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大夫,久見了。🍧💋 ➅➈s卄Ⓤ𝔁.ᶜⓞM 🐠🐯」
「是林少俠,你怎麼來了?」
「唉,一言難盡啊。」
平一指家中,林平之趕到的時候,平一指和他那丑妻,正在被人圍攻。
被五個魔教服飾的高手圍攻。
若是有所準備,殺人名醫不會怕了他們,但偏偏猝不及防,毫無徵兆,這五人說是傳東方教主之令,他和妻子都受制於三屍腦神丹,只得接令。
這五人卻突然襲擊,上來就傷了他夫婦二人,更步步緊逼,就是為殺他們而來的。
卻在兩人命懸一線的危急關頭,林平之突然出現,出手就打殺了這五人。
這算是第二次救平一指的性命了。
「……原來如此。」
林平之說,他偶然機會,與梅莊四友結識,與黃鐘公成了忘年之交,卻沒想到,梅莊地牢里關押著上代教主任我行。
任我行出逃,黃鐘公罪責難掩,更被任我行為難,他好不容易將其救出,是想來平一指這裡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延緩三屍腦神丹發作的方法,哪怕十天半月,他也算盡到朋友之義了。
「竟是你這小子惹來的這些人,想是那任……那人猜到了你會來,才來提前滅口的。🍓☮ ❻➈ᔕĤ𝓤𝐗.Ć๏𝐦 🐲✎」
平一指還只是感慨,他那丑妻卻毫不客氣。
林平之深施一禮,「唉,是晚輩連累平大夫了。」
他就是算到老任那脾氣,他搶了三屍腦神丹,老任到時候跟向問天一打聽,知道五霸岡上,他救了平一指一命,這一去必會來找這位殺人名醫,說不得就得派人給林平之添堵。
而且任我行也確實容不得別人破解三屍腦神丹的解藥,這是他復仇的最重要的底牌之一。
「林少俠別這麼說,上次老夫處於走火入魔邊緣,便是你拉回來的,這次也怨不得你,而是你又救了老夫與拙荊一命,老夫欠你三條命。」
不愧是殺人名醫,人命就真是計量單位。
「而且老夫早知道可能會有這麼一天,老夫受制於三屍腦神丹數十年,早就想解開其中秘密,卻一直沒敢邁出這一步,既然如此,便是今天了吧,林少俠,你將黃鐘公帶過來。」
平一指丑妻還想開口,卻見丈夫竟是頭一回沒有懼內,而是認真無比的注視著她,便狠狠的反瞪回去……卻終究一聲冷哼,不說話了。
「平大夫,此處非久留之地,還是保全有用之身,再做計較,而且也不只是黃前輩一人……」
「嗯?還有個發作的人,被你控制住了?那敢情好,老夫就是苦於沒有病人可以研究,教規嚴苛,有人屍蟲犯了卻也不敢過來……
你說你還有一粒丹藥?那就更好了!老夫也只有每年吃的時候,能看上兩眼,聞上一聞,早就想研究一下了!快快快,老夫收拾東西,這就跟你離開!」
平一指也是個痴人,只不過有人為琴棋書畫而痴,有人為武而痴,他則是為醫而痴。
就好像向問天用絕世字畫琴棋譜為誘惑,梅莊四友完全沒辦法拒絕。
林平之用三屍腦神丹誘惑,平一指同樣瞬間深陷進去,無法自拔。
平一指很快就背了一個藥箱,裡面是他的工具和一些難尋的極品藥材、他煉製的極品丹藥,他妻子收拾金銀細軟,兩人跟著林平之離開。
林平之卻沒將他們一起送回福州去,這幾位太吸引仇恨。
平一指一旦有異常,東方菇涼那邊同樣容不下他……而且林平之真挺慎得慌的,誰知道那屍蟲傳染不傳染,萬一也咬一口就順著傷口往腦子裡鑽呢。
故此他只是讓平一指和黃鐘公匯合,然後由平一指安排,都是江湖上混的,誰還沒個狡兔三窟,平一指也有安全的藏身之地。
林平之留下那顆三屍腦神丹給平一指研究,便獨自離開了,他要從開封過了洛水,一路北上,去恆山派看看。
突然變成一個人,身邊連個喪屍都沒有,林平之一時間還挺不習慣。
對儀琳的思念,也漸漸湧上心頭。
好在林平之習慣了淡然,順其自然,思念是為了下一次相見,若是一直在一起,沒有這次分離,也就不會有重逢的快樂。
思念,卻不會痴狂,慢慢品味,心也悠然。
「……菩薩於法應無所往,行於布施……須菩提,菩薩應如是布施,不住於相……」
一路念經參禪,也不覺寂寞。
不一日,便來到大同渾源縣,又上了恆山,林平之不由想起,去年也是大概這個時候,北風蕭瑟時節,上的華山。
這個世界的恆山,和林平之另一端人生的記憶中是不太一樣的。
甚至連山峰的名字都不一樣,記憶中恆山的主峰不叫見性峰,而是叫天峰嶺,而且是以道教聞名,著名的懸空寺,也是儒釋道三教同尊。
而這裡的恆山,最著名的就是恆山派的白雲庵,然後便是零零落落的幾個寺廟和庵院。
恆山主峰甚高,林平之也沒著急趕路,大半天才趕到白雲庵。
白雲庵的庵堂並不大,庵堂後面倒是有個挺大的院子,便是恆山派的駐地。
卻是比華山派都要樸素的太多。
若不是恆山派在意五嶽這個名頭,林平之真的想勸恆山派搬遷到福州,也不用過的這般清苦。
都說艱苦的環境磨練人,但恆山派,卻磨練出不少逆來順受的弟子,也是讓林平之有點無語。
「儀明師姐,久見了。」
「哎呀,竟是林師弟,來之前怎麼也沒打聲招呼?」
庵堂里僅供奉一尊觀世音菩薩,也只有一個尼姑在此打理。
「哈,來的匆忙,可能送的信件還沒到。」
林平之趕路向來比騎馬快。
他給菩薩上了三炷香,又被儀明引著穿過庵堂,去三定靜修之所,便問道,「三位前輩可好,諸位在恆山派可安好?」
「都好,就是最近……熱鬧了許多。」
儀明表情略顯古怪。
「恆山來了什麼客人嗎?」
「倒是沒有,只是……」
怎麼這麼猶猶豫豫的?
林平之更奇怪了,卻很快就來到三定靜修之所,連著三間很小的房子,儀明叫門進入,便見房中只有定閒掌門,一張蒲團,一個木魚。
「原來是平之來了。」
定閒停下念經,見到林平之微微一笑,卻也有一絲尷尬的神情閃過。
不是,這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