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社會服務克里斯帝國曾流……

  克里斯帝國曾流傳著這樣一首古老的詩:

  【遠的勇士, 若迢迢而來,閃爍的金絲藤將裝飾的王冠。

  若手無寸鐵,帶刺的玫瑰將成為所向披靡的武器。

  若路漆黑, 銜枝白鴿將停在的肩頭指明向。

  當披荊斬棘走到盡頭,水晶白蘭將舒展枝葉, 捧上屬於勇者的寶藏。】

  普普通通的一首詩,其實暗指創國之初, 帝國最顯赫的四大爵。

  克里斯皇室的圖騰是金絲王藤,代表權;

  謝萊恩家族的圖騰是尖刺玫瑰,代表殺戮;

  西里奧家族的圖騰是銜枝白鴿, 代表智慧;

  伊爾維薩家族的圖騰是水晶白蘭,代表財富。

  這四大姓氏在某種意義上就是貴族的代詞。因為血統的強強聯合, 帝國大部分高等級雄蟲都出生於他們家。所以為了保證後代的強盛, 四家族之間相互通婚已經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了。

  這該死的、去他媽的、不成文的規定。

  謝萊恩自持貴族風度,從來不會口出髒言,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在心裡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這種該死的規定。

  看著茶几對面坐沒坐相、眼神下流的雄蟲, 謝萊恩的心情簡直糟糕到了極點。但他心情越糟糕,唇邊的笑意就愈盛, 好似一朵怒放的玫瑰, 昳麗奪人眼球。

  西里奧和眾多雄蟲的口味一樣, 喜歡身嬌體軟的亞雌,但他還是迫於帝國規定娶了不少身體強壯的軍雌當雌侍——

  沒系,雖然不喜歡,但鞭笞的時候還是挺耐的。

  西里奧目光隔空上下量著謝萊恩修長強勁的腰身,雖然不滿意,但好在那張臉相當精緻奪目。屆時粉碎他高傲的自尊,哭紅著眼跪在地上一定很有意思。

  這麼一想, 他對家族安排的婚也沒那麼不滿了。

  這場會面是在雙家族長輩的推動下促成的,不過很可惜,謝萊恩全程都一言不發。他察覺到雄蟲落在自己身上的『淫』邪視線,帶著白『色』手套的指尖緩慢輕動,按捺著一種想戳瞎什麼的衝動。

  蟲神在上,

  為什麼平民出身的尤安可以嫁給一個對他愛有加的雄蟲,而自己卻要和這種垃圾匹配?

  自己到底輸在哪裡?

  明明自己出身更為高貴,更為優秀不是麼?

  謝萊恩垂下眼皮,遮住了眼眸中的冷凝,內心的不服與倨傲令他挺直了幾分脊背,然而卻無法掩蓋那種被迫低頭的憋屈。🎅💘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西里奧坐了片刻,又不耐看了眼時間,覺得謝萊恩和大多數軍雌一樣,實在無趣。他乾脆從沙發上站起身,語氣高高在上,帶著雄蟲特有的傲慢:「謝萊恩少將,我下午約了朋友去卡迪俱樂部,沒什麼的話我就先走了,訂婚宜和我的管家商議就好。」

  門外守著他的六雌侍,而西里奧就在一群蟲的簇擁下,乘坐飛器浩浩『盪』『盪』的離開了。

  謝萊恩坐在沙發上無動於衷。他雙腿交疊,不屑輕笑一聲,對著空『盪』『盪』的客廳,精緻的薄唇緩緩吐出了兩個字:「垃、圾——」

  「謝萊恩,注意的措辭。」

  樓不知何時出了一神『色』嚴肅的雌蟲。他與謝萊恩一樣,都擁有一雙罕見的紫『色』眼眸,赫然是他的雌父:「血統高貴的雌蟲不應口出污言,也不應對未來的雄有所抱怨。」

  謝萊恩聞言一頓,然後不情不願的從沙發上起身,俯身了一個致歉禮。他抬眼直視著樓上的雌蟲,沒有絲毫避讓:「很抱歉,請您原諒我剛的失禮,但雌父……一定得是他麼?」

  謝萊恩最後一句話聲音沉沉。

  伊頓謝萊恩爵皺了皺眉:「謝萊恩,我不願讓匹配皇室,但伊爾維薩家族的a級雄蟲已經迎娶了雌君,難道想去給他做雌侍嗎?」

  「謝萊恩,這個姓氏已經遞傳到了的身上,不要讓它斷絕。」

  謝萊恩的全是阿亞謝萊恩。但無論是軍部同僚亦或者外界媒體,都慣於稱呼他為謝萊恩少將。這代表著他已經可以承擔起家族的任,也可以延續血統的榮光。

  「……」

  謝萊恩緩緩直起身形,沒有說話,因為頂撞長輩實在失禮。

  得了吧,他心想,伊爾維薩家的雄蟲也強不到哪兒去。

  伊頓爵最後沉聲提醒道:「的精神暴『亂』期已經快到了,不要忘記定期去注『射』抑制劑,如果不慎出蟲形,會驚嚇到雄蟲。」

  雄蟲?

