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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凡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由兩張長椅拼接而成的床板上,一條有些髒兮兮的米色布巾正蓋在身上,像是教堂之內用來為雕像遮擋灰塵用的防塵布。
視線微微掃過四周,伊凡這才有些驚訝的發現,自己依舊是身處在聖殿之內,那副掛在牆壁上的宗教畫像足以證明這一點。
一旁,只看諾依拉正坐在那張貼近牆邊的座椅上,她的雙手輕輕按在了小腹之上,此刻正微微歪著腦袋,背靠著椅背沉沉的睡了過去,幾縷如絲綢般的銀灰色長髮遮住了她的側臉。
如此的安靜,如此的美麗,這樣的場景不由令人想到了那些出自於能工巧匠手中的精美人偶。
在稍稍認清了當下的處境過後,伊凡想要嘗試著起身,可就在他的肌肉剛剛用力的瞬間,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卻瞬間湧上了神經,那感覺仿佛是渾身上下的骨頭都錯了位。幾次嘗試以後,他最終還是乖乖的躺回了長椅之上。
他不明白,在自己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
隨著情緒緩緩平靜了下來,他伸出手輕輕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記憶中那柔軟的觸感依舊未曾消去。
伊凡並不知道,那個叫做莉莉的少女為什麼會有著一張與諾依拉一摸一樣的面龐。
回憶著對方所提到的一切,只叫人感覺那個自稱為莉莉的傢伙仿佛有著知曉未來的能力。
莫非......
一瞬間,好似觸電那般,一個可怕的想法開始在伊凡的腦海之中緩緩浮現,隨即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一旁的諾依拉,開始更加仔細的打量起那個小傢伙的上上下下。
無論怎麼看,眼前的這個小傢伙都似乎與身處結界之內的莉莉沒有多大的區別。
可當伊凡朝向那個小傢伙熟睡中的小臉看去,這才注意到對方的眼眶周遭正殘留著淡淡的微紅色彩,就連那隻小鼻子也是。
白皙的臉蛋上,依稀可見淚痕的存在。
畢竟自己可是做了那樣瘋狂的事情,他不知道當那個小傢伙醒來以後,自己又要同對方解釋些什麼。
咳......
正當伊凡思索之際,一旁突然傳來的乾咳聲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在向著聲音來源的位置看去以後,卻只見琉璃背靠著門框,站在了門口的身影。
此刻,她的手裡正握著一桿長菸斗,婀娜的身姿顯得是那樣的成熟,就像是一名久經人事的貴婦人那般,透露著高貴的氣質。
在用目光瞥了一眼躺在長椅上的伊凡以後,只看她吐出了口中的一律青煙,隨即站直了身子,衝著對方投去了嚴肅的目光,那眼神直叫伊凡的心裡微微有些發毛。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對方率先開了口,語氣平淡的說到。「就沒什麼想說的麼?伊凡先生?」
這一刻,看著對方那冷莫的眼神,一想到在不久之前,自己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著那個小傢伙又親又抱,隨後站在原地等死的奇葩模樣,他便只想一頭重新撞死在牆邊......
想必在外人看來,那時的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
對了,納羅那傢伙呢?
環顧四周,伊凡這才發現屋內唯獨少了納羅的身影......他還隱約的記得,就在自己即將被石板拍成肉泥的那個瞬間,對方可是當著眾人的面變化為了巨狼的形態,倘若被那些聖教軍的騎士們發現的話......
看起來,自己的行為給一行人帶來的麻煩還遠遠沒有結束......
片刻,眼看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應,琉璃也漸漸失去了耐心,在將手中的煙杆輕輕敲了敲一旁的門框之後,只聽她又一次冷冷的說到。「跟我來。」
說罷,琉璃便要試圖轉身離開,可隨即......
「等等......」
聽到這聲音,她停下了腳側頭看去,此時只看伊凡正吃力的用手撐著長椅的椅面,試圖讓自己直起身子。
隨著他愈發用力,那張臉上的表情也正在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變得略微扭曲。
不知為何,自從甦醒以來,伊凡只感到這副身子仿佛已經不再屬於自己,每一個動作都是那般的僵硬,就連稍稍抬起大腿,都需要巨大的力量才能支撐,同時還會伴有著那股直衝神經的巨大痛楚。
費了半天的力氣,他才僅僅只是勉強地令自己坐了起來,單單是這一個行為便令他已然是累的滿頭大汗。
「這是正常的反應,如果你還是一名契約騎士的話,就咬緊牙關跟上來,不要再露出那樣的表情了。」看著對方那副艱難異常的模樣,琉璃的語氣依舊是如此的冷漠,只看那雙漂亮的紫色瞳孔中隱約閃過了一絲嫌棄的目光。
看起來,針對自己的情況,對方顯然是知道些什麼。
「還有,記得把衣服穿好,我可不想再看到那東西了。」
衣服?
聽到這話,伊凡明顯是愣了一下,看著對方那略顯意味深長的眼神,一瞬之間一股不祥的預感漸漸充斥了伊凡的內心。
該不會......
在猶豫了片刻以後,只看他緩緩的低頭看去。
隨著那遮蓋身體用的布巾滑落,伊凡這才猛然間注意到一個令人尷尬的事實。
不知為何,自己身上的衣物竟早已被扒了個一乾二淨,甚至就連一條短褲也沒能留下。
我的天......
這一刻,伊凡的內心是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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