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瀧年輕的時候功夫顯然還沒修煉家, 聞言被陳囂唬得一愣一愣的,反應過來氣得牙都快咬碎了。👌🐲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偏偏他還要在鏡頭面前維持自己帥氣的形象。眼見著攝像機對準過來,只能硬生生扯出一抹假笑, 然後若無其事移開了視線。
媽的,晦氣, 以後再也不和陳囂這個鱉孫說話了!
祁遇白在旁邊閉目養,聞言連眼睛都沒掀, 微不可察勾了勾唇。顯然,他對於陳囂刺懟江瀧的舉動感十分滿意。
嘉賓陸續入場,沒過多久頒獎典禮就正式開始了。今年的最佳金曲獎一共提名了四位歌手, 當身姿婀娜的主持人站在台上一個個念出他們的名字,鏡頭便立刻對準過去, 將他們的臉投放在前大屏上。
除了祁遇白和江瀧, 再就是李鶴溪與岑讓。
陳囂對於這兩個人些印象,但是並不深。畢竟當年原創歌圈一直是祁遇白獨領風『騷』,其他人都了專業陪跑的。祁遇白珠玉在前, 余者難免被襯得光芒黯淡,實在沒什麼記憶點。
女主持人悅耳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了每個人的耳朵里:「屆獲得最佳金曲獎提名的歌手祁遇白、江瀧、李鶴溪、岑讓, 讓我們用掌聲恭喜他們, 共同來揭曉屆金獎得主的答案吧——」
祁遇白見鏡頭掃過來, 略微起身頷首致意,隨即波瀾不驚的落座。江瀧則起身『騷』包地拋了個飛吻,完全這裡當了個人演唱會。
陳囂不著痕跡觀察四周,目光落在李鶴溪身上,見他留著濃黑的鬍鬚,天生面善,一副無事閒人的模, 心裡隱隱覺得他不太像是兇手。
無他,李鶴溪純屬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顧家人士。而且近年已退隱的趨勢了,實在沒什麼理由毒害祁遇白。
陳囂又目光落在了岑讓身上。對是一名年紀較輕的新銳歌手,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老老實實。但因為作曲水平不穩,績忽上忽下,導致每次都和金獎失之交臂,已陪跑三年了。
嘖,還真不好找。
陳囂後知後覺意識這件事些棘手,沒自己想像中那麼好處理。就在此時,台上的女主持人在一番故弄玄虛後,終於揭開了卡片,連帶著聲音也了個調,極富感染力:「屆金曲獎獲得者是——祁遇白!」
「讓我們掌聲歡迎他上台領獎!」
此時無論是真心祝福還是假意追捧,眾人都很給面子的用力鼓掌,掌聲久不息。祁遇白沒和身邊人擁抱的習慣,他只是起身鞠躬示意,在過陳囂身邊時,若無其事輕踢了一下他的鞋尖。
陳囂不著痕跡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腿收回來,用只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笑著說了句「恭喜」。
祁遇白聽見了,但礙於鏡頭沒說什麼,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上台領獎了。
李鶴溪面『露』失落。畢竟他馬上就要退圈,臨走的時候如果能捧一座獎盃回去也不至於那麼遺憾。
岑讓一副書呆子的模,面無表情隨著眾人一起鼓掌,看起來情緒難辨。
頒獎典禮前半段其實非常無趣,因為大部分人只能坐在台下看著昔日對手領獎,真心祝福的壓根沒個。直後面開始表演節目,氣氛才真正熱絡起來。
祁遇白身為得獎者,自然也要上台表演,他提前了半個小時進後台化妝。陳囂不知想起什麼,起身悄悄避開眾人,打算跟進去看一看。
江瀧一看自己兩邊座位都空了,伸手攔住陳囂,匪夷所思的問道:「你幹嘛去?」
他可沒聽說過陳囂也要上去表演節目。
陳囂揮開他的手,似笑非笑問道:「上廁所,怎麼,你也一起去?」
陳囂這個死基佬,誰和他一起去!江瀧一臉嫌棄的收回了手,他眼見著陳囂步伐匆匆的離去,狐疑多看了兩眼,卻發現對沒進廁所,而是進了後台化妝。
嗯?
江瀧見狀眼皮子跳了跳,這小子貓膩啊?
