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陳囂原本正在喝水, 見狀驚得直接一口噴了出來。他一邊彎腰劇烈咳嗽,一邊抽出紙巾擦拭屏幕,只見網站的封推海報清清楚楚寫著一行字——
祁遇白全新單曲:《塵囂》。
因為祁遇白本身氣實過硬, 每次新面世必是平台大推薦的對象。單曲封面的他戴著一副耳機,閉傾聽, 身後是大片絢麗的晚霞和黑『色』的城市剪影,畫面唯美而又吸睛, 想看不見都難。
正常況下,他的歌應該要會員才能聽,但不知為麼, 居是免費版。
陳囂坐在電腦椅,盯著屏幕看了許久, 莫些懷疑生。他慢半拍『操』控滑鼠點進歌曲頁面, 按下播放鍵,只聽一段熟悉的旋律在房間內響起,赫是他一起改過的那首歌。
字條在屏幕挨個滾:
《塵囂》
詞:祁遇白
曲:祁遇白、陳囂
……
陳囂見狀身形一頓, 些懷疑自己花了。他立刻點擊暫停,靠近電腦仔細確認了一遍, 最後發曲欄的的確確就寫著自己的字。
陳囂陷入了呆滯:「……」
他總算知道祁遇白昨天為麼不告訴他歌曲字了, 原來在這兒著他呢。
伴隨著歌曲的播放, 陳囂莫些坐立不安。他活了那麼多年第一次遇這種事兒。歌詞漸進滾,裡面的意境確實和塵囂間關,但他總覺得祁遇白是故意的。
故意麼呢?
故意暗戳戳告白?
嘖,陳囂覺得不是沒可能。
陳囂坐在電腦椅,支著下巴認認聽完了整首歌。發經過修正後,顯比次強了不止一星半點,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低估了祁遇白的原創實。直到這個時候, 他才終於想起給祁遇白打個電話,而剛剛打開手機,各大應用軟體就接連彈出無數條消息,直接卡黑屏了。
祁遇白前腳才完戀綜,後腳就發行了一首和陳囂字諧音的單曲,實在是不能不讓多想。網友大清早看見他的單曲稱直接炸開了鍋,差點以為這倆的談了!
消息經過一午的時間發酵,在已經擠進微博熱搜前三了。粉絲在評論區哭著喊著求解答,而祁遇白忙著錄節目,根本沒時間線,於是她只好瘋狂艾特陳囂,希望能第一時間吃瓜。
就連童越也打了電話過來問,但因為靜音狀態,陳囂沒接到。
陳囂手機已經完全卡死,根本點不,他只能重新啟,點進微博查看消息,發無論是艾特還是評論都在以萬為單位蹭蹭蹭漲。
【我靠我靠我靠!囂張是不是的和小白談了!!】
【陳囂!快去聽祁遇白的新單曲!闊愛!再不聽我就親自跑門口唱給聽了!】
【說不是巧合,我看了一遍歌詞,大意講的是在塵囂中獨自前行,叫這個字確實很合適】
【我也感覺只是為了應景,巧合而已,大還是別多想了。陳囂和祁遇白都處於事業升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談戀愛的。🔥🍮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一部分網友在猜測他的戀愛況,另外一部分沒追過綜藝節目的網友則在好奇曲欄為麼會陳囂的字。
【祁遇白的曲質量一如既往那麼穩,大讚,不過曲欄為麼會陳囂的字??求科普。】
【樓的,這首歌陳囂也參與了編曲,可以去網搜搜cut】
黑粉無時無刻不在彰顯存在感:【陳囂就加了那麼一小段過渡音,好意思掛嗎?這年頭當曲也太容易了吧。】
【羨慕陳囂,躺在里舒舒服服數錢。】
