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嫂黯然的臉色,也知道結果不太好。
「起初我們進城,確實收到了城裡人的熱情款待,當我們表示不願意落戶在此,那些百姓就變得不友好起來,說話陰陽怪氣的,當時我們也沒在意。
第二天,他們又派那群人過來當說客,開始威逼利誘,我們依然堅持要走,他們便露出了惡毒的面孔,對我們這群人刀劍相向,有幾戶人家見勢不妙,加入了他們。剩餘反抗的鄉親們,無論老少提劍就殺,當場死了十多個族人,還包括兩位族老,大家頓時嚇懵了,不敢再反抗,當時要不是冷七出手,爹爹和二叔也活不了,可惜冷七雙拳難敵四手,最後也被擒了。
有兩家人實在扛不住壓力,加入了他們,剩餘不願意鬆口的人,都成了階下囚,後來我們被當成了貨品販賣給各富家公子哥,男人們被囚禁起來,每天都要受刑,直到同意成為這裡的一員為止。」
說著說著眼淚又不禁往下流,「對不起肖肖,我們應該堅持等你回來的,現在怎麼辦啊!也不知道家裡人都怎麼樣了。」
早說了那伙人有問題,要提防著點,沒想到大家還是著了道。
她也有責任,不該慌忙的離開。
算了!
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
「大嫂,你暫時先在這住著,這裡有一些藥粉,必要的時候可以防身。」程肖肖鄭重的遞給李秋蟬一個小瓶子。
「那你小心一點!」
李秋蟬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能做到不給肖肖添亂就很好了,也不糾結,直接收下了。
程肖肖把包袱留給了李秋蟬,囑咐她按時給一百餵藥後,翻身出了院子。
此時,一座豪華府邸內,公子哥們的聚集處,已經燈火通明,圍的水泄不通,就連諸葛邡也趕到了現場。
趙老三已經嚇傻了,他明明沒有下毒藥,怎麼就死了呢?
一看見諸葛邡到來,哭嚎著上前,「諸葛兄,諸葛兄,不是我乾的,真的,你相信我。」
另外一個錦衣公子聽見這話,嚷嚷道:「怎麼不是你,肯定是昨天柳兄,搶了你的女人,你懷恨在心,故意報復。」
「是啊!是啊!」一眾公子哥兒紛紛附和。
諸葛邡冷著臉,「怎麼回事?」
一位勁裝打扮的將士,上前一步回稟:「回大人,事情始末是這樣的.」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諸葛邡暗暗罵了趙老三千八百遍。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把他的計劃全打亂了,這下京都柳家那邊怎麼交代?
真是個蠢貨。
無論心下怎樣不甘和氣惱,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還要費心思善後。
一旁的洪老深知這次事件,不好善了了,想要摘清主子在這件事裡的關係,只能把過錯推到私仇上,就算不是趙老三下的毒,也必須是他下的。
誰讓眾目睽睽下,大家親眼所見呢!
加上已經招供的跟班,人證物證據在,也容不得他抵賴。
隨即,洪老和諸葛邡對視一眼,兩人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對這件事處置的結果。
於是,諸葛邡為難的說道:「趙公子,不是我諸葛邡不信任你,而是人證物證據在,你說不是你下的黑手,總要拿出證據啊!」
「我我.我又沒害人,哪裡來證據。」
他突然轉身,指著周圍的人,哆哆嗦嗦說道:「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最多就是下了不能讓他不能碰女人的藥,怎麼可能下毒藥,我又不是傻子,柳家家大業大,我殺了他,對我有什麼好處。」
大夥聽了趙老三的話,想想也是,大家都在一起玩的,平時可沒少打嘴仗,甚至大大出手的時候也有,可誰也沒有狠厲到要殺人滅口的地步啊!
說不定人還真不是趙老三殺的。
見大家願意相信他,他又再接再厲,「我雖然和柳兄不對付,可也深知他在家族的地位不低,難道我會為了區區一個女人,把我整個趙家拉下水嗎?」
那白衣公子也出來勸解,「趙三說得有理,不然諸葛兄看在趙家的面子上,把事情調查清楚,再做決斷也不遲。」
這時,柳家一位老者站了出來,「老朽不管在場各位怎麼想,現在我家少爺死了,既然你們不願意交出兇手,那今晚在場的人,一個也別想走了。」
柳管家霸氣的說完,瞬間院子裡多了十多個暗衛,把這裡團團圍住。
另外的公子哥兒一聽不幹了,「你,什麼意思?」
他們也就是同情趙老三罷了,可不想惹禍上身。
「老朽只知道,今個少爺出門還好好的,而且這個地方四周都有各家的暗衛守護,外人根本進不來,適才我已經問過保護公子的暗衛了,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所以下毒之人肯定就是在座的各位。」
柳管家一句話,像是判了這裡所有人的死刑。
寧錯殺,不放過。
「柳管家,你莫要忘了,這是我諸葛邡的地盤!」對於柳家人的做法,諸葛邡十分惱火。
一點顏面也不講,居然直接圍了這裡。
「抱歉了諸葛領軍,現在是咱們家少爺死於非命,老朽自是不能不管,畢竟回了京都不好和家主交代,有僭越的地方還望海涵。」
諸葛邡被氣得不輕,就知道拿京都的人壓他,什麼玩意,大不了魚死網破。
「柳管家的心情和做法,我們可以理解,但是作為城主,在我們管轄範圍內,出了如此紕漏,我家少爺自是要給柳家一個說法的。」
「就是,諸葛兄會查出真兇的,可不關我們的事。」
「對,對,你不要亂說?我們和柳兄都是好哥們,怎麼可能害他。」
「我和他無冤無仇,害他作甚。」
「說到過節,在場只有趙三和柳兄有過節,你們要懷疑就懷疑他好了,我們都是無辜的。」
當事情落在自己頭上時,平時玩的好的公子們,紛紛出來撇清關係。
廢話,現在是鬧出了人命,玩得再好,這樣的鍋他們也背不起。
他們背後的家族更背不起。
「你們怎麼能這樣說,你們沒有動機殺人,我也沒有,我不過是和他有幾句口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