按理說祁遇白被毒啞的時段應該在大半年之後,也就是《塵囂》這首歌入選下一屆金曲獎提名的時候。但陳囂的來已無形之中改變了很多東西,難免產生蝴蝶效應,他底放心不下,不著痕跡跟進了後台。
陳囂剛剛走化妝外面的時候,就見一堆人圍在一起,似乎是爆發了什麼爭吵。一名光頭場務對著坐在位置上的祁遇白連連鞠躬道歉:「祁老師,真的對不起,新來的人不知道那是您的演出服,所以誤拿給洛遠穿了,真的對不起!」
他語罷將一旁沉默的男子硬生生拽過來,重重往他肩上狠打了一下,『色』又陡然威風起來:「還不快點和祁老師道歉!看你下次還敢拿錯衣服!」
那名男子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出頭的子,似乎是工作人員。過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薄唇緊抿,隱隱透出分涼薄和冷漠:「我沒拿錯,是他自己拿走的。」
洛遠和祁遇白是同一個公司簽約的歌手,嚴格來說算是師兄弟。他聞言面『色』微變,上前一步怒聲道:「你什麼意思,難道我會無緣無故偷穿我師兄的演出服嗎?!」
祁遇白潔癖,從來不喜歡穿別人穿過的衣服,所衣服都是提前制好送後台的。他這次比以前早了半個小時進化妝,沒想一進來就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工作人員找了半天才發現在洛遠的箱子裡。
祁遇白坐在位置上,從頭尾一言不發。目光透過鏡子將眾人的情捕獲無疑,最後意味不明的看向洛遠,冷不丁出聲問道:「喜歡嗎?」
洛遠一愣:「什……什麼?」
祁遇白微微皺眉,耐著『性』子問道:「喜歡我的演出服嗎?」
肯喜歡的不得了,不然怎麼會大費周章地藏在箱子裡。無非仗著旁邊就是更衣室,沒監控。
洛遠結結巴巴:「師……師兄,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你的衣服。因為顏『色』跟我的演出服很像,工作人員給我的時候我就順手放箱子裡面了。」
他語罷手忙腳『亂』演出服遞給祁遇白,想還給他。然而上面已全是摺痕,肩頭重工縫製的亮片也已逆鱗勾絲。
祁遇白見狀拉開椅子站起身,接過衣服瞥了眼,饒興趣問道:「這件演出服跟你的很像?」
洛遠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祁遇白卻異常大,聞言笑了笑,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衣服扔了洛遠懷裡:「那就穿著吧。」
他一字一句,不容置疑道:「就穿著它,上台表演,不許脫。」
洛遠笑不出來了。
祁遇白語罷又看向那個光頭場務,冷冰冰問道:「我的助理應該交待過很多次,演出服很貴重。要麼鎖在衣櫃裡,要麼交給專人保管,你為什麼隨便掛在外面的更衣室?」
祁遇白『性』格不好難伺候,是圈裡人盡皆知的事,這是要開始算總帳的意思了。場務情急之下只能一推四五六:「我交給柏寒保管了,但是沒想他給了洛遠,祁老師,真的對不起……」
那名叫柏寒的男子一言不發,五官冷峻。明明一副帶著鋒芒的長,卻偏偏沉默內斂得過了頭。
陳囂見祁遇白沒罷休的意思,終於推走了進去。畢竟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祁遇白和那些人較真吃虧的只是自己。
「你馬上就上台了,還不化妝?」
陳囂隨便拉了張椅子在祁遇白身旁落座,似乎壓根沒注意化妝里緊張的氣氛。
祁遇白沒想陳囂會忽然進來,聞言詫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進來了?」
陳囂翹起二郎腿,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我在觀眾席坐著無聊,就進來看看,反正也沒人攔……化妝師呢,怎麼還不過來給你化妝,就剩二十分鐘了。」
一旁的化妝師聞言下意識上前一步,似乎想給祁遇白化妝,但又怕他心情不好,遲遲不敢下手。