祁遇白把這首歌的曲欄添了陳囂的字,相當於著權共享。以後如果公司買斷版權,他也可以獲得分成。而眾更羨慕的則是這首歌背後的氣,誰不知道祁遇白是金曲獎常駐用戶,能在他的歌里掛絕對不是一件容易事。
音樂這行比舞蹈還要晦澀難懂,許多外行對其中牽涉的樂理知識並沒很確的概念。只覺得陳囂隨隨便便加了一段音樂就可以掛,屬實來得太容易了些。
而陳囂的粉絲也不盡都是些鹹魚,其中一女生是音樂區博主,本身也一粉絲數量。她見黑粉四處引戰,話不多說,直接開始網扒譜,再結合戀綜視頻里的內容信息,把《塵囂》這首歌里由陳囂加去的過渡部分截了出來,並發表了一篇「徵集」貼。
【看過戀綜的都知道,祁遇白創期間遇到了瓶頸,《塵囂》a段部分和後面斷層嚴重,沒能起到一個很好的銜接用,一度面臨改譜危機。
我剛才用軟體剔除了陳囂添加的過渡段,扒出了祁遇白的原曲。相信大聽完也能發這個問題。
本學過幾年音樂,不算很懂,但也所涉獵。當初從節目裡聽到這段音樂的時候,自己也曾經嘗試過加入一段過渡音解決斷層問題。但奈何學藝不精,沒能成功。
我之後對比過無數版本,最後發陳囂編寫的過渡段放在《塵囂》這首歌里是最合適的。它看似不起,但很難再找出比他更合適更恰當的銜接音樂。】
這粉絲洋洋灑灑列舉了一堆例子,充分解釋說了陳囂「畫龍點睛」的重要『性』。最後似乎是怕大不信,甚至場徵集品,號召流行樂圈的網友一起試試,看誰能編出比陳囂更好的過渡。
都著好勝心,更何況高手在民間,網友圈裡就埋伏著不少編曲大佬。他心想不就是編個過渡段嗎,能多難,復盤了一遍《塵囂》的原曲,後紛紛開始嘗試創。
祁遇白已經給這首歌好了基調,歌詞曲調大框架都已構成,只缺一段渾天成的過渡。按理說應該不算難,而那些應戰的編曲音樂抓耳撓腮想了一下午,就是沒一個合適的。
少數幾音樂好不容易編出來一段發布在微博,而網友聽了卻齊齊搖頭。不能說差,但絕沒陳囂編的好,缺了那種潤物無聲的融合感。
經過這一茬,網友才發編曲也不是個容易事。少了陳囂的部分,這首歌就斷層了,很難被稱為一個完整的品,怪不得祁遇白要把他的字加去。
只cp粉站在角落怒而掀桌:但她還是不白單曲字為麼要叫《塵囂》啊摔!
而此時沒再緊抓著這個問題不放,因為水果台創辦二十五周年的慶典很快就要開始直播了,祁遇白和江瀧練習了幾個月舞蹈就是因為這場節目。
慶典組織方很是大手筆的邀請了各路星,老戲骨小鮮肉,唱跳rap女團秀。💛🐜 6➈𝔰hⓊⓍ.ᑕ𝐨ⓜ 💋♟毫不誇張的講,娛樂圈一線二線的藝去了大半,堪稱巨星雲集。
可想而知,各粉絲聞風而,齊刷刷趕到了電腦前蹲點守候。至於歌曲字的事兒早就被拋到了腦後。撞實在太正常了,就算陳囂以後出了一首叫《奇遇》的單曲她估計都不會覺得奇怪。
陳囂也和網友一樣,打開了電腦一起看直播。好巧不巧,開場節目就是祁遇白和江瀧,再加後面伴舞的secret舞團,觀眾席堪稱尖叫連連。
祁遇白在鏡頭面前很少麼表。相比於陳囂身張揚如火的氣質,他更像一汪沉靜的寒潭。而當高清鏡頭掃過去的時候,精雕細琢的清冷五官卻又一種別樣的魅。
祁遇白自從次被陳囂完虐之後,私下裡就把練舞強度增加了三倍不止,比起之前簡直質的飛躍。雖不能說超過身後的舞團成員,卻也絕對不落下風。
嘖,帥!
陳囂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而當節目鏡頭掃到一旁的江瀧時,他嘴角的弧度不由得一僵,笑不出來了:
是他的錯覺嗎,江瀧怎麼越跳越爛,比次還不如?
