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曉組織還需要更多的人手

  第一批抵達的援軍是警務部治安司的副司長·宇智波夜雀所率領的一支二十人的戰鬥部隊,裡面並沒有宇智波鼬和君麻呂所期待的醫療忍者,宇智波夜雀是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結果等趕過來發現貌似沒架可打。

  不過問題不大,

  在確認了現場狀況後,宇智波夜雀使用無線電聯繫了後面的支援部隊,抽調了一支醫療小隊趕在第二批支援部隊之前到來,幫君麻呂做了詳細的檢查後,很快就給出了一份令人鬆了口氣的報告。

  君麻呂的傷不重,

  胸口的傷痕並未深入到內臟,按照醫療忍者的說法,好好養兩天,很快就能活蹦亂跳,半點都不礙事的。

  當然君麻呂的事情說起來只是一件小事,最起碼在宇智波夜雀看來,眼下她所面臨的問題才是真正的棘手,她去了位於已經被摧毀的茶室下方的密室,看到了那堆積的屍山,明顯不是正經路數的祭台,再加上宇智波鼬訴說的情報······又是一個類似於大蛇丸案的禁術研究案?

  然而,

  這還不算完。

  她下令聯繫那位特使,等到的卻是特使遇害的回訊。

  「你說特使死了?確定?」

  宇智波夜雀手扶著額頭。

  只覺得頭大如斗。

  「確定,我看到屍體了,和照片都做了對比,如果特使沒有孿生兄弟的話,應該是其本人沒錯了。」部下苦著臉答道。

  「特使死了······」

  宇智波夜雀深深吸了口氣,神色變得冷厲,急聲下令道:「立刻封鎖特使館,沒有許可無論是誰都不允許隨便出入,讓後面的部隊動作再快點,還有聯繫族長,將特使死了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匯報上去·······」

  一條條命令傳達下去,警務部的幹員們也立刻連軸轉的忙碌了起來。

  除了受傷的君麻呂外,包括宇智波鼬和宇智波虎次郎小隊都被強行徵調過來幫忙,宇智波夜雀帶來的先鋒部隊人手太少了一點,別的不說,光是封鎖這占地面積極大的特使館就需要大批的人手。

  「副司長,還有一件事。」

  報信的部下還沒有離開,而是等周圍的人散開後又小聲的說道。

  「什麼?」

  「第一個發現特使屍體的是特使館的副使,而且那位副使一口咬定說是特使的護衛首領·小笠原右衛門殺害了特使,還有屍體······屍體雖然是被斬首,但是看那個切口不像是被刀切開的,而且我去看的時候特使的大腦和心臟都不見了。」部下臉上的苦色濃郁的都能滴落苦水了。

  今天這事,

  實在是麻煩。

  死個把人不算什麼大事,問題是死的人是大名府駐木葉的特使,這就變成大事了!

  「······該死的!」

  宇智波夜雀皺緊眉頭。

  她已經了解到這次的事件幕後主使者必定是少不了那位特使一份,但即便是如此,看在大名的份上,她沒有說是第一時間下令就緝捕捉拿那位特使,而是準備先找到人,暗中監控起來,具體如何處置······恐怕部長都不好獨斷專行,說不得還要火影大人拍板。

  但是現在特使死了!

  而且聽部下的說法,特使的死亡還有著不少值得商榷的問題。

  在部下的引領下,

  她來到了死亡現場。

  看到了趴在地上沒有挪動過的特使的屍體,屍體頭頂和後背各自開了一個洞,裡面大腦和心臟都不見了,死者也不只是特使一個人,還有特使的親信護衛也全部死了,而且是死在另外一處地方。

  「看這個樣子,兇手是先清理掉了很可能是被特使留下來負責拖延時間的護衛,然後追上了往茶室方向逃走的特使,從背後發動襲擊,制伏了特使後,斬下了首級······用手刀!」

  宇智波夜雀看著死亡現場,沒有費什麼力氣就復原了發生在這裡的殺戮情景。

  只是——

  從這現場的諸多痕跡來看,

  從死者們身上的傷口來看,

  殺死了特使及其護衛的兇手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武士,更像是忍者動的手!

