啊!」
突然間,善住坊來了這麼一句話。
石切丸眼角狠狠抽動,若不是善住坊『提醒』,他都要忘記宇智波一族最讓人害怕的就是那近乎無解的幻術,一旦中招,鮮少有人能掙脫寫輪眼幻術,這也就是為什麼會形成對付一個宇智波最起碼需要兩個同等級的人聯手的緣故。
單挑宇智波往往和送死是掛鉤的。
畢竟一旦無法掙脫寫輪眼幻術的束縛,那麼一個人去挑戰宇智波不就是白送?
「······是我太狂妄了。」
石切丸咬著牙低頭。
善住坊看著得到了教訓的石切丸說實話並不是多麼的高興,作為火大名真正的心腹,即便大名閣下從未明擺著說出來某些話,但是他們還是明白大名閣下某些不好訴諸於口,更不可能留下來筆墨的願望。
木葉越強,
對於大名來說,他所渴求的那個未來就越發的遙遠。
「好強!」
作為當事者,
地陸發自肺腑的在心中暗暗感嘆。
那如臂使指的火焰是如此的可怕,誠然火遁術並不是宇智波一族的專利,忍界當中會火遁術的忍者怕不是有萬人之數,然而眼前的火焰是不同的,宇智波一族的火遁術和其他忍者的火遁術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
不,
不對,
恐怕就算是在宇智波一族當中,這位【炎魔】的火遁術也是獨樹一幟的存在吧?
熊熊燃燒的巨大火焰時而化作頭角崢嶸的兇惡巨龍,有時則化作張口咆哮的雄獅,有時又變化作那如同樓宇般高大魁梧的牛頭巨人,種種變化窮盡了查克拉的形態變化的奧妙,已然蛻變成了某種他所不認識,卻深感畏懼的東西。
全程不見宗弦結印,
驅使火焰對他來說似乎是和呼吸一樣自在的事情。
那兇猛的火焰宛如是能將世間一切都焚燒殆盡,將這大地化作無邊焦土。
若非是自己是使用了仙族之才守御,換做是尋常的手段或許連兩秒鐘都堅持不下去吧?也就是仙族之才,能夠借用周圍的自然能量,形成那一層難以窺見真形,卻足以擋下來絕大多數有形無形攻擊的無有漏洞的屏障,方才是勉強扛住了這烈火灼燒十秒鐘的時間。
然而,
已經到極限了。
即便是【來迎·金剛界】那無死角的防禦也無法隔斷高溫的傳遞,那熾熱的溫度在不斷地剝奪走他體內的水分,嘴唇都因為缺水而皸裂,已經沒辦法在堅持更多的時間了。
空中驟然間響起來好似琉璃破裂的聲音。
「是我敗了。」
與此同時,地陸竭盡全力用那沙啞的嗓音向在場的所有人宣告了他的敗北。
然後在那一瞬間,
火焰退去,那翻騰的浩蕩火海在那僅僅是一眨眼的時間中消失殆盡,這一手堪稱是精妙至極的掌控力看的地陸瞪大了眼睛,旋即忍不住搖頭苦笑起來,果然天才這名頭也是要看和什麼人作比較。
作為火之寺年輕一代忍僧中的最傑出者。
地陸自然是天才。
然而,
此刻在親身體會到了宗弦那壓倒性的強大之後,自己這個天才實在是拿不出手。
「火影輔佐閣下,多謝指教。」
地陸邁著搖搖晃晃的腳步來到了宗弦的面前,硬扛著不適,合十行禮。
「彼此彼此,火之寺的仙族之才也是讓我大開眼界。」宗弦笑著予以回應,「行了,別在這裡廢話了,趕緊讓醫療忍者幫你看看吧!脫水也不算是小問題。」
地陸沒再客氣。
說實話,
他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和宗弦再客套上兩句了。
雖然在這一場持續時間並不長的切磋中沒有受到什麼見血的傷害,但是因為高溫而帶來的脫水症狀並不見得就能好到哪裡去,有時候還不如被掉點血呢!只要別缺胳膊少腿就行。
木葉使館當中就配備有醫療忍者,
這裡畢竟是大名府,使館各方面的配置不僅齊全,而且檔次也不低,在這裡值守的醫療忍者擱在木葉醫院也都是名列前茅的好手,處理脫水的問題並不是什麼難事,很快地陸就被醫療忍者們帶走。
看熱鬧的閒人們也都規規矩矩的上前逐一和宗弦告辭。
「善住坊,還有······石切丸,這就走了嗎?不坐下來喝口茶?」
宗弦問道。
