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囂這個賤人!
祁遇白聞言氣得差點嘔出一老血。♙♜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他當然不可能去求陳囂, 聞言咬咬牙,自己拎著個行李箱往前走,打算等抵達住處之後再返來重新拿剩下的個箱子。
陳囂在後面「好心提醒」:「你最好拎著四個箱子一起走。現在已經下午了, 海水快會漲『潮』,你把箱子留在岸邊會被沖走的。」
祁遇白聞言咣一聲把自己的行李箱擱在地上, 看向陳囂,冷笑出聲:「你懂的還不少。」
陳囂:「是, 我可是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
另外組的情侶頻頻側目看過來。除了江瀧幸災樂禍,別人心中都在默默同情祁遇白選了個這麼「一言難盡」的約會象。破產欠債算了,還這麼缺德, 接下來的天該怎麼過啊。
鄭佳國要不是顧及著鏡,已經想衝上去把陳囂揍一頓了。
系統盯著升到26的黑化度, 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殺宿主犯法嗎?#
陳囂絲毫不知道系統內心的危險想法, 他眼見著祁遇白朝自己走過來,然後一把將自己屁股底下坐著的箱子抽了去:「誰同意你坐我箱子了!」
陳囂站直身形,修長有力的手卻按在行李箱上, 不讓祁遇白拿走。他倒也不是真的麼鐵石心腸,只是想看祁遇白服個軟, 微微勾唇, 低聲笑道:「你求我, 我幫你。」
「……」
祁遇白咬牙盯著他,沒說話,胸膛起伏不定,幾息之後眼眶都紅了。
別誤會,被氣的。
陳囂見狀卻以為祁遇白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被自己氣哭了。方本來是心高氣傲的貴少爺,冷不丁遇到人生中第一次滑鐵盧, 加上心眼小愛記仇,哭了也不稀奇。
嘖,真麻煩……
陳囂挑了挑眉:「我讓你別拎這麼多,你非要拎,現在吃苦了吧。」
他已經過了爭強好勝的年齡,還能真跟祁遇白較勁不成?陳囂語罷「啪」一聲打掉祁遇白放在箱子上的手,然後試了試幾個箱子的重量,在祁遇白怔愣的目光中拎起個最重的箱子,直接朝著密林深處走去了。
幸虧原主經常健身,不然一般人還真拎不動。也不知道祁遇白裝了什麼東西,死沉死沉的。
陳囂拎著箱子走了步,忽然發現不勁,一看,卻見祁遇白還站在原地沒動。
陳囂:「愣著幹什麼,地上有金子讓你撿嗎?」
祁遇白聞言這才反應過來。他瞪了陳囂一眼,拎著剩下的個箱子跟了上來,心裡覺得彆扭,卻拉不下臉來和陳囂說話,於是只好冷著臉保持沉默。
陳囂沒有跟著前面的大部隊走,而是一直低尋找著什麼。他記得附近其實有一條近路通往別墅,只是節目組為了增加嘉賓互動情節,故意騙他們往密林走。
祁遇白原本沒想和陳囂說話。但見他越走越偏,完全和金安妮她們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終於忍不住皺眉開道:「你走錯路了。」
「你怎麼知道他們走的是的?」
陳囂一直往右走,終於在地上發現了一些重物搬運過的痕跡。節目組有麼多大型設備和器材,當然不可能像嘉賓一樣徒手扛進去,他們肯定選了一條通暢且平坦的近路用拖車拉,地面上不可避免會留下痕跡。
跟拍導演在後面沒忍住抹了把臉,心中暗自嘀咕,陳囂也太他媽雞賊了吧。
祁遇白微微皺眉。他看了眼金安妮她們離去的方向,看了眼陳囂的背影,猶豫一瞬,還是跟上了後者。
祁遇白固執提醒道:「你走錯了。」
陳囂樂了,覺得祁遇白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後面嘮叨挺有意思:「你跟著我幹嘛?」
祁遇白一噎:「我……我箱子還在你手上。」
陳囂是光棍的道:「我還給你唄。」
祁遇白聞言一老血梗在喉嚨,不上不下的難受:「你簡直無恥!」
