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只喜歡尚希

  尚希要在醫院住三天的院。

  身體倒是沒多大難受,她時不時下床走走,玩玩手機,最讓她想不通的還是辜聞這隻狼人。

  第二天一早,代岑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來到病房,聽著辜聞安排工作上的事,她在邊上無意中聽了幾句,越聽越不對勁。

  辜聞那意思…好像是這三天都不去公司,就在病房裡照顧她?

  哈????

  她有一瞬間懷疑麻藥是不是還沒過,她聽出幻覺來了。辜聞是誰啊?等著他處理的工作那麼多,都是掙大錢的生意,他居然要來照顧她?

  先不說她現在身體沒大問題,就……辜聞和她有什麼關係嗎?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讓他放下工作親自來照顧陪伴她?

  代岑和那名高管離開後。

  她看向身形頎長的男人,她沒忍住問出聲:「辜先生,你剛才是說,你這三天不去公司,呃……留下來…來照顧我?」最後幾個字,她都尷尬到要說不出來了。

  就算現在一隻貓在她面前口吐人言,她都不會這麼驚訝了。

  辜聞面上坦然正經,點頭:「你生病了,我有必要把這件事放在首位。」

  工作上那些錢算什麼,其實他對純人類的金錢、權勢並不是很感興趣。他現在做得一切,都是因為祖母。公司是她花費了八十多年,在人類世界留下的最後心血。

  他的職責就是守護好它。

  但,尚希病了。

  她的事就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尚希聽完,連表情管理都忘了。

  她眉頭一皺,張了張嘴,覺得好怪,「沒必要吧?辜先生,你沒必要吧?你何必呢?」

  她是真的驚了,懵了,「你去忙你的吧,真的,我不需要你特意請假,留在這裡照顧我。」

  還把她的事放在首位?

  這隻狼人家主,辜氏集團的掌權人說要留下來照顧她,換做別人是什麼感覺她不清楚,但對她而言,可真沒有一絲開心喜悅、受寵若驚的感覺。

  她只感覺到了抗拒,莫名其妙,壓力山大。

  辜聞沒想到,他推掉工作留在病房後,尚希會是這個反應,他以為現在沒喝酒的她,會客氣的說聲謝謝,允許他留下。

  他敏銳地發現,尚希渾身抗拒的氣息變化。

  她一點都不想他留下來。

  一點也不!

  辜聞微抿緊了唇,語氣低了幾分:「那你希望誰來照顧你,容溫?」

  尚希愣了一下:「啊?什麼?」好好的,為什麼一下子扯到了容溫?

  辜聞深邃漆黑的的眸子盯著她, 喉嚨動了動:「你希望我走?」

  尚希對視上他的目光,莫名覺得那雙眼裡,有太多她不懂的深沉的東西。

  四周的空氣,莫名冷了下來。

  她移開了視線,沒搖頭也沒點頭:「…你只需要在下午去學校接一下尚寶就行了。真的沒必要為我請假,你去上班吧。」

  她已經沒看他了。

  趕人的意思很明顯。

  辜聞乾巴巴地站在病房中央,只覺得自己從未像現在這樣被人不待見過,他就那麼被冷落在那兒了。

  無論是在純人類世界,還是在狼人族,他都習慣了被簇擁,尚希,是第一個幾次三番給他臉色看,冷落他的人類。

  按照往常的自己,他該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可他在尚希的面前,早就沒有了往常的自己。

  他像一個敗將,在尚希面前只嗯了一聲,就離開了病房。

  尚希的抗拒就像是一把刀,刺穿了他的心臟。

  他自己開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很快到了公司,秘書看到他,愣了一下。

  「辜總怎麼現在來公司了?我這邊沒有緊急工作……」

  這句話,不知道戳到了辜聞的哪兒,他雙眸一沉,冷笑:「所以?我連我的崗位也失去了?」

  在尚希那兒不受待見就算了,在這總部大樓也有人在「趕」他。

  他現在不能來公司麼?

  沒有緊急工作他就不能來?

  辜聞抿緊嘴唇,下顎的線條鋒利,臉色凌冽似寒冬,壓迫感鋪天蓋地。

  秘書嚇得抖了抖:「不,不是,辜總,我不是那個意思。」

  辜聞像是真的怒了,眼裡都帶著凶意:「你說我為什麼來公司?你以為我想來這破公司麼?她讓我來!我能不來麼?」

  秘書覺得他今天出門沒看黃曆。

  怎麼一句話,把辜總得罪了啊。

  再也沒有比他更倒霉的人了。

  辜聞不知道是怎麼把時間過到中午的,員工們都去用餐了,他起身,下意識地想去醫院,下一秒又想到了尚希早上抗拒他的反應,抿了抿唇,他又坐了下來。

  正在這時,茯夙打了電話過來,叫他出去吃飯,還是在那家為狼人打造的蒙來山莊。

  辜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著酒,異常沉默。

  茯夙和狼弟江卜坐在對面,秦冥也有事來了青城,坐在左邊,一個留著蘑菇頭的少年安靜地坐在右邊,他就是當時尚希記不住的第四位。

  他是辜聞小姨的兒子,辜聞的狼弟。

  住在辜家老宅。

  此刻,他盯著辜聞:「狼兄,還有四天,是你的生日。」

  今天這頓飯,就是說生日的事。

  茯夙挑了挑眉:「辜聞,你想怎麼過?在老宅吃喝玩樂,還是去海上?要麼,去草原狩獵比賽?」

  大家都看向辜聞。

  辜聞的邊上已經擺滿了幾個空酒瓶,他這一反常的舉動,江卜看笑了:「辜聞今天是不是遇到了好事了?喝酒慶祝啊?」

  他的語氣和眼神,並不是打趣,他是真的覺得辜聞心情好才喝酒的。

  他們都在等著辜聞開口做決定。

  辜聞沉默地放下一個空瓶,酒精讓他的長眸暗沉空洞:「去海上,我不知道她暈不暈船,去狩獵,她可能會怕……」

  「她又剛做了手術,就在老宅隨便吃點吧。」

  他就那麼旁若無人地說完。

  秦冥微微挑了挑眉。

  茯夙眼神裡帶著意外。

  蘑菇頭表弟睜大了眼睛。

  江卜把「一臉懵逼」表現得最明顯,他瞪著眼睛傻眼似的,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激動地險些跳起來:「臥槽!你口中的 『她』是誰?是白尾嗎?我聽說她下山了,不會投奔你了吧?」

  江卜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絕對猜中了:「怎麼,你喜歡白尾啊?」

  辜聞空洞漆黑的長眸一下子盯緊了他:「閉嘴!你才喜歡她,我只喜歡尚希。」

  「什麼?!」江卜驚呆,嗓音都劈叉了。

  秦冥似乎有些不理解:「你才三十歲,就確定了?」

  狼人的壽命那麼長,三十歲實在是很年輕了。

  他就不想早早找伴侶,他要做的事很多,還沒做好準備,沒必要早早確定伴侶。

  辜聞唇角微扯了扯:「喜歡了為什麼不確定?」

  再不確定,尚希都要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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