祁遇白微不可察皺了皺眉,底沒再繼續深究剛才的事:「……化吧。」
化妝師微鬆一口氣,連忙開始幫他補妝弄造型。陳囂則坐在一旁支著頭看:「剛才那個誰來著……洛遠,是你師弟?」
祁遇白從鏡子裡看了他一眼,冷笑出聲:「如果簽在同一個公司旗下的藝人就能叫師兄弟,那我的師弟也太多了吧。」
言外之意就是不承認。
陳囂一想也是:「那你的演出服呢,就那麼給他了?」
祁遇白其實不怎麼在意:「他想穿就讓他穿吧,不是他自己說的麼,演出服顏『色』都差不多。」
洛遠是男團員,演出服裝要求統一。會兒上台衣服卻比隊友還亮眼,不一是壞事,卻也絕不是好事。總之故意搶風頭的人通常得不償失。
祁遇白的嗓子其實還點沒恢復過來,他見桌上一瓶沒開封的水,正準備伸手拿過來。陳囂卻好似早預料,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了半瓶水遞給他:「喝這個。」
祁遇白瞥了他一眼:「又是你喝過的?」
陳囂什麼『毛』病,老喜歡喝剩的水塞給他。
陳囂一見祁遇白這個子就猜他在想什麼了,心想老子幫你試毒你還嫌棄:「我喝過的怎麼了,起碼沒毒。」
祁遇白只好接過來喝了一口,心想又不是古代,什麼毒沒毒的:「你宮斗劇看多了吧。」
陳囂開始「無中生友」:「你還別不信,我以前個朋友就是唱歌的,結果因為得罪的人太多,被人在飲料里下『藥』,嗓子都被毒啞了。」
祁遇白是歌手,對於嗓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聞言動作無意識頓了頓,總覺得陳囂在不著痕跡暗示什麼,卻又捉不柄。他垂眸看了眼手裡的水瓶:「那你在我前面喝水,就不怕裡面毒?」
了啞巴怎麼辦?
陳囂無所謂:「那我就去演戲唄。💔♤ 6➈Ⓢ𝔥𝔲𝕩.ᑕ๏ⓜ 🍩♗」
反正他會的東西多,此路不通就再走下路。
祁遇白不由得笑了笑:「你萬一被毒啞了,連台詞都念不了,怎麼演戲?」
陳囂:「我演啞巴不行嗎?」
祁遇白:「……行。」
反正他說不過陳囂。
與此同時,江瀧正躲在外面偷聽。他原以為陳囂跟進來肯要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事,搞了半天原來就是和祁遇白說話,害他瞎激動一場。
無聊。
祁遇白拍了拍衣服,正準備回觀眾席坐著。然而還沒走兩步,忽然聽見旁邊的道具儲物傳來一陣壓低聲音的斥罵。
「柏寒,你膽子肥了是不是!洛遠說是你給的衣服,你直接認了會掉塊肉嗎!現在害得我去賠笑臉。你別忘了,你媽媽急著用手術費的時候是誰幫你找的工作,要不是我,誰敢用你這個剛出獄的勞改犯!」
光頭場務今天接連得罪了祁遇白和洛遠,一肚子火沒地撒,手裡厚厚一記錄冊照著柏寒後背劈頭蓋臉就砸了過去。
偏偏男人不躲不閃,站在原地任由他打,場務最後打累了,一將他推出儲物:「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搬道具!」
柏寒被打得眼冒金星,因為推拉的力道身形趔趄了一瞬,徑直朝著地面摔去。站在口偷聽的江瀧沒料人倒過來,條件反『射』下意識伸手接住他,反應過來慌張出聲道:「喂,你……你沒事吧?」
柏寒後頸一片淤紫,面『色』蒼白,不知是不是剛才被打後腦,眼前一陣眩暈,連站都站不穩了。
場務聽見動靜出來,正打算看看是誰多管閒事。然而沒料站在外面的人竟然是江瀧。他當即面『色』微變,快步走上前慌慌張張問道:「江……江老師,你怎麼來這兒了?!」
江瀧質不壞,聞言瞪了場務一眼:「我要是不來都不知道你居然這麼猖狂,居然還敢打人,你是不是想坐牢?!」
他懷裡的男人聽見「坐牢」兩個字,微不可察皺了皺眉,艱難想起身,但因為眩暈又徒然倒了回去。
場務一時慌了:「江老師,我就是隨便打了他兩下,沒下重手,他還是我遠房親戚呢。」
他語罷上前柏寒拽起來,壓低聲音斥道:「你裝什麼裝!」
江瀧對於這事總喜歡對號入座,聞言還以為他在罵自己:「你媽才裝呢!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叫救護車!」
場務一愣:「啊?叫……叫救護車?」
這麼大型的活動,叫救護車過來不太好吧?