後面的伴舞就不用說了,拿過國際金獎的。就連祁遇白經過一番苦練都進展神速,唯一原地踏步的就是江瀧。
他次跳得多爛,這次就能更爛。很顯,他私下裡肯忙著打遊戲去了,壓根沒認練。
連陳囂這個正主都能看出來的事,觀眾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評論區齊刷刷一面倒都在罵江瀧,跑去完全是在丟臉。
【不可思議,陳囂教了他那麼久,江瀧怎麼還能跳成這狗屎樣?】
【對比下來祁遇白的進步好大呀,不知道是該誇他努還是該誇他老公教得好。(狗頭)】
【樓的集美,確認過神,我都是驍騎女孩!】
【教我跳舞,我為寫歌,這是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故事嗚嗚嗚,集美我第一次嗑到這麼高質量的cp】
彈幕的畫風已經不知不覺被帶跑偏了。陳囂閒著沒事,坐在電腦前追完了節目。最後見時間已經快到九點,起身準備出門去接祁遇白下班,而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不太像是鄰居。
陳囂猶豫一瞬,打開了門,卻見一個意想不到的站在外面,赫是祁遇白。
他大概剛從錄製場趕回來,衣肩頭還沾著些許舞團台彩絲。頭戴著一頂棒球帽,加口罩,整個捂得嚴嚴實實,只能看見一雙睛。
但陳囂還是一認出了他,詫異問道:「不是九點半收工嗎,怎麼自己過來了,我還打算去接呢。」
祁遇白抬手拉下口罩,撇了撇嘴:「我騙的也信?」
陳囂最近風頭正盛,萬一被狗仔拍到就不好了。祁遇白他地址,乾脆直接自己開車過來了。
陳囂伸手把他拉進屋內,後反手帶房門:「麼時候也學會騙了?」
祁遇白無聲打量著陳囂里的環境,見收拾得還算乾淨整潔,這才收回視線看向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我是跟誰學的?」
牙尖嘴利。
陳囂抬手摘掉祁遇白的帽子,又『揉』了『揉』他被壓平的頭髮,意所指的笑問道:「我是不是該恭喜單曲大爆?」
提起那首歌,祁遇白微不可察勾了勾唇。他伸手攥住陳囂的衣領,直接把拉到了自己面前,出聲問道:「聽了歌沒?」
陳囂反問:「說呢?」
祁遇白很大方,靜默一瞬才道:「送給的。」
他說:「陳囂,這首歌送給。」
祁遇白身的某種特質和陳囂很像,從來不喜歡遮掩麼。他曲完畢後,忽覺得那首歌無論是意境還是填詞都很適合叫「塵囂」,再貼切不過。於是不顧經紀的反對,直接下了這個字。
「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
陳囂心裡很高興,面卻不顯。他故意用指尖輕輕勾了勾祁遇白的下巴,引起一陣『騷』的輕癢。
祁遇白濃黑的睫『毛』顫了顫,抬起下巴睨著他:「拿麼謝?」
陳囂沉思片刻:「……欠債肉償?」
祁遇白就知道他沒憋麼好話,欠債肉償?呵,指不誰償誰呢。
祁遇白:「不要,換一個。」
陳囂反正光腳不怕穿鞋的:「那就沒了,要不把我兩個腎割走算了,說不還能值兩個錢。」
他語罷走到沙發旁落座,一副光棍模樣。祁遇白聞言一噎,正欲說些麼,手臂卻忽傳來一股道,緊接著整個控制不住地跌坐到了陳囂腿。
陳囂就是喜歡玩突襲。他扣住祁遇白後腦,毫無預兆吻住他,熟練勾住舌尖逗弄,摟住對方腰身的手臂緩緩收緊,連帶著吐出的字句都是模糊不清的:「我認的,不考慮考慮,嗯?」
祁遇白被吻得根本說不出話,呼吸沉促。聞言咬了陳囂舌尖一下,在對方悶哼吃痛的神中語氣危險的問道:「以前跟別說過這種話嗎?」
陳囂點過於會撩了,實在不像新手。
陳囂捂著嘴搖頭,媽的,誰用單身五十年這種事兒來騙!
