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話的謝毅更加癲狂,歇斯底里地喊道「江書硯,別用那種看狗的眼神看我!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活生生解剖十幾隻兔子的事,大家都不知道,可那晚我看到了,你還笑著,你就是個殘忍的瘋子!」
「你就是個垃圾,不會有人要你的!」
謝毅雙眼猩紅,剛剛寧折的脊背現在已經深深彎了下去。
他完全沒有正常人的樣子,只是不斷的咒罵。
「別說了,謝毅!」楚湛往他臉上打了一拳,謝毅的話頓時就卡在喉嚨里。
他扭頭看向旁邊的楚湛,含糊不清地說「:要……不是……你,獎學……金和三好學生……就…是我,你…憑…什麼!」
楚湛的一拳夠狠,他的臉頰高高腫起,嘴角留下一股血。
「不要說了,哥,」林熙都要哭出來了「給自己留條路吧。」
「你…就是個…傻子,」謝毅掙扎著起來,但被江書硯一踹,又重新跪倒在地。
「你…們都是傻……子,竟然聽……這個瘋……子的話。」
謝毅瘋了,情緒非常崩潰,他十分清楚江書硯的手段,想到之後的結果,恨不得用眼神瞪死那個瘋子。
最後謝毅被警察帶走了,學術造假和泄露信息被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但謝毅剛好是三年。
從始至終江書硯都沒說一句謝毅奶奶的事。
其實大家一直都知道謝毅的奶奶肺不好,但她年紀大,要做手術風險極大,只能在醫院療養。
作為一個實驗組的他們,知道謝毅有個酗酒和賭博的父親,雖然斷了關係,但那個人卻還是經常找謝毅要錢。
他們幫謝毅墊付過一部分醫藥費,也打跑過酗酒威脅他的父親,尤其是林熙,秉持著鐵哥們有難就幫的原則,經常請謝毅出去吃飯,幫他租便宜又舒適的房子。
大家都開玩笑,說林熙是一個褲子都要和謝毅穿的,但林熙說「:兄弟有難就幫。」
然後轉頭朝謝毅傻笑「:你說是吧,小毅?」
謝毅埋頭做實驗不說話,只是在整理實驗數據時,默默多攬些活。
在 Tunnel組重新整理資料發了份論文出來,這次的論文更詳細,有之前抄襲論文沒有的核心數據。
至此,真相大白。
在謝毅入獄後,林熙去仁愛醫院看了謝毅的奶奶,老人家安靜地躺在床上,只有呼吸時的起伏才看出來她還活著。
他們組用論文獲得的獎金墊付了醫療費,這足夠謝毅奶奶一生有人照顧。
只是這次,沒有奶奶想見的小毅了。
又是新的一天。
顧晚埋頭在書海中,等到休息時間打開手機,發現凌櫻發的幾十條消息。
[晚晚,楚湛他們這麼快就解決了,真是太棒了!]
[我就說嘛,楚湛那傢伙就算去賣豬肉都不可能抄襲]
[反倒是謝毅那傢伙進去了]
[真是可惡啊]
[話說他奶奶也太可憐了吧,沒有人照顧]
[不過我聽說林熙那小子倒是去看了,誒,可憐的娃,收到的打擊可不小]
[你天天在家幹嘛呢,都不回我消息(小拳拳錘你胸口)]
顧晚打字[在忙呢,事情解決就好]
[我轉精神醫學專業要學的不少,得多看看書]
凌櫻[得了吧你,你的腦子還不好使,那我的就算報廢了]
[那幾本書還不夠你看的]
看著書柜上厚厚的一摞書,顧晚沉默了。
顧晚[(微笑臉)]
[我先看書了]
之後她又重新加入與書的鬥智鬥勇中,希希在一旁努力喊加油,結果被顧晚一拳打飛。
被打飛的希希:嚶嚶~~主人好兇殘~~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顧晚看到手機上的十一點,最終給江書硯發了條消息。
【男朋友,在幹嘛捏(可愛 emoji )】
江書硯:【想你】
顧晚:【我發的資料是不是助力挺大】
江書硯:【嗯,是挺大的】
顧晚編輯了好久,但是不知道發什麼過去。
那邊又有一條消息發過來,上面是
【好想上你】
顧晚:!!!
【你是川?】
江書硯才不會發這種消息。
顧晚能想到對面人眉毛微微上揚,然後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容,一臉惡趣地看著聊天框。
她潛意識覺得川就是這樣的人。
【要我親自去見你嗎】
顧晚看了看周圍,發出一句:【大可不必】
對面過了很久才發了句,但就是這一句,讓顧晚嚇了個半死。
他發的是:【正在路上】後面加了個骷髏頭。
顧晚:!!!
她連忙起身,想看看有沒有可以躲的地方。
可過了半晌,她覺得是她想太多了,怎麼可能說來就來,一定是被他忽悠了。
想到這,她重新躺回床上,又刷了會學習視頻。
看著看著,顧晚覺得眼皮逐漸開始打架,意識有點模糊。
可能是今天看書太累了,她好睏。
不知不覺,她就睡過去了。
直到門口傳來「咔」的一聲門鎖聲,她突然驚醒。
她感覺客廳有點異響,這是怎麼回事?
不會?
顧晚想到剛剛睡之前川發的消息。
什麼?!他真的來了?
顧晚內心一百個臥槽,這人大可不必這麼用心。
她剛下床穿上鞋。
就聽腳步聲越來越近,慢慢的,來人打開了房門。
雙目相對,顧晚清清楚楚看見他眼底流露的郁色。
川一步步向顧晚走來,一步步靠近,她只能被迫後退,直至被他抵到牆上。
「我來了,你想要嗎?」
靠的近了,顧晚看見他壓抑著自己滾燙的欲望,看向她的眼神脆弱而瘋狂,似乎下一秒就要將他給吞沒。
「你想要嗎?」
兩人身體靠的很近,幾乎貼在一起,她能感受他滾燙的身軀,熱的灼人,有曖昧摻雜在空氣中,不受控地發酵,絲絲縷縷擴散開來。
顧晚低頭,她能感受到他噴薄而出的欲望。
可她猶豫了。
她不知道這種辦法行不行,但是為了回家,總要試試,難道不是嗎?
川看出她的猶豫,直接低頭,帶有侵略意味的吻朝她席捲而來,許是渴望已久,他呼吸炙熱,動作帶著兇狠,像一匹脫韁的野馬。
他吻的力道很重,深深地吮吸,顧晚羽翼般的眼睛微微發顫,面色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