「今天就不打擾了,御所還有事情,我們今天也是翹班過來的,拖得時間太長了,這個月的工資都會被扣光的。」善住坊態度很友好,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和宗弦之間的年齡差距而有代溝的樣子,就像是在和同齡人打交道似的。
石切丸沒有說話。
這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思來想去,與其張嘴,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冒充一回啞巴。
「這樣啊!看來只能等下次一起喝茶了。」
宗弦沒有什麼真摯感情的說道。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善住坊笑容滿面,和石切丸腳步飛快的走出木葉使館,然後撒丫子朝著御所狂奔而去,他們還要將今天的見聞匯報給大名閣下,同時他也覺得是時候該提醒一下大名,最好是不要在和馬等人的身上寄託希望了。
如今的木葉,
當真是不好惹,也不敢惹,更惹不起!
木葉使館,
送走了所有不屬於使館的看客,役之行者也回去休息,老人家的身子骨是真的不怎麼強健,孫女土蜘蛛螢倒是十分刻苦的在練習場上修行,宗弦也沒有多關注,只是吩咐了一聲讓盯著點小女孩,別出什麼意外。
而他,
則是回到了茶室當中。
默默的回憶著地陸施展的仙族之才的種種奧妙之處,雖然不可能說這麼簡單就看破火之寺的仙族之才的奧秘,但光是那一手使用特殊的查克拉撬動自然能量為己用的技巧就足以稱得上是收穫頗豐。
哪怕無法在短時間內將這些收穫轉化為新的戰力,
但是卻也可以朝著厚積薄發這個防線而努力。
————
火之國,東部海岸,一座海港中,
一艘懸掛著水之國霧隱村的旗幟的艨艟巨艦緩緩駛入了港口,鬼燈滿月站在船頭甲板上,看著這和水之國那濃霧瀰漫的環境截然不同的風景,心情頗為的複雜,時隔半年多,他又回到了這個國家。
而且,
這一次恐怕是要在這個國家停留很長很長的時間。
「大哥,這裡就是火之國嗎?」
白髮,紫瞳,好似鯊魚般的尖牙,和鬼燈滿月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男孩湊在他的身邊,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這一切。
「沒錯,水月,我們已經到火之國了。」
鬼燈滿月輕聲答道。
「噢噢!」
鬼燈水月興奮的嚎叫了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離開水之國,和自家不知道因為什麼而憂鬱的大哥不同,他沒什麼煩惱,只有滿懷的興奮。
「那大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木葉?」
「可能還要個幾天時間吧!這裡是木葉忍者的地盤,我們不能擅自行動。」鬼燈滿月這時候已經看到了碼頭上等候著的木葉忍者,「水月,去做準備,我們要下船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驅散了那一絲沒有能繼承五代目水影之位的惆悵,打起了百分之百的精神準備和木葉忍者打交道,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將留在這個國家,和木葉忍者打好交道是很有必要的。
畢竟,
他可是這數十名霧忍精銳的頭領,而且他的副手還是林檎雨由利,與木葉正式打交道的工作只能他自己來承擔,沒辦法放權給下屬。
於是他不得不撐起來僵硬的笑臉,走向了碼頭上的木葉忍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