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怒斥

  第112章 怒斥

  藏在袖子裡的拳頭緊握,任由指甲掐進肉里,雙眼赤紅,怒火燃燒著她的理智,定是王爺心裡還有那個死人位置,這麼多年了為什麼?

  為什麼?

  難道她還不如一個死人嗎?

  狠狠吸一口氣,咽下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轉頭泫然欲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王爺,如果這一巴掌能讓你消消氣,臣妾受了,只希望王爺給景兒一條活路。」

  齊王對於一氣之下打了自己王妃,並未有多少愧疚和心疼,他現在怒到了極致,他們母子闖出來的禍事,罄竹難書,不是懲罰誰就可以平息了事的。

  想想只有燕州郡以外的兩個縣城還苦苦支撐,其它地方,輕則餓殍遍地,重則易子相食,這些聳人聽聞的慘事,已經整整二十天了。

  要不是三天前他收到密信,還被蒙在鼓裡,當時收到信時他一萬個不相信,可信上指明讓暗衛統領親自調查,還要避開副統領,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有一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對他的勢力了如指掌,並且連他暗衛誰背叛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簡直可怕,不過他還是讓暗衛統領秘密調查了一番。

  調查結果讓他如墜冰窟,才知道外面受災百姓的慘狀,已經無可挽回,他又讓暗衛統領調查了四公子近年來的所作所為,差點沒被當場氣死。

  今兒早上,有兩個史官,冒死覲見,其中一個更是直接撞死在大殿樑柱上,終於紙包不住火了,他好兒子們才來認罪。

  何其可笑。

  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兒子在背地裡,作奸犯科,強搶民女,肆意揮霍手中的權利,死於他手中的冤魂無數,惡劣到了極致,他卻一點不知情。

  好一個瞞天過海,恐怕他周圍伺候的宮人,軍營的將士,官場上的臣子,都有他的好王妃安排的眼線,他一舉一動都在被監視中。

  一個是他愛了大半生的妻子,一個是他最疼愛的兒子,卻在私底下壞事做盡,掏空了他庫房,現在想賑災,一沒銀子,二沒糧草,災情一天比一天嚴重,自己辛辛苦苦經營封地幾十年,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恐怕他這個齊王也當到頭了。

  「父王,父王,您怎麼能打母妃呢?是兒子做錯了,兒子不該瞞著您,那兒子還不是不想您操心勞累,想自己把事情擺平。」

  齊王雙眼微眯,危險的盯著下首不知悔改的老四,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冷哼一聲,「那你把事情擺平了嗎?」

  一說到此周宴景還氣憤上了,「父王,都是那些低賤刁民的錯,兒臣好心施粥,他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居然嫌棄粥喝不飽,還想進城享福,那些流民人數眾多,居然威脅兒臣,兒臣怎麼可能讓他們如意,只能殺雞儆猴,結果他們聚眾造反,還想搶本公子的東西,簡直太可恨了。」

  義憤填膺的周宴景沒發現自家父王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繼續說道:「父王那些刁民不治不行,現在只能強行鎮壓,您撥五萬精兵給兒臣,兒臣定能.」

  砰!

  飛過來的筆架,再次砸到之前的傷口上,傷口更嚴重了,很快又有新鮮的血液冒出,被打斷的周宴景才發現自己父王陰沉如黑墨的臉色。

  「還想派兵鎮壓流民,你這個孽子,我怎麼生出你這樣的畜牲,人命在你眼裡是什麼,大白菜想砍就砍嗎?」

  氣極了的齊王又指著周宴淳,「老三,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周宴淳惶恐道:「父王,兒臣沒有,兒臣只是沒想到那些流民這麼瘋狂,不聽安排,兒臣還沒有及時派人阻擋,便讓流民破了城,造成城裡死傷無數。」

  周宴淳說話聲越來越小,不敢抬頭看他父王,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敢狡辯,害怕父王也給他再來一下。

  齊王早該想到的,他這個庶子沒什麼見識,一直以老四馬首是瞻,又能好到哪去?

  真是氣死他了,沒一個省心的東西。

  周宴景悄悄給自己母妃投去一個不解的眼神,詢問怎麼父王生這麼大氣,不就是搞砸了賑災嗎?大不了讓母妃拿些錢財補貼上。

  他都被砸成這樣父王還不消氣。

  齊王妃收到兒子眼神示意,並未回應,她心裡隱隱不安,是否齊王知道了什麼?

  看著滿地狼藉的大殿,一屋子聽從發落的人,齊王無話可說,只能頹廢的跌坐在椅子裡,黯然憂傷。

  都是他的錯,他的信任和放縱,讓他們膽大妄為、肆無忌憚,現在自食惡果,都是報應。

  眼神慢慢頹然的飄忽到遠方,腦海里迴蕩的聲音,只有「報應「二字!

  想著想著,眼睛裡突然有了光彩,對了,他還有長子,那遺世獨立的俊美容顏,像極了他母妃,那是他的骨血,是他親封的世子。

  想到世子沉默寡言和他一點不親近,想到上次他慘遭背叛,被人追殺,差點丟了性命,心痛頓時爬上心口,以往發生的一幕幕,走馬觀花般在他腦海里一一掠過。

  他努力回憶著當年的情景,心神恍惚間,仿佛聽到了那脆生生的雀躍聲,喊著,「父王,父王!」

  「您看孩兒會摺紙鳶了!」天真爛漫的孩童,歡樂著,蹦跳著。

  「是嗎?父王看看。」說著放下手中的書,剛想接過紙鳶.

  正在此時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瀾兒啊!怎得這麼貪玩,未完成夫子教授的課業,便溜出來玩兒。」

  「母妃,孩兒完成了夫子的課業,才出來玩的。」孩童一臉認真的說道。

  「是嗎?小孩子可不能撒謊哦!」

  話音剛落,負責教導世子的夫子便尋了來,「哎呀!小世子你怎能在授課期間亂跑呢!」

  然後像才看到齊王和齊王妃般,跪地告罪。

  「徐夫子,世子真的未完成課業嗎?」齊王詢問道。

  徐夫子低著頭,不敢和齊王對視,恭敬的回道:「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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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