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19.扼住命運的咽喉

  第219章 19.扼住命運的咽喉

  「哈,就由我這不像樣的老師為弟子演示一下咒術的用法好了。」

  老咒術師的右手燃起一道火苗,卻沒有灼傷他的手,相反,他頗為懷念的看了看這火焰,說道:「唉,上一次使用你是什麼時候呢?真是不像話啊。」

  他說完,手中那小小的火苗猛地爆發開來,四散的火焰之中,柯弭庫斯走了出來,他順著灰燼豎起的樹幹,跌跌撞撞地跑了下來。最後狼狽地跌坐在滿是泥土的地面上,剛剛豎立的形象一下子就崩壞了。

  但他卻像是個沒事人一般,拍拍屁股就站了起來。

  「那麼,正式介紹一下吧。」他的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聽好了,我的弟子。我是來自大沼的柯弭庫斯,乃是咒術師。所謂咒術——其本質便是對火焰的憧憬,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忘記這一點啊。」

  他正經的模樣也沒持續多久,很快就又變回了那副笑眯眯的模樣:「不過話說回來,這句話也不是我說的啊。是那位傳說中的咒術王,禮拉曼的一句話。他本人的外號可是叫做大火球呢。」

  灰燼沒和他談論太久,老咒術師是個相當靠譜的同伴,雖然他本人並不怎麼著調。但至少和灰燼繼續往前走的那段路上,大部分的敵人都是他殺死的。

  很多次,灰燼的劍刃還未擊中目標,他手中咒術之火燃起的火焰便將敵人吞噬殆盡了。

  坐在一座篝火前,柯弭庫斯的臉被火焰映照的紅彤彤的:「話說回來,我的弟子,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獵殺薪王。」

  簡單的四個字卻讓柯弭庫斯想要說出的話吞回了肚子裡,他突然沉默了一會:「.原來,即使是在這樣的年代也有人會去選擇傳火啊。不過,我的弟子,你可是我見過的余灰里唯一一個選擇傳火的人咯。」

  「人各有志。」灰燼平淡地說道,他正用磨刀石磨著手裡的長劍,出門在外,如果不考慮回傳火祭祀場,這樣的武器保養是必須的。

  身為戰士,對武器不好就相當於忽視自己的性命——那和自殺沒什麼兩樣,甚至可能更為悽慘。

  「你說的很對啊,不過我呢,倒沒什麼志向。能找到一個弟子已經是非常幸運了。」

  灰燼從腰間的布袋中掏出一枚骨片遞給他,說道:「使用這枚骨片,可以,返回,傳火祭祀場。」

  「噢,不必擔心我。別看我這樣,但我其實身子骨還很健朗啊——畢竟也是個不死人嘛,哈哈哈哈哈」他又講了個拙劣的笑話。

  灰燼似乎輕笑了一聲。柯弭庫斯接過骨片,說道:「那麼,祝你的旅途有火焰的陪伴啊——差點忘了把咒術的火焰傳承給你.我真是個不像樣的老師。」

  老咒術師的右手之中再次燃起火焰,從中分出了一小簇,小心翼翼地交給了灰燼。

  「怎麼樣?很奇妙吧?這火焰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到我們自己,雖然是虛幻之火,可也能在某個瞬間變為真實啊。」

  他有些感慨地說道,而灰燼則是看著自己手中的咒術之火陷入了沉思,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火焰對他來說非常熟悉。

  「那麼,我就先行一步了!傳火祭祀場再見啊,我的弟子,在外要小心。切莫被火燒光了,就算是虛幻的火焰,亦可傷人啊.」他絮絮叨叨地說著話,隨後捏碎骨片離開了。

  灰燼收起那咒術之火,在篝火旁低著頭,仿佛睡著了一般。

  ——

  「這就是洛斯里克現在的模樣嗎?」

  何慎言與葛溫德琳二人站在洛斯里克的高牆上方,向下望去,滿目絕望的景象。這個世界或許真的已經到頭了,但或許又沒有,誰知道呢?

  「是啊,堅持傳火數個世紀的國度也會隨著火焰的消逝而走向滅亡,就像這世界一樣。」

  「就算卿這麼說,傳承火焰也是必須之事——」

  法師打斷了她:「肯定有其他辦法能讓你們逃離這輪迴的,葛溫德琳。」

  她卻輕輕地搖了搖頭:「卿有所不知,如若我想,早在數千年前便可終結這可悲的輪迴。可火焰乃生生不息之物,只要未曾真的熄滅,便會再度燃起。我已知曉,或許看顧這火焰,永遠孤寂地坐在那宮殿之中便是我的命運吧。」

  沒有選擇和她爭辯,法師只是指了指下方那些平民的屍體:「你可以接受你的命運,那他們呢?」

  「我可不覺得,他們會認為這樣的命運是好事啊。葛溫德琳,為了傳火,你們究竟犧牲了多少?如此漫長的歲月中.又有多少人像他們一樣死去了?」

  葛溫德琳的面色變得蒼白起來,她緊緊地抿著嘴,不發一言。法師卻沒有放過她的想法。

  「既然你談到命運呵。」他冷笑一聲,轉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教會我魔法的老師被我殺死了,她說這是命運。我必須殺了她,隨後用一個無辜的女孩去拯救我們的世界。她說這是命運,別無他法,是命中注定的。但我對此有不同的意見。」

  「她說她看了很多種未來,其中沒有一種世界被拯救了,唯一的一條路便是她為我選的這條葛溫德琳,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葛溫德琳沉思了一會兒,她的白髮隨著微風輕輕飄蕩:「如果這是命運的話.我會選擇繼續下去。」

  「是符合你性格的回答.但我想,如果這真是命運的話,她有想過我拒絕的可能嗎?」何慎言轉過頭來,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

  「我們的每個選擇都會造成不同的後果,或許在其他的世界裡,這一刻的我選擇了沒來由的殺死了你。世界線就此改變。難道命運能想到這一點?」

  「卿不會這麼做的。」葛溫德琳篤定地說。

  法師回歸平靜,他注視著前方,淡淡地說:「所謂命運——什麼都不是。如果把自己的每個選擇都歸結於命中注定那麼生命還有什麼意義?她要我在一個世界與一個無辜的女孩中選一個.我哪個都不選,葛溫德琳。」

  「我哪個都不選。」

  今天根管治療了,不知道有沒有讀者知道這東西簡直是噩夢,我現在想起來那鑽機的聲音還渾身冒冷汗。

  腦瓜子嗡嗡疼,今天是碼字效率最低的一天。以前我兩個小時就就能搞出一萬,今天五點回來到現在就寫出兩章,慚愧。實在沒法寫了,腦瓜子疼死了。

  明天補,後天回去複查。。噩夢啊,為什麼會有牙疼這種東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