江瀧反正也不想參加這個破頒獎典禮,一個獎沒拿不說,還要被祁遇白和陳囂那對狗男男冷嘲熱諷。他看了眼柏寒後頸的傷,些怕是腦震『盪』,乾脆直接人從地上抱了起來,對場務道:「趕緊的,這邊去停車場怎麼走。」
江瀧沒絲毫避人耳目的意思,甚至些得意洋洋,巴不得記者看見拍照。這明天的頭版頭條就變了「江瀧見義勇為」這字眼,碾壓祁遇白那貨!
場務聞言卻誤解了他的意思,連忙帶著江瀧從旁邊的特殊通道去了地下停車場。沿路別說記者,連蒼蠅都沒看見一隻。
「江老師,我後台還要籌備演出,真抽不開身,您大人大量,放我一次吧!」
場務覺得自己今天時運不濟,怎麼老是得罪人。而江瀧也沒指望能真的使喚他,皺眉說了聲「閃開」,直接柏寒安置在后座,驅車朝著醫院開去了。
江瀧萬萬沒想自己一個不意的舉動,在不久之後竟然救了自己和祁遇白一次。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陳囂從後台出來回觀眾席的時候,已不見了江瀧的身影。他環視四周一圈,些好奇對去了哪兒,但想想自己年輕的時候離叛道,這場合溜走了也沒什麼稀奇的。
彼時台上表演的是某男團員,正常情況下團體服裝應該統一。其餘人都是黑『色』系打歌服,偏偏一名員穿著肩上繡銀片的級制服裝,實在些過於另類。
台下眾人都是娛樂圈資深人士,自然不可能像普通觀眾一鼓掌叫好,而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團體比賽故意出風頭,這不是故意找罵嗎?
陳囂盯著看了半天,莫名覺得眼熟,最後發現就是祁遇白的那個「便宜師弟」洛遠。心中不由得悄然升起警惕,他列為了重點注對象。
這個人很可能是下毒的幕後黑手,只是在對沒動作之前,他們只能提前防備著。
演出很快就要結束,祁遇白倒數第二個出場。他直接穿著自己原的衣服上台表演了。不過好在只負責唱歌,也並不影響什麼,比於衣服,眾人更注他的歌聲。
洛遠下台之後就被紀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誰給你的資格私自換演出服?!平常喜歡耍心眼還不夠,這麼大的活動你也敢給我掉鏈子!!真你的隊友當伴舞了?!下次我乾脆申請讓你一個人上去當c位算了,這夠不夠啊?」
洛遠啞巴吃黃連,苦說不出。他低頭遮住眼底閃過的一抹陰狠,濃郁得仿佛要滴出毒汁來,語氣卻萬分委屈:「是……是祁師兄硬讓我穿的,他說如果我不穿,就後果自負……」
紀人在圈裡『摸』爬滾打多年,什麼東西看不明白。後台四處無人,他恨鐵不鋼的拍了拍洛遠的臉:「這句話對我說說就行了,如果對媒體也這麼說,你就是在自找死路懂嗎?真當網友和記者都是傻子呢,你含沙『射』影的哭兩句他們就信你了?祁遇白那麼多粉絲是死人嗎?」
紀人面無表情吐了口痰在地上:「洛遠,耍這低級心眼倒霉的只是你自己。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祁遇白真的仗著咖位欺負你,公司也只會息事寧人,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雞蛋永遠碰不過石頭。你這練習生公司太多了,祁遇白卻沒替代品,你是老闆你幫誰?」
紀人最後往他臉上重重拍了一下,咬牙切齒的壓低聲音道:「別以為今天后台發生的事我不知道,你要麼別做手腳,要做就別被人發現,聽見沒!」
洛遠沒說話,指尖無聲陷入了掌心,臉上難堪得緊。
頒獎晚會結束後,祁遇白就支走紀人和助理,自己走了地下停車場。他目光落在其中一輛黑『色』的汽車上,看了看車牌,正準備走過去坐上副駕駛,然而目光一瞥,卻發現主駕駛空空『盪』『盪』,壓根沒人。
祁遇白愣了一瞬:陳囂呢?