  而特使館副使和馬,

  這讓人沒辦法不加以聯想!!

  「該控制的全部控制起來,具體怎麼處理······等部長的指示。」宇智波夜雀考慮再三,沒有更改命令,這事她處理不了,控制住現場,然後等待上面的決策,這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這件事涉及到了大名府,

  已經不是普通的案子了,她區區一個警務部的小頭目,還肩負不了這樣的責任。

  ······

  「隊長,兜君,感覺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我們······是不是弄出來什麼大麻煩了?」

  宇智波泉感受著風聲鶴唳般的緊張空氣,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調查的案件貌似不是普通的失蹤案這麼簡單,將特使館都牽連了進來······他們現在就是在執行封鎖特使館的任務。

  於是,

  在察覺到了這事貌似情況很嚴重後,心情頓時變得忐忑了起來。

  生怕因為他們的關係,鬧出來什麼難以收拾的大事件!

  「沒事的。」

  藥師兜出言安慰,「泉,別擔心,是部長准許我們查這個案子的,我們只是做了我們應該做的事情,還有別忘了地下室的那些被我們救下來的倖存者,我們沒有做錯任何事,放寬心便是。」

  「兜說的沒錯。」

  宇智波虎次郎也笑著道:「我們只是盡了我們的職責,這次破了這麼大案子,說不得還會有獎勵!」

  「獎勵就算了,沒有懲罰就行了。」

  宇智波泉還是有些擔心,少女心思細膩,又是多愁善感的年紀,總是難以自控的胡思亂想,擔憂著那根本沒必要煩惱的種種可能。

  對此,

  宇智波虎次郎和藥師兜也無可奈何。

  他們已經是盡力了,但是很顯然他們的安慰效果不大,好在少女看上去只是有點憂思過度,除此外倒也沒有其它明顯的問題,想來過一段時間,等到這次的事件風波平息後,少女也會慢慢恢復原來的性情。

  畢竟,

  時間是治癒傷痛和憂傷等煩惱的無上良藥,在時間的面前,一切都會過去的,總會過去的!

  ————

  在處決掉了平宮齊敬之後,和馬沒有再去管小笠原右衛門的死活,而是悠然自在的回到了他的書房中,鋪開信紙,提起毛筆,開始寫信,這是寫給火大名的密信。

  在信中他詳細的闡述了這次事件的前因後果,除了隱去了那個面具男的事情外,就連他親手殺掉了平宮齊敬的事情也老實交代了,闡述了他這麼做的理由,同時也向大名請罪,請求大名懲罰他。

  在寫完信之後,

  他啟用了特使館和大名府的直線聯繫渠道,用最高的保密規格將這份信送了出去,哪怕是宇智波夜雀下達了封鎖特使館的命令,但是卻仍舊制止不了那一份信的離開,也沒有人說是想過去偷看密信。

  偷看密信或許能得到一些情報。

  但是通過這種方式得來的情報是無法宣之於口的,而且這麼做一旦被發現,絕對會引來大量的貴族們的敵視和反抗,沒有人喜歡被人偷窺到自己的秘密,尤其是用這種方法

  「這麼做就行了?」

  宇智波帶土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和馬的書房,他兩手背負在身後,一邊仰頭欣賞著掛在牆上的名家字畫,一邊和和馬說話,「你確定木葉會選擇將所有的黑鍋都扣在小笠原右衛門的身上?」

  「當然不確定,我又不是木葉高層肚子裡的蛔蟲,他們在想什麼我可不知道。」和馬斜睨了宇智波帶土一眼,運了運氣,沒有衝著這個擅自闖進自己書房的混蛋口出惡言。

  「那你這麼做就不怕被木葉留下來嗎?」

  宇智波帶土知道這個問題有點蠢,但是還是問了出來。

  「留下來,他們有藉口嗎?我可沒有殺木葉任何一個人,就算想要處置我,也輪不到木葉來,他們如果打算不顧大名閣下的想法來處置我,那樣豈不是更好?能讓大名,讓那些個被木葉的偽善欺騙了的人認識到木葉的真面目,這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壞事。」