陳囂不把祁遇白氣死不罷休:「你有四個行李箱,你更無恥。」
跟拍攝像在後面看著祁遇白臉『色』鐵青的樣子,擔心他一氣沒喘上來直接暈過去了。這倆人哪是甜蜜情侶啊,分是冤家路窄。
陳囂拎著行李箱,繼續沿地上的拖車痕跡前行。而祁遇白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全程陰沉著一張臉跟在他後面,氣氛相當詭異。
然而事實證跟著陳囂走是的,二十分鐘不到,他們眼前的樹林綠植漸漸稀疏起來,緊接著出現一片沙灘,不遠處有一棟層高的白『色』別墅。
陳囂走過去,把行李箱放在,結髮現另外組人還沒到。他活動了一下僵麻的手臂,坐在行李箱上休息,結見祁遇白正盯著自己:「你看著我幹什麼?」
祁遇白總覺得陳囂奇奇怪怪的,和之前宣傳片上的樣子不太一樣,目光狐疑:「你怎麼知道這裡有近路?」
陳囂示意他看向身後:「麼長的拖車印子,你自己看不見啊。再說了,建房子的人沒病,難不成他個家還要辛辛苦苦走一個小時?」
他似乎在貶低祁遇白的智商,偏偏祁遇白還不知道怎麼懟去,當著鏡不能罵髒話,忍得牙都快咬碎了。
祁遇白乾脆也拉了個行李箱過來,背陳囂坐著,胸膛起伏不定,看起來氣鼓鼓的。
海灘上的太陽毒,沒過一會陳囂後背汗濕了,他把墨鏡移到上,看向節目組:「導演,我們能提前進去嗎?」
導演陳囂抄近道的行為是不滿意:「目前不可以,等另外組嘉賓到達集合地點才可以開啟別墅。」
陳囂知道這缺德節目組不干好事。他把墨鏡放下來,繼續閉目養。而祁遇白沒有帶墨鏡,剛好面著太陽,眼睛被刺得睜都睜不開,只能慢吞吞地、不情不願地轉身面著陳囂。
陳囂有點渴,他扒拉了一下祁遇白的零食箱,想打開看看:「你裝了什麼零食?」
這個島上沒有吃的,節目組想讓他們荒野求生。祁遇白如真的有食物儲備,可以省不少麻煩。
祁遇白懶得理他:「你自己不會看嗎。」
陳囂等他這句話了,聞言嘩啦一聲拉開行李箱,結卻見裡面只裝著一把隨身吉他,一袋餅乾,一包泡麵,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陳囂人傻了:「零食呢?」
祁遇白:「裡面有餅乾。」
陳囂左手舉起餅乾,右手舉起泡麵,不可置信的道:「這是你的零食?」
祁遇白是星藝人,需要身材管理,當然不可能吃太多垃圾食品,聞言嗤笑道:「不是零食難道還能是豬食,你愛吃不吃。░▒▓█►─═ ═─◄█▓▒░」
陳囂緩緩吐出一氣:祁遇白這個混帳王八蛋,自己還以為能蹭點零食,結大老遠背了個破吉他過來,早知道不幫方拎了。
祁遇白一看陳囂的樣子知道他肯定在心裡罵自己,冷笑一聲,轉看向了別處,心裡打定主意一句話都不和陳囂說。
然而只聽身後一陣塑膠袋嘩啦的聲音響起,陳囂忽然挪著行李箱靠近了祁遇白。他手裡拿著一塊巧克力餅乾,遞到了祁遇白嘴邊,示意方先吃。
祁遇白見狀一愣。他看了眼遞到自己嘴邊的巧克力餅乾,看了眼一臉認真的陳囂,結結巴巴道:「你幹嘛?」
陳囂不答,只把餅乾往他嘴邊遞了遞:「快吃。」
祁遇白覺得陳囂鬼上身了:「你到底想幹嘛?」
陳囂目光認真的看著他:「餵豬啊。」
祁遇白:「……」
祁遇白控制不住嘩一下從行李箱上站起身,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拳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罪魁禍首已經嗖一聲坐著行李箱滑遠了。
陳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在遠處祁遇白做了個鬼臉。乾淨爽朗,太陽也不及他眼中笑意奪目。
旁邊有攝像。
旁邊有攝像。
旁邊有攝像。
祁遇白在心裡把這句話默念了遍,終於控制住了自己想暴揍陳囂的念。他捂著心臟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氣,重新坐了行李箱上,氣得肝都在疼。