「篤篤篤——」
後車窗忽然傳來一陣悶響,引起了他的注意。祁遇白聞聲拉開後車,然而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毫無預兆被一隻手拽進了車后座,緊接著砰一聲上了車。
陳囂還是這麼喜歡玩突襲。
他祁遇白緊緊壓在車后座,似笑非笑道:「我在後面坐了這麼久你都沒發現,你故意的吧?」
祁遇白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又鬆口氣:「你怎麼不去駕駛座?」
陳囂挑了挑眉:「前面哪兒後面躺著舒服。」
姿勢都施展不開。
車內環境『逼』仄,胸膛起伏連呼吸都能感受得。陳囂勾住祁遇白的下巴吻了上去,些眼饞對西裝革履的禁慾模。祁遇白推了兩下沒推動,只好任由他去。
祁遇白被親得氣喘吁吁,踢了踢陳囂:「我還沒卸妝呢。」
陳囂笑了笑,用指腹摩挲著他殷紅的唇瓣:「怕什麼,我又不嫌棄你。」
祁遇白些怕他在車上『亂』來,在陳囂肩頭蹭了蹭,聲音沙啞道:「回去吧,別待在這兒。」
陳囂也怕人偷拍。他捏住祁遇白的下巴用力親了一下,這才戴上口罩和帽子坐駕駛座,驅動車子離開。
祁遇白懶得動,剛好表演累了,直接躺在後面休息。他不知想起什麼,忽然睜開眼問了一句:「我今天在上面表演的時候怎麼沒看見江瀧?」
陳囂心想天知道他跑哪兒去了,看了眼後視鏡:「你問他幹嘛,你怎麼不問問我餓不餓?冷不冷?」
不知是不是錯覺,祁遇白聞了分酸溜溜的味道,他看了陳囂一眼,淡淡挑眉:「你每天吃飯比我還準時,大夏天的我幹嘛怕你冷。」
陳囂哼了一聲,沒說話。
祁遇白坐起身,饒興趣問道:「你不會吃醋了吧?」
陳囂:「吃醋怎麼了,吃醋是每個男朋友應的義務和權力。」
側面承認了自己確實在吃醋。
祁遇白見前面路況空『盪』,毫無預兆靠過去親了陳囂一下,似笑非笑道:「網上一堆女粉絲管你叫老公,我還沒吃醋,你吃什麼醋。」
陳囂就像個小流氓:「你想叫你也可以叫啊,我又沒不讓你叫。」
祁遇白聞言鬧了個大紅臉,瞪了陳囂一眼:「我才不叫!」
陳囂輕笑一聲,心想晚上的是辦法讓你叫。
尚華最近已在緊鑼密鼓安排陳囂出道的事了。雖然根據陳囂人說自己唱跳演戲什麼都會,但鑑於後面一項沒得證實,公司層更傾向於他包裝頂流愛豆。
「現在如果讓你籌備原創歌曲,周期些過長,公司也不了。我聯繫過家音樂工作室,但目前沒什麼比較驚艷的新作品讓你唱。最近王導籌備的古裝新片馬上就要開拍了,公司層幫你在裡面爭取了一個男三的角『色』,當做出道作品,後期看情況再轉舞台。」
熱度不人。童越很想趁著陳囂熱度正的時候讓他正式出道,但歌曲籌備工作太過冗雜,思來想去還是冒險一,讓他參演影視劇算了。
陳囂好像對這部劇點印象:「《逐鹿》?」
童越點頭:「就是這部劇。王彥上部劇拿獎之後脾氣就硬了很多,每次拍戲只肯分給投資個配角名額。這個男三的戲份是公司交涉很久才拿下來的。我提前看過劇,角『色』挺討喜的,也不需要什麼演技,後期洽談順利片尾曲也可以交給你。」
陳囂點了點頭:「行,什麼時候進組?」
童越對於陳囂的配合感很滿意,對從來不挑工作,是好是壞都接著。件事他原不想說,但還是透了個口風:「祁遇白也可能去試鏡男二,王導親自挑中的他。」
哇哦!
