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前世的喪失片她可看過不少,要是自己也變成那樣,想想都不寒而慄。
一揮小爪子把身體收入了倉庫。
看著黑黝黝,肉嘟嘟的熊爪子,無比嫌棄。
她的熊生涯到底還要熬到什麼時候.
那邊哭泣的顧衍終於發現了不對。
趴在爹爹胸膛上的耳朵,居然聽到了微弱的心跳聲,還有手尖接觸的肌膚傳來一點點溫熱。
他不敢置信的把顫抖的手,伸到爹鼻子底下,探了探。
沒錯,爹爹還有微弱的呼吸,對這一定是真的。
他爹還沒有死。
他還有爹。
喜極而泣的小臉上掛著笑容,害怕是自己的錯覺,忐忑又著急的詢問,「小熊,小熊我爹沒死對不對!」
程肖肖頂著小熊的身子,回了顧衍一個白眼。
喊什麼呢?
誰是小熊了,誰是小熊
顧衍自知說錯了話,急忙改口,「程姑娘,我爹還活著對不對。」
他期望的小眼神,直直的看著程肖肖,希望從她那得到期許的答案。
程肖肖肯定地點點頭。
「是你救了他對不對?」顧衍越說越激動。
見對面的小熊再次點頭,他再也安耐不住急切的心情,立刻撲跪到程肖肖面前。
「既然你可以救活我爹,也一定可以救我娘對不對,你可以的,就像之前一樣。」
她已經盡力了,無奈只能搖頭。
男孩不可置信看著小熊,突然想到什麼,「對,我給你做小弟,我給你當牛做馬都可以,請你一定救救我娘。」
顧衍殷切的、定定的看著小熊的眼睛,希望從那裡看到希望的曙光。
可是沒有,小熊搖了搖頭。
見小熊搖頭,顧衍崩潰了,「為什麼不行,既然你都可以救我爹,為什麼不能救我娘,為什麼?」
看顧衍神情激動,她只能在地上寫字。
太晚了。
什麼太晚,爹娘是一起掉的湖,能救一個,肯定能救第二個,除非是她故意不救。
顧衍自嘲的笑了笑,「也對,你本就不打算救我娘的,只費盡心力,不留餘力的救我爹,怎麼看上他了,想當我後娘?」
啪!
一個熊巴掌把顧衍扇翻在地。
程肖肖那個氣哦,小屁孩說的什麼渾話。
她一個13歲的青春美少女,會覬覦顧茗這種中年大叔?
縱然顧茗再天賦卓絕,權勢滔天,英俊瀟灑也改變不了他是個有家室、快奔四的老男人啊!
這小屁孩腦袋裡裝得漿糊不成。
系統:「宿主,在男權至上的古代,也怪不得他這麼想。」
有千萬句髒話無法宣洩的程肖肖,憋得快吐血了,聽了系統的話。
更加火冒三丈!
【去他媽的男尊女卑,姐是這個時代的女人可比的嗎?】
【姐是像那種要靠男人,才能生存的女人嗎?】
【男權社會又怎樣?這個世界都快掛了,到時候誰求誰還不一定呢!】
程肖肖一通炮竹般的輸出,系統壓根找不到反駁的機會。
只能訕訕閉口,不再插話,現在誰說話,誰被懟。
不過還真有不怕死的要往槍口上撞。
顧衍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呵呵呵!
看來這個女子也是帶著目的來的,和之前趁他娘不在,想爬他爹床的眾多女人,無甚兩樣。
程肖肖被氣笑了。
看來自己救了個白眼狼無疑了。
不再理會這個發瘋的小屁孩,自顧自走到一堆吃的前面,忙活了大半夜肚子餓得呱呱叫,程肖肖費了老大勁才適應,回歸原始的吃東西模式,飯後眯著眼睛,盤算現在的處境。
那邊又哭又笑的顧衍,因為一天一夜都不曾休息和進食,情緒激動下又暈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程肖肖鄙視的撇了一眼,沒再理會,想著怎樣才能讓顧茗脫險。
突然,系統匯報:「宿主有兩個人往這邊來了。」
【什麼人?】
「兩個黑衣人,均受傷不輕,走路跌跌撞撞的,看穿著和之前死的黑衣人不太一樣,衣服款式更加繁瑣,袖口和領口秀有圖案,應該是身份的象徵。」
【從穿著上看不出是敵是友。】
「嗯,兩人手裡都提著滴血的長劍,看身法走步,是兩個內勁高手,給人感覺和冷七很像。」
【保險起見,我先躲起來。】
程肖肖在不遠處的山坳里,借著繁茂的枝葉,隱蔽身形。
在手邊準備一堆小石子,萬一來者不善,她好偷襲,幸好手上的大刀還在,才稍感欣慰,因為就在剛才,系統商城已然關閉,她什麼東西也拿不出了。
只能靠現有的食物果腹,她還發現小熊的胃口特別大,真是愁死人了。
兩刻鐘後
兩個黑衣人追蹤著馬車的車痕,來到了水潭附近。
其中一個眼尖的黑衣人,一眼就看見倒在地上的風四娘,朦朧的月色下,風四娘的白衣最為醒目。
他們飛快跑上前來。
程肖肖捏緊手中的石子,蓄勢待發。
「大小姐,大小姐。」
當他們以專業的法子,檢查了風四娘已無生命體徵時,悲痛無比,憤恨不已。
「宿主,看來這兩人是風四娘的下屬。」
程肖肖捏緊石頭的爪子一松,不是敵人就好。
隨即他們又發現了顧茗和顧衍。
分別著急的呼喊著,「姑爺,姑爺!」
「小少爺,小少爺!」
聽他們的稱呼,看來這兩人確實是伏羲堡的護衛。
兩人在短暫的悲痛過後,發現顧茗和顧衍還活著,大喜過望,連忙發送了信號彈。
隨即兩人在原地等待救援。
程肖肖呆在原地,不能移動半分,習武之人聽覺是很靈敏的,恐怕她發出丁點聲響,就會被發現。
只是,一個姿勢保持久了,難受至極。
那兩人還發現了程肖肖留在地上的肉餅和水,同樣餓了一天的他們,驗證無毒之後,默默啃了起來。
暈死,那是她的口糧喲喂,兩位護衛大哥,一點也不留口德,十多個餅子留了兩個放身上,其它都進了他們肚子。
現在她也拿不出吃的東西了,只能看著自己的乾糧被分食,心好痛!
不再餓得頭昏眼花的兩人,開始脫衣服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