陳囂則笑納了袋巧克力餅乾。他一邊吃,一邊盯著祁遇白看,眯了眯眼,忽然發現重生真是好玩。
自己已經修煉成了老妖怪,而祁遇白還是個小菜鳥。
他們頂著大太陽坐了半個小時,屁股都快麻了的時候,另外組人才終於姍姍來遲。江瀧和勝男這組最快,然而當他們累死累活趕到居住地時,見陳囂和祁遇白正坐在行李箱上百無聊賴的等著他們。
個死都比自己快,江瀧瞬間破防,語氣詫異道:「你們有四個箱子,怎麼可能比我們快?!」
祁遇白冷笑不語。
陳囂目光複雜的看著江瀧,想把他腦袋上的『毛』一根一根揪下來,心想自己年輕的時候有這麼笨嗎:「旁邊有近道。」
勝男聞言一拍腦袋:「難怪啊。我也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把房子建在麼難走的地方。」
說話間,金安妮和虞穎她們也汗流浹背地趕了過來。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們連打招呼的力氣都沒了,紛紛趴在行李箱上累得直喘氣。
導演見時機差不多,調整了一下喇叭音量,著眾人道:「恭喜你們穿越密林,成功抵達住宅區,現在你們可以進去安置行李了。請稍作休息,節目組為你們準備了一個驗當地風土人情的小遊戲。」
眾人已經意識到了節目組的人心險惡,聞言直覺沒有好事:「什麼遊戲?」
導演笑而不語:「到時候你們知道了。」
時隔太久,陳囂已經想不起來有什麼遊戲環節了,只依稀記得坑爹。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進房休息,補充補充力。
陳囂拎起個行李箱準備進去,卻見祁遇白自己走在後面,誰也不搭理,似乎還在生悶氣。他想了想,折返去和祁遇白走在一起。
祁遇白本來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扎,見陳囂忽然湊過來,冷冷挑眉道:「你幹嘛?」
他語罷想起陳囂剛才說的「餵豬」,臉『色』微不可察變了變,喉嚨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不過好在這次陳囂終於沒做什麼逗他的舉動了,樂得不行,湊到祁遇白面前:「喂,豬食是你自己說的,我只不過順著你的話說嘛。」
陳囂是有一種讓人愛恨的感覺。像以前上學的時候,班上人緣最好,成績最差的壞男孩。
祁遇白一把推開陳囂,徑直進了屋,冷哼一聲:「懶得理你。」
導演發現了,目前四組情侶裡面,關係最突飛猛進的竟然是祁遇白和陳囂他們。真是奇哉怪也。
別墅一共有層,最底下一層是客廳。嘉賓們把行李箱堆在角落裡,紛紛躺在沙發上挺屍。
剛才片密林實在太過崎嶇,加上是熱帶雨林,時不時有蟲子爬出來,簡直比西天取經還難。
陳囂也找了個地方坐著,環視四周一圈,發現沒看見江瀧,出聲道:「江瀧人呢?」
勝男道:「哦,江瀧去樓上洗澡了。我讓他睡覺之前再洗,他不聽,但等會洗完了一出還是會流汗的。」
江瀧年輕的時候是有麼點小潔癖。
祁遇白雙腿交疊,坐在單人沙發上,用桌上的雜誌有一下沒一下扇著風,正正好一副貴公子的模樣。他見陳囂似乎格外關注江瀧,微不可察勾了勾唇角,帶著幾分譏諷:「我是不是該和節目組提個意見,讓你和江瀧當約會象?」
陳囂心想我提過啊,鄭佳國不同意嘛:「倒不用。」
江瀧現在他來說是黑歷般的存在,看一眼都恨不得自戳雙目,更況天天在眼前晃。
祁遇白覺得陳囂似乎江瀧有些過分關注,但是不承認。聞言冷哼一聲收了視線,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沒過多久,江瀧終於從樓上蹦蹦跳跳的下來了。他不僅洗了個澡,還換了一身衣服。藍『色』短袖,藍『色』短褲,藍『色』襪子,藍『色』球鞋,和霧霾藍的發相得益彰。
你可以說他『潮』,也可以說他土。
你可以說他頹喪,也可以說他精。