  謝萊恩腦海中不期然閃過一雙綠『色』的眼眸,暗藏寒芒,就像垮爾克密林深處的顏『色』,神秘幽遠,引人探索。

  那雄蟲看起來可並不膽,不知道對在在做什麼……

  唐琰自從那天揍暈了那胖雄蟲,沒過多久,兩星際警察就找上了門:「唐琰閣下,很抱歉擾您的時間,但我們昨天收到了一雄蟲閣下發來的指控,說您曾在飛器售賣店對他進慘無蟲道的毆,不知是否屬實?」

  唐琰剛睡醒,還沒弄明白狀況,但一見門口站著兩警察,大腦也清醒了過來。💎😂 ➅➈ร𝐇𝕦𝔁.𝕔𝓸м 😡😝他單手『插』兜,懶洋洋靠著門框,思考片刻,然後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是我的,怎麼了。」

  因為剛剛起床的緣故,他聲音還帶著幾分未睡醒的低沉沙啞,『性』得讓蟲腿軟。

  雄蟲對於雌蟲的吸引是天然的、致命的。

  兩星際警察勉強定了定心神,磕磕絆絆道:「唐琰閣下,很抱歉,因為根據星網檔案記載,您在此之有過19次不良記錄,算上這一次已經累計20次了。按照帝國雄蟲保護法規定,您可以不用進監獄服刑,但必須進為期十天的社會服務,您看……」

  他們很怕面的雄蟲直接暴怒開,說完不著痕跡的齊齊後退了幾步。

  社會服務?什麼東西?

  唐琰皺了皺眉,慢半拍想起這好像就是傳說中的「愛心志願者」。因為克里斯帝國數量懸殊的雌雄比例,許多雌蟲很可能一生都沒什麼和雄蟲接觸的機會,於是許多犯了的雄蟲則會被分派到一些眾場合進社會服務。

  當醫療輔助人員,在街頭髮放益傳單,以及探望孤寡老蟲等等等等一系列活動。

  唐琰顯然不適合做這些,他皺了皺眉:「就不能換成別的?」

  星際警察因為他周身低沉的氣壓而心驚膽戰,聲道:「閣下,很抱歉,因為您已經累計了20次科記錄,是不可以用罰款抵消的,所以您必須去第一軍的醫療部進十天的社會服務。」

  「嗯?」

  唐琰耳朵忽然捕捉到什麼敏詞,掀了掀眼皮:「說去哪裡的醫療部?」

  星際警察:「第一軍。」

  唐琰正愁沒理由去軍部那種戒備森嚴的地轉轉認識謝萊恩,結果機會就送上門了,真是天助他也。他見星際警察手中拿著電子鐐銬,破天荒動伸出了雙手:「走吧。」

  托帕茲穿著圍裙,正在兢兢業業的掃客廳,見門口傳來的動靜,立刻擠了過來:「發生什麼了?發生什麼了?」

  星際警察猜出他可能是唐琰的雄父,一臉遺憾的道:「很抱歉閣下,您的蟲崽因為毆他蟲。需要接受為期十天的社會服務,請您……」

  不要難過。

  然而這四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們就見托帕茲一臉吃驚的捂住了嘴,語氣激動的問道:「真的嗎?實……實在是好了,們什麼時候可以把他帶走?」

  人類七天就可以養成一個習慣,經過唐琰的實驗,蟲族更短,只需要三天。在他穿越過來的這些日子裡,混吃等死的托帕茲已經被他訓練成了一個洗衣拖地做飯一手抓的全能型雄蟲了。