「……」
祁遇白以前在福利院長大,麼東西都要爭,麼東西都要搶。他未必稀罕去爭搶麼,但如果爭到了手,那個東西就只能是他的。
「既以前沒說,以後也不可以說,知道嗎?」
祁遇白語罷靜默一瞬,後重新圈住了陳囂的脖頸。見他捂著嘴不松,語氣緩和了幾分:「張開我看看。」
陳囂:「啊——」
祁遇白:「舌尖。」
陳囂:「略——」
祁遇白沒說話,悄無聲息低頭,蜻蜓點水般吻了他一下,抵著陳囂額頭問道:「還疼嗎?」
陳囂心想不疼的那是死:「疼,賠。」
陳囂本來是胡『亂』一說,但沒想到祁遇白深深看了他一,又瞥了裡面的臥室,直接起身把陳囂從沙發拉了起來。
陳囂覺得祁遇白些反常:「……幹嘛?」
祁遇白不說話,只是拉著陳囂走到臥室,一把將他推倒在了床。後慢條斯理拉下拉鏈,把身的外套扔到一邊,意味不道:「不是說的嗎,錢債肉償,我同意了。」
陳囂聞言嘩一下從床坐起身,差點以為祁遇白要反攻。但睛一看,卻見祁遇白的臉龐在夜『色』中透著些許薄紅,顯是虛張聲勢。
陳囂還是很尊重他的,但凡祁遇白不同意,他都沒進行到最後一步,猶豫一瞬問道:「不怕疼?」
他新手路,技術可能不太好。
祁遇白聞言瞪了他一:「那別做了。」
陳囂當不可能同意。他從床頭櫃抽屜拿出一盒東西,從裡面抽了一片出來,後在祁遇白的視線中晃了晃:「咳,放心,我提前做過功課了。」
祁遇白噎了一瞬,陳囂怎麼像直男一樣,這種話都往外說。同時心中暗自慶幸,幸好他天沒麼活,就算場面的很慘烈,也不至於被發。
就在祁遇白胡思『亂』想的時候,陳囂不知何時前,把他抵在牆,捧住他的臉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玩笑似的低聲道:「喂,怕麼,我唱歌跳舞都那麼好,這種事肯也不差。」
祁遇白聞言原本些打鼓的心莫安穩了下來。他垂眸回應著陳囂的吻,伸手攥住了對方的衣角,閉了閉,在夜『色』朦朧中低聲自言自語道:「陳囂,以後我終於不是一個了……」
祁遇白沒歸屬感。
親生父母拋棄了他,養父母卻又因為他不是親生的心而隔閡。他像是游離在黑白邊界的雜『色』,兩邊不到頭。
陳囂的出對他來說著特殊的意義……
陳囂把祁遇白輕輕抱了起來,朝著床邊走去。俯身時俊美的臉龐落在陰影中,角眉梢俱是溫柔:「沒關係,以後把我當。」
他些後悔了,輩子就該遇見對方的。可偏偏那時心智不熟,相看兩生厭。
但好在命運閉環,又讓他再次相遇。
系統久違的輕響了一聲,在寂靜的房間內尤為顯:
【叮!請宿主注意,反派黑化度已降為5,請繼續努哦~】
祁遇白是一個不算太壞的反派,輩子除了因為看不慣江瀧搶過他的資源,沒做過任何惡事。偏偏命運捉弄,開局結尾都令彌足嘆息。
像一顆流星,短暫划過夜空就再無痕跡。
一夜耳鬢廝磨。
陳囂忽慶幸祁遇白從前過練舞基礎,腰身足夠柔韌,麼zishi都能來一遍。而陳囂也保持了一慣的學霸水準,新手路第一次就圓滿成功。
受傷的只江瀧。
昨天節目播出後,在祁遇白的對比下,他跳得就像一坨狗屎,被觀眾罵慘了。
江瀧看著網對陳囂和祁遇白那對狗男男清一『色』的誇獎,氣得躲在被子裡哭了一宿。
媽的!他討厭死陳囂和祁遇白了!會跳舞麼了不起,他以後練好了碾壓這倆貨!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