眾人都見怪不怪,畢竟唱跳圈和嘻哈圈裡的打扮都有些「標新立異」。只有祁遇白皺眉轉過了,看一眼都嫌多。
陳囂臉『色』抽搐,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穿的跟阿凡達一樣:「……」
江瀧洗了個澡,只覺得渾身輕鬆。他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一圈,正準備找瓶飲料喝,結身旁位置忽然下陷,見陳囂冷不丁坐了過來。
江瀧陳囂沒什麼好感,心裡還記著他罵自己精病的茬事,見狀掀了掀眼皮:「有事?」
陳囂抓了抓發,是費解的道:「你打扮成這樣,是這個世界有什麼不滿嗎?」
他不記得自己年輕的時候受過什麼心理創傷啊。
「噗——」
他此言一出,江瀧臉『色』直接變了,旁人都在忍笑。勝男在旁邊捂著嘴笑得全身直抖,臉都憋紅了。
連萬年冰山臉的祁遇白都沒忍住勾了勾唇。他發現了,陳囂的厲害之處不在於他嘴毒,而在於他罵人不帶髒字。
江瀧覺得陳囂真是個土狗,一點『潮』流都不懂:「你才世界有不滿呢。想打架直接說,別拐彎抹角的!」
陳囂無意引戰,他真的只是純粹好奇自己當年穿這身衣服的時候是怎麼想的。聞言直接從沙發上起身,坐到了祁遇白邊。
祁遇白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怕什麼,跟他打啊。」
陳囂:「嘖,別煽風點火,虎毒還不食子呢。」
他永遠都不會傷害曾經個優秀閃光的自己,永遠。qaq。
祁遇白睨了陳囂一眼,覺得他『亂』用成語:「有病。」
嘉賓們在客廳沒休息多久,被導演組通知要開始玩遊戲了。他們到底年輕,剛才還累得半死不活,休息一會打了雞血似的立刻躥起來。
海島別墅外面有一片高高的椰子林,當嘉賓們跟著工作人員在沙灘空地上集合時,見一名膚『色』黝黑的當地男子踩著腳蹬攀上了十米多高的椰子樹。鐮刀一揮,椰子嘩啦啦落在了地上,動作靈巧且嫻熟。
祁遇白仰看樹,某種時刻單純:「節目組想請我們吃椰子?」
陳囂出言糾正:「不,他們想讓你摘椰子。」
祁遇白:「……」
祁遇白覺得這種事實在過於離譜,陳囂肯定是瞎說的。連金安妮也出聲道:「應該不可能吧,摘椰子麼危險,導演組怎麼可能讓我們去呢。」
然而她話音剛落,聽導演用擴音喇叭介紹道:「這種椰子是當地的產,但採摘起來極為不易。想品嘗美食往往需要付出艱辛的汗水,請每組嘉賓選出一人在椰農的指導下上樹摘椰子,成功摘得椰子的嘉賓可以獲取一定數額的積分。」
金安妮吃驚捂嘴:「麼高,我們不是專業人士,怎麼可能爬得上去!」
江瀧沒忍住爆了粗:「靠,我知道你們沒麼好心,掙積分有什麼用?」
導演不緊不慢的扔出一個噩耗:「島上只為你們準備了生活用水,但並沒有準備食物。積分可以幫助你們兌換生活用品以及各種食物。如不想餓肚子,請大家積極參與遊戲。」
缺德啊!
這是眾人內心一致的想法,雖然有安全措施和專業人士的保護,但十米多高的椰子樹誰敢往上爬,節目組簡直不干人事!
但礙於食物短缺的威脅,大家不得不硬著皮上。否則晚上別人吃大餐,你只能在旁邊餓肚子了。
另外組毫無疑,都是男士上陣。畢竟讓女孩子去爬椰子樹也太沒紳士風度了。
祁遇白和陳囂這組則陷入了一種莫名尷尬的境地。個都是爺們,誰去都不太好選。
陳囂忽然想起來上輩子好像有媒曝光,說祁遇白恐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故意逗祁遇白:「你去爬。」
祁遇白瞪他一眼:「為什麼是我?」
陳囂:「我除了炫富炫肌肉什麼都不會,你比我有用多了,所以還是你去吧。」
祁遇白聞言看了眼十米多高的椰子樹,臉『色』有些蒼白。他猶猶豫豫看向陳囂,氣勢罕見弱了分:「萬一掉下來摔死怎麼辦?」
陳囂:「天要滅你,我有什麼辦法。」
祁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