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給鄧布利多上課是什麼體驗？謝邀
距離那次談話之後又過去了兩天，鄧布利多幾乎是以一個學徒的身份在與何慎言相處。
但是，鄧布利多本人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先者為師，在這條嶄新的路上，他的確是個學徒。
老人甚至感到自己的精力回到了年輕時，他不再在乎那些政治上的考量和滿腦子的精密算計，而是簡簡單單的學習，體會著每一點魔力的律動。
就像現在，他正在學習何慎言口中最為基礎的冥想。
他盤膝坐下，柔軟的毯子在身下充當著護墊，一種特別的清香讓他的思緒漸漸飄入雲端。鄧布利多聽到何慎言的聲音傳來，像在耳邊，又像是在遠方。
「你之前一直是用魔杖施法的，所以這對你可能有些困難，但沒關係。只要掌握了魔力的自如運用，你就相當於半腳踏進了門。現在，請仔細聽好。」
「放鬆。」
鄧布利多依言照做，身體完全的放鬆下來，甚至比起睡眠有過之而無不及。
「很不錯，進入狀態很快。但明天你就要嘗試脫離魔藥的幫助來自己進入完全放空的狀態。下面，想像你在漂浮。」
他開始想像，自己正在漂浮
在這個念頭從心底冒出的同時，他感到一陣奇怪的欣喜，像是身處夢境，周遭的一切離他遠去了，四周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縹緲。
景象則逐漸變得充滿螢光，他震驚地發現，自己居然漂浮在一個有著許多螢光球的白色空間裡。
「很好，現在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何慎言問，他的聲音同樣縹緲。
接下來，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那聲音中的活力與興奮讓他懷疑：這是我的聲音嗎？
「到處都是光亮.白色的光點，我在一片純白的空間裡。」
「嘗試著抓一個光點過來。但不要用手，而是靠『想』。」
依何慎言所言，他想像了起來。他想像著，離他最近的一個光點，被自己抓在手中——幾秒後，他明明沒有伸出手，那個光點就自己飛了過來。
「我抓到了。」鄧布利多興奮到近乎手足無措地說。
「睜開眼。」
何慎言說道。於是鄧布利多睜開眼，那種縹緲而安全的感覺消失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掌心內竟然有一個白色的魔力光點。
老人笑了起來，就連皺紋都為此消失了許多：「這？這就是魔力？」
「是你的魔力。剛剛你進入的那個空間.不管你怎麼叫它，靈魂空間、伊甸園、卡巴拉之樹、宮殿.怎樣都好，那是你體內魔力的貯藏之地。」
何慎言耐心地解釋道，他還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通常來說，魔力都是貯藏在大腦之中。數量與你的靈魂強度和意志相輔相成。隨著魔力的上升，你的肉體會在不知不覺間與靈魂非常緊密。」
「這也是堅持冥想的最大功效之一，法師們可以不再害怕魔鬼，因為魔鬼們已經沒有能力再奪走一個法師的靈魂。我們的靈魂只屬於我們自己，我們全然自由。」
說到這兒，他還眨了眨眼：「當然啦，你們這兒有沒有魔鬼，我就不知道了。」
鄧布利多看著手中那個柔和的光團，他能感受到這團小小的光球與自己的聯繫，他問道：「你來的那個世界，法師們都像你這樣嗎？」
「你指的是哪方面？」
鄧布利多接著問道：「不我指的是，他們都像你這樣樂於教授知識嗎？哪怕是這樣的知識？甚至不求回報？」
「當然.不是。」
談到這個問題，何慎言來了精神，他笑了起來。
「實際上，在公元第七世紀之前，法師們都還在將那點知識捂著不讓人看呢。相關的施法知識通常都是家傳的，但如果兒子或女兒沒有天分的話，他們也會寫本書帶到墳墓里去。」
「有能耐通過防護法術，並將其挖出來的人，如果恰好有那個天分的話，那他倒也學得會。在十七世紀之後，情況就有所不同了。」
「我的老師成為了至尊法師——一個職位，類似於世界的守護者。她周遊列國，將鬆散的法師們聯合了起來。那之後，我們分享知識，互相幫助。當然，說是這麼說啦，你懂的。」
何慎言笑著一揮手，空氣中出現了一本厚重的典籍，他給鄧布利多看了一眼封面，《靈魂實驗基礎與高端應用》，便又將其散去了。
「總之呢，如果不是她，我就看不到這些寶貝古董了。而魔法也不會進步，一個人再怎麼天才，可要是閉門造車的話，終究是比不過一群人的。不是嗎？」