  全蟲族也找不出來第個。

  可想而知,托帕茲把唐琰當做了魔鬼一般的可怕存在。在聞他馬上要被抓進去做社會服務,激動得差點熱淚盈眶。

  星際警察:「……」

  這對父子真的非常奇怪。

  唐琰把托帕茲的表都看在眼裡,他對著星際警察微微一笑:「稍等一下,我換個衣服。」

  語罷咔嚓一聲上了房門,隔絕了裡面的情景。

  唐琰轉身,雙手『插』兜,面無表情量著托帕茲,片刻後笑了笑:「我親愛的雄父,您好像對我的入獄到非常高興?」

  托帕茲這發自己剛高興得有些意忘形了,立刻撿起地上的掃把認真掃地:「不不不,錯了,放心去吧,家裡交給我就好。」

  唐琰『摸』了『摸』口袋,撕了一顆水果糖扔進嘴裡,在沒有煙的時候,他只能暫時靠這個來緩解戒菸的饑渴:「是嗎,那麼在接下來的十天內,我希望能每天堅持掃,我回來會檢查的。」

  托帕茲已經不敢生氣了,指著牆角的家務機器人道:「但是……但是家務機器人已經修好了……」

  蟲神在上,他一點都不想再做那些該死的家務了!那些都是雌蟲該做的兒!

  唐琰略有些詫異的反問:「修好了?」

  托帕茲連連點頭:「是……是的……」

  「咔嚓——!」

  只見唐琰走到家務機器人面,直接一腳把機器外殼踹癟了,順便一拳捶壞了顯示屏。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理所當然道:「在它壞了,所以請繼續做衛生。」

  難得把一個廢物雄蟲改造得像模像樣,半途而廢實在有些可惜,反正多做家務有益身心健康,死不了蟲的。

  唐琰做完這一切,在托帕茲驚怒交加的眼神中進房間收拾了一些換洗衣物,洗漱過後直接拎著包出門了。

  克里斯帝國的雄蟲單拎出來沒一個能上得了台面的,理所當然,犯兒的雄蟲也非常多。他們普遍都是c、d等級,算是雄蟲界的最底層。

  唐琰在星際警察的陪同下上了一輛飛器,剛上去就見裡面坐著大概十來雄蟲。個個神『色』傲慢,坐沒坐相,很像後世的流氓混混。

  星際警察略有些抱歉的對唐琰低聲道:「很抱歉閣下,請您找一個地坐,稍後我們會把您送到第一軍的醫療部。」

  唐琰不出情緒的說了一聲謝謝。

  他見飛器後面有一個靠窗的位置,徑直走了過去,結果還沒落座,一c級雄蟲就直接把腳踩到了座位上,語氣惡劣道:「該死的傢伙,滾去旁邊,這裡的位置是我的。」

  駕駛艙負責押送的軍雌見狀皺了皺眉,生怕引發什麼衝突,焦急出言制止:「諸位閣下,請不要吵架。」

  挑的c級雄蟲被抓進去做社會服務,心情糟糕透頂,聞言冷笑道:「我想吵就吵,一個雌蟲也敢對我這麼說話,信不信我去軍部投訴。」

  毫無疑問,這種哪怕過錯在雄蟲,但只要投訴到上面,受罰的一定是雌蟲。

  那軍雌臉『色』一白,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同伴制止:「算了米爾,不要和他們計較,萬一被記處分就不好了。」

  唐琰從頭到尾都很平靜,因為他不喜歡吵架。睨著座位上那條礙眼的腿,他慢慢磨了磨鞋尖,然後毫無預兆一腳踩了下去——

  「咔嚓——」

  是骨頭斷裂的聲音,世界徹底清淨了。

  家務機器人壞得有多慘,這雄蟲就傷得有多。他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咯噔一下暈過去了。

  唐琰果然還是比較喜歡直接開。他在周圍雄蟲驚懼的眼神中把那暈過去的雄蟲扔到過道,然後拍了拍座位上的灰,直接坐了上去,把外套拉鏈拉到下巴閉目養神。

  負責押送的軍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見。他們站在駕駛艙門口悄悄量著唐琰,竊竊私語,難掩激動。

  「蟲神啊,他可真是帥氣極了,不知道有沒有雌侍。」

  「清醒一點,這位閣下還沒成,他確實非常俊美,但如所見,『性』格也非常糟糕。」

  「不不不,他『性』格好極了,剛還對我說了謝謝。」

  「一定是出幻了,雄蟲那種生物怎麼會道謝。」

  「該死的,是在質疑我的嗎?!」

  蟲族的科技領先了數千,飛器的速度也比地球上的交通工具快了不止一星半點。起碼唐琰覺自己都沒眯一會兒,飛器就已經抵達了目的地。

  「諸位閣下,請有序下車。」

  帝都的軍部規模相當之大,半透明材質建造的高樓拔地而起,直上雲霄。半空中漂浮著許多飛戰艦以及微型探測器,時不時就會有一道紅光掃到身上,堪比m國的科幻大片。門口巡視的軍雌一隊接一隊,無形透著森嚴。

  唐琰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