  「不過,很可惜,木葉應該是不會做這麼愚蠢的選擇。」

  和馬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想要將木葉納入到大名閣下的直接支配當中,這事······實在是不怎麼容易啊!不說木葉願不願意,首先在大名府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贊同這個主意,許多實力不弱的名主貴族,都是強烈反對這個意見。

  所以哪怕是大名閣下心中願意,但是為了安撫那些個名主貴族,也只能表示一國一村的制度是火之國存續的根基。

  「真是天真呢!」

  宇智波帶土發出了嘲笑。

  「你說什麼?」

  和馬眼神變得冰冷。

  「我說你真夠天真的,你還指望火大名或者那些個貴族能夠主動出手對付木葉不成?你以為他們看不清木葉是獨立於大名府體系之外的軍事集團這一真面目嗎?不是,他們看的很清楚,只不過他們也清楚他們不是木葉的對手,所以他們只能選擇和睦相處,只要木葉不曾衰落,那麼就算木葉處決掉你,火大名又能如何?」

  宇智波帶土言辭如刀,直白的剖析開了和馬自己一直在迴避的某些『真相』。

  咄咄逼人的態度讓和馬眼眸中寒意越發的濃烈起來。

  但是和馬並未暴起,只是冷冷的看著宇智波帶土。

  「不能如何,就算是平宮齊敬這個正兒八經的特使被木葉忍者殺死,火大名也絕不會和木葉撕破臉皮的,他承擔不了和木葉決裂後產生的代價。頂多就是心裡有所芥蒂,但是有芥蒂又能如何?能傷到木葉一根毫毛?」

  「和馬,別自己欺騙自己了,想要用溫和的手段來讓火大名直接支配木葉是不可能的,你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想要讓火大名真正成為火之國唯一的主宰,行使武力是必然的結果,但是······問題你自己也清楚,只靠你們那點兒武力根本不可能是木葉的對手。」

  「所以我就必須和你合作?」

  和馬冷笑著道。

  「沒錯,和我合作是你最好的出路。」宇智波帶土坦然說道。

  「······那麼,先告訴你的身份吧!不然我可沒辦法信任一個藏頭露尾的傢伙。」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面具下,

  那一顆猩紅色的眼眸閃耀著妖異的光芒。

  「你說你是宇智波斑就是了嘛?那我帶個面具是不是可以說我是千手柱間?」和馬不買帳。

  「別搞錯什麼了!和馬先生,我從來不需要向你證明什麼,希望你與我合作,不代表就非你不可,你的那幾個同伴或許名望不如你,但是只要能利用他們給木葉帶來些許麻煩對我來說也就足夠了。」

  宇智波帶土悠然說道,全然不在乎和馬那瞬間暴漲的殺氣,以及那暴起的突襲。

  面對那和馬擲出的苦無,

  不閃不躲,

  任由苦無從他的面具上一穿而過,就像是射中了沒有實體的幻影,苦無釘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幻術?還是什麼禁術?」

  和馬凝神以待。

  他完全沒有看明白自己的苦無是怎麼被避開的?看上去不像是時空間之術,畢竟時空間之術再怎麼快講道理也會有那麼一瞬間的移動,而他剛才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可以確認眼前這個面具男並沒有那一瞬間的消失過程,全程都是站在那裡沒有動。

  至於幻術,

  結合之前的經歷,他覺得可能性不大。

  他傾向於是某種未知的禁術,就像是霧隱村鬼燈一族的水化之術,可以近乎完美的規避絕大多數物理攻擊。

  「和馬,你遲早會明白的,只靠你和你的那幾個同伴不會是木葉的對手的,和我合作是你最好的出路,下一次見面······就是我們開始合作的時候了。」宇智波帶土深深看了眼和馬。

  暫時,就這樣。

  這兩天的接觸已經足夠多了,接下來就要等和馬吃到苦頭,到時候再來勸說會更有效果,正好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去繼續尋找、接觸其它的目標,曉組織還需要更多的人手,只是一個和馬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