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的話就像摻雜魔藥,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幻想美好的未來。
「是啊,總得試試。」
或許肉體的歡愉能讓靈魂共鳴呢。
顧晚慢騰騰地穿上衣服,因為緊張,睡衣差點穿反。
然後打開門,走了出來。
「我洗…洗好了。」真想打自己一巴掌,一到關鍵時刻就緊張。
顧晚看著前面穿著浴袍,散發荷爾蒙的江書硯。
渾身上下透露出禁慾的氣息,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仿佛她是待宰的羔羊,任人拿捏。
「洗好了?」他挺起身,站直,向她走過來。
肌肉線條十分明顯,深V的領子裡面春光乍泄,讓人浮想聯翩。
顧晚咽了口口水,這身材,真的好到爆!
他一步步走近,空氣里逐漸充滿壓迫感,她身體僵硬,往後退了一步。
直到他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到床邊,拿出吹風機,邊示意她坐下。
「我幫你吹頭。」他語氣不容置疑,帶著堅定。
「啊,好…好的。」顧晚很少這麼近距離和人接觸,並且對方是個男性。
她靠著床邊坐了下來,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十分乖巧。
不知過了多久,顧晚覺得身子快要麻了,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好了。」他嗓音微沉。
他起身放好吹風機,對上她的眼,神色平靜無波瀾。
「睡吧。」
顧晚上了床,等了兩分鐘,頭頂的燈滅了,只有窗邊灑下來的淡淡月光,述說此刻黑夜的寂靜。
旁邊的被子被掀開,床慢慢塌陷,是他上床了。
顧晚等啊等,等啊等,可是他除了往她旁邊靠近,就沒有多餘的動作。
她能感覺他的身體滾燙,熱的灼人。
可他什麼動作都沒有,傳來的只是他平穩的呼吸聲。
還是顧晚先忍不住,憋了口氣,轉頭看向他,卻只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她微微開口,卻是十足的顫音「:你想做嗎?」
對面呼吸瞬間紊亂,皮膚的溫度立即上升。
江書硯聲音微啞,說不出的撩人。
「你想?」
顧晚用被子埋住頭,很久他才聽到悶悶的一聲。
「嗯。」
他長臂一伸,就將她撈到懷裡,本來背對著他的顧晚立馬就被他翻了個身,朝向他的方向。
他單手桎梏她的腰,她無處可逃。
慌亂中她只能咬著自己的下唇,悶聲不語。
全身都傳遍了他的溫度,每一處皮膚都很滾燙。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沉重又撩人,房間瀰漫的氣息。
兩人的心跳都很快,彼此沉默不語,卻又心懷鬼胎。
最終,他保持著抱她的姿勢,在她臉頰虔誠印上一吻,溫柔哄著她,像對待易碎的娃娃「:睡吧。」
最終他還是沒有動作,只默默抱著她睡。
一夜好夢。
「夫人,找到了,是一個叫孫澤的人,他和一個叫江書硯的人有過交易記錄。」程斯柔正坐在宋歌的沙發上敷著面膜。
她和宋歌的相遇是在一家按摩店,當時作為她的按摩技師,按的她十分舒服,於是天天來這都點他,一來二去,兩個就好上了。
這裡是她給歌買的別墅,安靜沒有人打擾,正好方便她們兩個幹事。
既然和沈天已經鬧僵,她直接到歌的房子來住。
「寶貝,有沒有想我。」宋歌已經洗好澡,很自然地坐到她身邊,幫她按摩起肩膀,力道不輕不重,按的剛剛好。
「江書硯,」程斯柔念了一遍這個名字「:這不就是那個賤人孩子的名字。」
「竟然敢下這樣的手。」
聽完電話語音的程斯柔眉頭狠狠皺起,看到對方又發了一條。
點開聽。
「孫澤現在已經逃到國外,打聽不到他的消息。」語音說的言簡意賅。
「那就找江書硯。」程斯柔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天天的,這都什麼事。
先是小晉被人打,後來又抓到沈天出軌,幕後黑手還是以前情敵的孩子。
那個人肯定知道以前的事,不然不會下這樣的黑手。
看來她要做好準備了。
「多笑笑,我給你放鬆放鬆。」按摩她肩膀的手不知不覺就游到她的胸前。
然後他的頭慢慢垂了下來,呼吸噴灑在她耳邊,聲音酥人,聽的程思柔腹部一熱。
「幹嘛。」她嬌嗔道。
「寶貝,放鬆。」
她有些受不住,臉上一片潮紅,半推半回答「:回房間,別在這裡。」
聲音帶著媚意,讓宋歌聽的心猿意馬。
他手指加快,壓著程斯柔,呼吸微喘。
「就在這,寶貝。」
程斯柔已經說不出話,順著他的動作漂浮。
第二天顧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好熱。
她動了一下,發現被某人抱住,根本無法動彈。
她們面面相對,顧晚看到他長長的睫毛垂著,鼻樑高挺,五官分明,如希臘雕刻般,透露出清冷的靜謐。
「別動。」察覺到顧晚動作的江書硯,輕聲開口,透露出滿滿的慵懶感。
過了一會,江書硯才放開她,起身換衣。
江書硯收拾的很快,去了衛生間。
顧晚在床上聽希希匯報進度,愛意值在92,升了兩點,黑化值30。
看起來一切都井然有序,朝著好的方向前進。
她也下床,開啟新的一天。
等顧晚收拾好,江書硯已經準備好早餐,是巧克力慕斯和水果沙拉,以及兩杯熱氣騰騰的燕麥奶。
這是他吩咐前台準備的。
講真的,顧晚很喜歡這樣的早餐。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江書硯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極淡。吃完早餐後,江書硯帶她一起去了學校。
顧晚今天有兩節專業課,必須上。
手機鈴響了起來,是凌櫻打過來的電話。
顧晚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按下接聽鍵。
耳邊傳來凌櫻歡快的聲音,但她卻故作神秘。
「你知道嗎?沈家獨子被打了。」
「沈家的當家人沈天今天早上離婚了。」
「你說沈家怎麼這麼倒霉呢?打沈晉的那個人逃到國外去了。」
「我爸現在忙的要死,就是他們說要查個清楚。」
「我在想那個人遲早都會被抓回來,畢竟沈家還是很有關係的。」
顧晚坐在一個空曠無人的大樹下,下面有砌有大理石的凳子。
她看著遠處斑駁的樹影,投下一片陽光,十分耀眼。
眯了眯眼睛,蹦出一句話「:或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