陳囂聞言挑了挑眉,面上卻不顯:「男二該不會是冰山棺材臉的人設吧?」
童越一愣:「你怎麼知道?」
陳囂:「沒什麼,猜的。」
祁遇白最適合演那角『色』了。
網上於他們兩個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童越也聽了一耳朵。他不動聲『色』觀察著陳囂,意所指道:「雖然公司不限制非團體藝人戀愛,但如果要對外公開,必須上報過公司同意,不要私下『亂』來,知道嗎?」
陳囂只能捏著鼻子認了:「知道了。」
童越頓了頓:「……還,江瀧也去。」
陳囂聞言一愣:「他去幹嘛?」
童越顯然也些頭疼:「他老喜歡跟你比,聽說層給你拿了個角『色』,吵著鬧著也要演。不過他的戲份很少,就是個打醬油的。」
陳囂乾笑兩聲:「年輕人,給點機會歷練歷練也好。」
自從上次頒獎晚會結束後,祁遇白因為蟬聯拿獎萬人矚目,陳囂則因為紅毯圖帥氣出圈。另外還江瀧,他在紅毯上表演了一出「百米衝刺」,被各大媒體瘋狂轉發,一度為笑話。
其次再就是洛遠。他表演時隊服與其他員不同,節目播出後被網友暗罵心機,小小黑紅了一。
陳囂進組拍戲前夕,抽空登錄了一下微博。結果發現cp粉在評論區瘋狂艾特留言,想讓他翻唱《塵囂》這首歌,不管是好聽還是難聽,哪怕走調她們也不嫌棄。
只是因為陳囂太久沒上線,所以遲遲沒回應。
【陳囂!!闊愛唱歌!網上那麼多人都翻唱了,你不來一首說得過去嗎?!】
【陳囂是不是唱歌太難聽所以不敢搭腔?】
【難聽我們也不嫌棄,他又不是專業唱歌的,他會跳舞會作曲已很了不起了,一個人怎麼可能什麼都會。(我只想要一個cp素材你懂嗎?)】
【陳囂不是還會編曲嗎,唱歌未必會很難聽的。】
【樓上的,你猜他為什麼要去編曲?肯因為是唱歌不好聽所以只能去編曲啊。】
此條評論一出,眾人都覺得言之理。但這依舊澆熄不了觀眾的熱情,就像樓上某條評論說的,她們只想要一個嗑cp的剪輯素材。
陳囂見離去機場的時還一個小時,乾脆從家裡翻出之前買的吉他,簡單試了一下音,依照粉絲的要求錄製了一首《塵囂》,然後上傳微博。
同一時,不少粉絲都收了微博的動態更新提示。她們點進去一看,卻見陳囂果然錄製了一段翻唱視頻,興得歡天喜地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媽媽!她們嗑的cp終於聯動同一首歌了!
粉絲對陳囂抱很的包容心態。她們點進視頻前甚至已做好了的心理準備,哪怕陳囂唱得五音不全處走調,也必須硬著頭皮夸一句唱得不錯。
然而當她們鼓足勇氣點進那段陳囂隨手錄製的視頻時,表情由忐忑不安逐漸轉變了匪夷所思,又由匪夷所思逐漸轉變了原地呆滯。最後齊齊抬頭望天,開始懷疑人生——
媽的,這個男人唱歌怎麼這麼好聽?!
雖然粉絲大部分都是外行人,很難評判出歌手的水平低,但基的鑑賞能力都。比起一眾翻唱者來說,陳囂的彈唱技巧明顯更純熟且富感情,甚至獨特的個人風格。不止不能說難聽,恰恰反,他的歌聲一歷年月的故事感,很符合歌曲情境,也更能打動人心。
粉絲已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請#陳囂寶藏男孩#六個字打在公屏上好嗎?!
想當初陳囂參加完綜藝簽約娛樂公司的時候,一堆人笑他不自量力,結果現在都被齊齊打臉了。人家明明是天生的頂流料子,唱歌、跳舞、編曲,網友已可以預見他無論往哪個向發展都會不俗的績。
就在大家開始紛紛猜測陳囂會往哪個向發展時,王彥導演最近籌拍的新劇《逐鹿》忽然對外公布了參演角『色』名單,網友趕過去一看,吃驚發現陳囂的名字赫然在列。
那個男人,
他沒唱歌,沒跳舞,也沒編曲。
他,
跑去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