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找個幫手

  任我行還是全須全尾的下了少室山。🎅😾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雖然左冷禪才不管甚麼任我行的目標是東方不敗,他不需要任我行去和東方不敗死磕。

  反而他需要現在這樣,魔教一潭死水,與少林武當相安無事,他好借這機會,橫掃五嶽。

  他更想將任我行留在少林,去了這一變數,但最好放了向問天,說不定還能讓已經倒戈任我行的魔教中人,跟少林干一波。

  然而不用辟邪劍法,只用嵩山武學,雖然他有十幾年潛心鑽研的,防備吸星神功的內功運勁法門,也有寒冰真氣。

  左冷禪是打不過任我行的。

  雖然他最後陰了任我行一下,大量寒冰真氣,猛然送給任我行,讓他無法化消。

  但終究他弄不死任我行。

  而且三局兩勝,任我行一方已經贏了兩場,除非他真的完全不顧臉面,還要連嵩山派的聲望都不在乎了,他也只能任由任我行離去。

  一場風波,就此結束。

  少林和尚往回搬家,各路正道人士相繼離去。

  左冷禪卻先借了一間偏殿,跟五嶽掌門開了個小會,又與方證沖虛告辭,第二天才各自散去。

  定閒定靜兩位師太,跟林平之一起下山的路上,面色都很沉重。🎅💘 ➅❾𝓼h𝐔χ.𝕔Øm ✌🐚

  林平之心裡有點發虛,他答應左冷禪答應的挺痛快,但恆山三定都是心智堅毅之人,當初為了儀琳,就讓他絞盡腦汁。

  現在換成讓他勸三定,暫時不與左冷禪對抗,默許五嶽並派,他真沒想好怎麼張嘴。

  「平之,左盟主單獨叫住我二人,說在少林時,你主動找過他,談起五嶽並派之事?」

  我日你先人板板的左冷禪,你個陰陽人爛屁股,敢這麼陰我?……林平之眼前一黑,好懸沒岔了氣。

  他是真沒想到,左冷禪是如此生冷不忌,就硬給他身上潑糞。

  「兩位前輩,你們是了解晚輩的……晚輩這就殺上勝觀峰,甚麼左冷禪,甚麼十三太保,有一個算一個,全讓他們去找丁勉陸柏作伴去。」

  林平之咬牙切齒的,左冷禪這是真不怕他直接上嵩山殺人放火啊!

  「平之,莫要妄動無明,我與師姐是了解你的人品的,也與左盟主相識太多年了。」

  定靜和定閒都示意林平之少安毋躁,你當著恆山派掌門的面,說要去嵩山派殺人放火,像話嗎?

  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們是知道左冷禪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區區挑撥離間,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但這就是左冷禪蔫損壞的地方了。

  因為林平之是真的要勸恆山派暫忍一時之氣,暫避鋒芒,不要跟嵩山派正面對抗的。

  「平之,左盟主是不是找過你,用恆山派威脅你了?」

  「唉,兩位前輩明察秋毫,正是如此,晚輩才不得不與其虛與委蛇,答應幫他勸說兩位還有定逸前輩。」

  「平之,我知你胸有城府,必有計較,但……有些事有所不為,有些事有所必為,人生在世,總要有所堅持。」

  「平之,我們知道,恆山派勢單力孤,派小力薄,但這不是我們與左盟主妥協的理由,總要有人發聲,說出個是非分明,我想天門道長、岳掌門、莫掌門,也都是同樣的想法,我們不能做第一個妥協的人,而且也不能做最後一個,恆山派必會堅持到最後。」

  別看定靜定閒一個隨和,一個沉穩,卻在大是大非上,都是寧折勿彎的性子。

  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三定不願弄什麼陰謀詭計,暗中算計,只想堂堂正正,不想玷污了心靈。

  林平之佩服是真心佩服,因為他知道,三定心裡是真的乾淨,就沒有自己,只有公道二字。

  卻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這是非要逼他殺上嵩山派不可啊。

  而這天氣,就仿佛感受到了林平之的心情,忽然一陣北風起,飄飄揚揚的落下了雪花。

  「平之,你不用再勸我們,唯有五嶽並派,恆山派是不可能妥協的。」

  定閒是領教過林平之的能說會道的,知道要是聽林平之勸說,聽著聽著,准得被帶進溝里,乾脆就直接防患於未然了。

  林平之嘆氣連連,有心扭頭就走,今晚就在嵩山派殺人放火了,卻知道二定也不願意看到他這樣。

  「好,那便不勸。」

  林平之點點頭,又說道:

  「兩位前輩,既如此,咱們也不能被動挨打,五嶽內部,已成合縱連橫之勢,四岳雖然心有默契,卻沒有正式談過,正好這次走的匆忙,也未能與天門道長和莫大先生好好敘舊,咱們不如尋兩位前輩暢談一番?」

  林平之心說你們不聽我說也不要緊,我拉著莫大一起,總不能讓我開不了口了吧?

  「這嘛……」

  「也好,咱們加快腳步,或許還能追上莫師兄。」

  林平之見二定點頭,稍微鬆了口氣,卻忽然一挑眉毛,「呃,兩位前輩,你們知道江湖上哪一位輕功最高嗎?」

  「輕功最好?」

  二定不知道林平之為什麼這麼問,而且也不大說的上來,這江湖上又沒舉辦過輕功大會,輕功高手多如牛毛,誰知道誰輕功最高?

  「嗯,輕功最好,當屬莫大先生,因為說莫大先生,莫大先生就到了。」

  二定聞言都是一愣,然後運功側耳傾聽,也隱約聽到了淒淒切切的胡琴之聲。

  莫大是在天門之後,岳不群之前走的,卻在這下山必經之路上停留,林平之不由得心中一動。

  胡琴聲逐漸清晰,便是這呼嘯的北風也阻攔不住,果然不多時,便見道旁一塊大石頭上,一個枯瘦的老者,正在拉琴。

  「莫師兄好雅興。」

  「莫大先生。」

  「哈,北風呼嘯,忽有所感……唉,老朽那不成器的師弟走了之後,老朽也時而多愁善感起來。」

  莫大先生收了胡琴,與三人見過,「正巧碰上,一起下山吧。」

  三人同行,莫大先生又道,「唉,老朽又想起昨天左盟主所說的並派之意,兩位師妹嚴詞拒絕,左盟主臉色十分不好看啊。」

  「可不是麼。」

  林平之為了跟莫大混合雙打,也顧不得禮貌了,「晚輩聽說之後,真是憂心不已,左盟主對晚輩本就有誤會,若是再因為三位前輩對晚輩的愛護,對恆山加以敵視,晚輩只感覺五內俱焚,愧疚噬心啊……」

  莫大果然上道,跟林平之一對眼神,便心領神會,「賢侄莫要如此,左盟主的霸氣,養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兩句看看定閒定靜,讓二定都很無奈,這倆人也忒能說了,根本就不給人張嘴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