他的話讓鄧布利多有些感嘆他想起了一些相似的事，人類或許唯獨在這方面頗有共同語言。無論哪個世界，總會出現門戶之別與互相鄙視。
他嘆了口氣。
兩天的時間內，他先是從魔力的構造理論學起，再到精神與意志的結合。直到今天進行的冥想和魔力運用，短短的兩天時間，他就完全掌握了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可能足有數千年進程的寶貴知識。
一種厚重感撲面而來。
「好了，休息時間差不多結束了。如果你對我的世界的魔法歷史感興趣的話，等到這個速成班結束，我倒是可以給你幾本書，到時候你可以自己看看。」
「至於現在，準備好，鄧布利多先生，我要教你如何用意志影響現實世界了——這可能會有點痛。」
痛？
鄧布利多一時沒領會他的意思，直到何慎言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巨量的魔力直接將他的靈魂拍出了身體。
隨著一陣劇痛，他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留在了原地，甚至還是盤膝而坐的，還在緩緩地呼吸。
「這？我死了嗎？」
「怎麼可能呢，鄧布利多先生？而且，就算你真死了，我也有辦法把你拉回來的。」
何慎言搖了搖頭。
「我只是想讓你用靈魂的視角來看這個過程，這樣，你會看的比較清楚。順便，我再透露一個小知識好了，靈魂之眼通常都能比肉眼看到更多東西，方方面面都是一樣。」
他伸出右手，黑色的魔力在掌心匯聚成球，何慎言提醒道：「看清楚咯！」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那個球在他的掌心逐漸扭曲，變形，一分鐘後，它成了一塊麵包。
何慎言咬了一口，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味道還行。這個法術是一系列變形術的基礎，你可以叫他造麵包術。我有時候在聖誕節閒著無聊的時候會打扮成耶穌的樣子出去給流浪漢們分麵包。」
他突如其來的幽默感讓鄧布利多啞然失笑。
「至於要點嘛你需要完全理解麵包的造法，口感，味道，氣息——當然，不知道味道也沒關係，你只需要想著這東西能填飽肚子就可以，不過最終的成品可能會寡淡無味。」
「你要靠著精神與意志驅動魔力，用想像力將魔力變為麵包。在掌握了它以後，你也可以嘗試著變點其他的東西，什麼都行。」
「只要第一次成功，這個法術的運行原理和魔力流動就會刻在你的腦子裡，到時候，你就不需要刻意地去想像，隨手一揮，就可以變出麵包。」
「但是更高級一點的，就需要特別記憶一下法術模型和相關陣法了.這種不需要準備的魔法都要這樣。」
他說完，將剩下半口麵包一口吃掉，順手又把鄧布利多的靈魂送回了他的身體，又說道：「現在，你來試試看。隨便變點什麼你愛吃的。」
鄧布利多依言照做了，甚至有點迫不及待想要試試。簡直就像是剛上車的駕校學員。
他手中那個柔和的白色光球在五分鐘後才有了點動靜，而鄧布利多的額角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何慎言沒有催促，沒有出聲。
他只是耐心地看著自己的第一個正式學生的努力嘗試——誰還沒有第一次施法過呢？第一次總是十分艱難的。鼓勵與耐心才是正途。
十分鐘，光球變為一個小小的長條形。十五分鐘時，鄧布利多已經開始劇烈的出汗。他的眼睛在月牙鏡片後瞪得大大的，咬著牙。而那光球終於變為了一顆小小的白色糖果。
「很不錯，嘗嘗味道吧。」
何慎言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他突然有了種成就感。鄧布利多喘了口氣，他將糖果扔進嘴裡。那熟悉的味道讓他開懷大笑起來，老人的笑容此時如同孩童一般天真無羈。
「看來我吃了這麼多年的糖也不算白吃嘛。」
何慎言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做了個手勢，地下室的門打開了。
「現在，去休息一會兒吧。精神是需要回復的，長時間的施法會導致一些小小的問題。疲憊是最明顯的症狀之一。當你感到疲憊時就停下，除非迫不得已不要疲勞施法，明白嗎？」
鄧布利多點點頭，他上樓去院子裡曬太陽了。等他走出地下室，何慎言又打了個響指。他拿出一本封面寫著《新手法術大全》的空白書籍，開始用魔力編纂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