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孤狼

  不知過了多久,模糊中伊凡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令人多少有些喘不過氣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好重......

  漸漸地,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可隨之出現在眼前的景色卻令原本睡意濃厚的伊凡瞬間清醒了許多。

  只見黑暗中,一雙眼睛正悄無聲息的懸在頭頂,猶如一對金色的琥珀那般,透露著一絲陰冷的殺意。

  對峙片刻,透過窗外打進屋內的一縷晨光,伊凡這才注意到出現在眼前的竟是納羅那個小傢伙,只是她正穿著身輕薄的睡衣,樣子似乎有些奇怪,兩隻原本趴在頭頂的犬耳已然完全的立了起來,一副警惕的模樣。

  「納羅?」

  看著莫名出現在身旁的少女,伊凡撐著胳膊試圖從身下那張軟沙發上起身,然而只是剛剛抬起身子,卻驚訝的發現有什麼東西緩緩滑落至了地面。

  發出了嘎吱的聲響。

  伊凡向著地板看去,只見那竟是先前的人偶,此刻它的一條手臂已然被生生扯斷,那套黑白基調的侍者長裙也出現了些許的破損,仿佛是先前才遭遇了一場苦戰那般。

  正當他對於面前的狀況而感到不解之即,一邊的納羅卻突然有了動作朝向伊凡撲了過來。

  未等有所反應,一雙有力的手掌便已然如鐵鉗那般狠狠地卡住了他的脖子,將他重新推回了沙發之上,一瞬間便令他徹底喘不上了氣。

  毫無懸念,沒有任何理由的眼前這個小傢伙正在試圖殺掉自己,從對方那張猙獰的小臉上,伊凡只看到了深深的憎恨以及無盡的瘋狂。

  面對著迫在眼前的危機,此時的伊凡顯然也顧不上許多,他用右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企圖將它掰開,然而掙扎所取得的效果卻是極為有限,對方的力氣比他想像的還要大上許多。

  既然這樣的話......

  下一秒,只見伊凡抽出了左手,趕在頭腦發昏的瞬間一拳捶在了她那光滑的小腹之上。

  這一招果然起了作用,劇烈的疼痛令對方的表情抽動了起來,而伊凡也趁機成功的掙脫了出來,來不及多想他用力的推開了面前的納羅。

  隨著新鮮空氣的重新湧入,拖著疲憊的身子,伊凡迅速調整了姿態,他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導致納羅那傢伙失去了理智。

  不遠處,在絆到座椅的椅腳後,失去重心的小傢伙便就這麼仰面摔在了地板之上,後腦勺則是與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發出了咚的一聲,似乎是摔的不輕。

  可僅僅只是片刻,那個被摔懵的小傢伙卻還是掙扎著坐了起來,帶著一絲厭惡的神色再一次惡狠狠的瞪向了伊凡,四肢著地擺出了一副如野獸般的進攻姿態。

  「冷靜點,是我!」

  伊凡儘量保持平靜的說道,試圖能夠藉此令納羅那個小傢伙冷靜下來。

  然而下一秒,只見對方藏在身後的尾巴正在緩緩的漲大,栗色的毛髮逐漸膨脹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實心的。

  伊凡知道,那正是獸化的前兆,對方似乎是被剛才的行為所激怒,已然徹底拋棄了理性,準備展現出巨狼的姿態。

  在如此狹小的空間之內,更何況還是半空之中,這只會導致一場災難性的結果,然而此時的伊凡卻並沒有辦法能夠阻止那傢伙。

  就在伊凡打算接受事實,等待著契約發揮作用之時,只見一道細微的銀色閃光刺破了夜幕,眨眼間射向了納羅。

  隨著一聲細小的咦唔聲,納羅的動作停止了,眼神里也逐漸恢復了理智,疑惑的看向了面前的伊凡,仿佛是在好奇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而後只看她的身子一軟,猶如一灘爛泥那般徑直癱倒在了一側。

  「抱歉,這是我的失誤。」

  是琉璃的聲音,伊凡轉頭看去只見對方正站在二樓的木梯之上,一隻手搭在了扶手之上。

  月光之下,那一身薄如輕紗的睡袍令其那姣好的身姿顯得格外的惹眼。

  看著對方那副冷靜的模樣,「她這是怎麼了?莫非你知道些什麼?」在稍稍平復了下心情以後,只聽伊凡有些不解的問道,一邊摸了摸自己那尚且生疼的脖頸。

  「我曾聽諾依拉提起過,說那孩子曾經是陪伴深淵騎士的巨狼一族。」她的語氣是如此的平靜,隨即緩緩的走下了木梯。

  「所以在即將進入詛咒領的時候我為她注射了抗咒藥,可沒想到最終還是出了差錯。」

  隨著話音落下,琉璃已然來到了納羅的身邊,只見她俯下身去將那小傢伙抱了起來,那樣子就像是抱起了一隻貓崽,而後者甚至還在打著呼嚕。

  「詛咒領?你是說我們已經到了詛咒地的中心?」

  聽到這個名字,伊凡著實有些不可置信,只聽他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向了窗邊。

  窗外,泛著魚肚白的天空之下,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鐵鏽色荒原,隨著強風掠過捲起了帶有詛咒的紅色沙粒形成了壯觀的猩紅風暴。

  這裡便是生命的絕對禁區,位於海倫北側無法穿越的詛咒地,這片猩紅的土地有著能夠吞噬一切生命的魔力,那是足以腐化一切血肉的致命詛咒。

  「魔女同巨狼一族有過約定,所以即便是被詛咒的氣息所侵染,他們也不會選擇主動攻擊,可對於其他的存在來說這很危險。」

  所以這傢伙明知道可能的後果,卻還是放任不管了麼?得知這樣的情況以後,伊凡的心中多少泛起了一些不快,「你應該知道,我可是差點死在她的手裡。」只聽他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說過,這是我的失誤,如果你需要任何補償的話可以向我提出。」對於伊凡的抱怨,琉璃顯得並不在意。

  她的注意已經完完全全的被面前的納羅所吸引了過去,目光緊緊的盯在了她那對毛茸茸的耳朵之上,好似自言自語那般的說道。

  「明明沒有直接踏入詛咒領的土地,還是在已經注射過抗咒藥的情況,可卻依舊造成了這樣的結果,該說是她太敏感了麼,這和我認知中的巨狼一族不太一樣。」

  感慨之後,琉璃緩緩的回過了頭,將目光放在了伊凡的身上。

  「說起來,可以把她借我幾天麼,回到弗鉑斯以後我想留下一些屬於巨狼族的樣本。」

  樣本?聽到這個詞的瞬間,看著對方那冷漠的眼神伊凡不由得感到脊背有些發寒。

  「你這傢伙是打算對納羅做什麼......」

  ......

  「沒有什麼,只是單純的做下記錄。」

  ......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納羅應該是巨狼一族最後的血脈。」

  「我很好奇,她是怎麼活過那場戰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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