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龍淵內。
一名中年男子端坐在玉床之上,微微詫異。
「天上雲國?這不只是傳言嗎?天上當真藏著一座古國?」
中年男子聞言起身,「金麟虎前輩活得久,我去問問他!」
……
八龍天宮輦內。
陸軒的身影從葬天界內走出。
他臉色有些發白。
看了眼時辰,已經三個時辰過去了。
外面,夜色無疆。
「三天嗎?」陸軒臉色微變。
外界的三個小時,便是葬天界內的三天。
也就是說,自己與那紅裙女子鏖戰了整整三天三夜。
若是單純的體力勞作,以自己的修為自然不是問題。
可連續三天三夜的精元大泄,生命本源都幾乎榨乾。
陸軒手裡還死死握著金線。
他生怕死在紅裙女子的傳道授液之下。
有這玩意雖然不能救自己一命,但好歹自己死不了。
「不過……」陸軒感應著體內的炎獄霸體之血,「這傢伙,確實老實了不少。」
炎獄霸體之血進入自己身體之後,便一直躁動不安。
甚至一直都處於不斷變異進化的階段,時刻都在發生變化。
若是不用斬道劍體和火之道源來進行壓制,自己早就被它弄死了。
不過在紅裙女子的調理之下,就算是不主動壓制炎獄霸體之血,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
很快,陸軒回到蒼羽劍宗。
玉衡峰上,大殿之內。
陸軒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這是難得清靜的時間。
武靈兒也坐在不遠處,掏出本子似乎是在畫著什麼。
沙沙聲一直傳進陸軒的耳朵中。
不過在這寂靜之中,有些許聲音,讓陸軒倒是覺得格外安穩,並不覺得煩躁吵鬧。
突然,陸軒睜開雙眼,望向武靈兒。
「你有沒有學過武技之類的?」
陸軒印象里,武靈兒就沒有用過武技應敵。
一直都是靠體內的靈力,碾壓對手。
雖然簡單粗暴容易見效。
但這若是沒有海量的靈力,是根本做不到的。
就算武靈兒體內有這等體量的靈力,也會很快見底。
武技,本身就是一種高效運用自身資源的手段。
武靈兒聞言,搖頭,「學過,沒學會。」
「沒學會?」陸軒詫異了一下,他起身走到武靈兒身邊,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體質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特殊,為什麼學不會?」
符籙一道,比武技不知道難多少。
武靈兒可以在這個年紀步入六品符師,就不可能學不會武技。
武靈兒點頭,「就是這樣,父親教過我很多次,我就是學不會。」
聞言,陸軒一時間也沒有頭緒。
不過換句話說……
武靈兒需要武技嗎?
她體內的靈力,遠超同境修者十倍不止。
只靠力大飛磚,就足以應付絕大部分的強者了。
念及此,陸軒掏出一枚空間戒指,塞入武靈兒手中。
「這裡面是十瓶清雲泉水,還有一些回復靈力的丹藥,靈力耗盡遇到危險時服用。」
清雲泉水,陸軒手裡還有一百多瓶,並不算少。
這東西本身就是難以用品階來形容的寶物。
任何境界修者服用一滴,都可以傷勢復原,靈力補全。
這十瓶,已經足夠武靈兒用很久的了。
況且還有那些丹藥,品階也都不算低。
「多謝!」武靈兒顯得很是開心。
一直都在天武宗,經常數年不與外人說話。
收到禮物,算是這幾年頭一遭。
陸軒微微點頭。
他現在,也很期待武靈兒之後的表現。
之前的幾次出手,都因為靈力耗盡而受限。
而現在,有著這些東西,就不會再有這些限制了。
陸軒現在也很好奇,如今的武靈兒可以多強。
突然,大殿之外,有守門弟子稟報。
「稟報長老,江盛天師兄求見!」
很快。
江盛天走入大殿。
進門便躬身行禮,對陸軒顯得很是恭敬。
陸軒乾脆利落道:「何事求見?」
江盛天直起身子,道:「近幾日,周邊十州的數家大型商會最近聯合舉行了一次宴會,邀請各大商會魁首,我們也位列其中。
不知……我們要不要過去,說不定能分奪點利益,也能順路擺個碼頭。」
陸軒聞言,輕笑道:「我們,還需要拜碼頭?」
江盛天撓了撓頭,笑道:「周邊十州也有不少強者,許多商會也有千百年的底蘊,與其交惡不如交好,畢竟和氣生財!」
陸軒微微點頭,他也明白這個道理。
日天閣這個勢力,也不是為了四處樹敵而存在的。
而周邊十州,確實也有許多商會有著極為強大的底蘊。
甚至是不輸給一方頂級勢力。
其中利益糾葛,又能影響無數更強的勢力,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與這些龐然大物合作,可以輕鬆獲得不菲的利益。
若是與他們交惡,則就是另一碼事了。
吃得下,則可以盆滿缽盈。
吃不下,勢必元氣大傷。
陸軒道:「他們有著底蘊,我也有我的實力,誰也不用讓著誰。
既然他們想見見我,那就跟他們聊聊!」
江盛天咧嘴一笑,道:「好!那我這就安排!我去挑選最精銳的日天衛來為閣主保駕護航!」
陸軒點了點頭,隨後又想起了什麼。
「慢著。」他叫住了江盛天,「可以有同行的日天衛,但此次我的貼身護衛,我已經有人選了。」
說完,陸軒看向武靈兒。
武靈兒見此,有些受寵若驚。
江盛天則很是乾淨利落,道:「明白!交給我!」
……
極遠之地,一處山林上空。
兩道身影對峙天穹之上。
其中一名白衣青年,另一名,則是慕容族太上長老。
白衣青年看著面前的太上長老,眼中帶著不屑。
「你先祖與古庭是有淵源,但我們沒有義務幫你。」
太上長老看起來似乎有十全的把握。
「老夫知道,古庭向來不輕易現世,但這次不一樣!
我求你們殺的那人,他手上有你們一直尋找的東西!」
聞言,白衣青年微微凝眸,「我怎麼知道我們要找什麼東西?」
太上長老道:「他手上,有那縷金線!」
聞言,白衣青年面色一變,道:「玉衣?」
太上長老點頭,「正是!」
「這件事情,我替古庭答應你,就算還你先祖人情,但你不要說給第二個人。」白衣青年微微點頭,聲音中還帶著威脅,「哪怕是我們古庭的人,也不要對他們提及這件事。」
太上長老聞言,當即拜行大禮。
「多謝!老夫一定銘記在心!」